这么简单的一句话,立刻就再次掀起了一阵风浪,原本已经安静下来的众长老,又跟着闹了起来,“那晶核果然是被你偷走的,臭丫头,还不快点交出来,我们还能从轻处罚!”
他们哪里关心在古遗址发生了什么,他们唯一关心,便是能不能从妖月的手中,将那些宝贝给抢回来。
“就是!你爹娘是怎么教育你的,竟然习得了这种卑劣的手段,占取学院的东西为私利!”
闻言,妖月的目光霎时一冷,她做人向来信奉一条,不管如何,是绝对不能牵扯到父母的头上,云木强那个便宜父亲虽然没有尽到父亲的责任,可是她娘亲却是真的爱她,所以,妖月也绝对不允许,有任何人开口污蔑她的母亲!
而这句话,无意就是踩在了她的底线上,她如冰似雪的目光,缓缓移到开口的三长老身上,那目光太冷,太精锐,直逼得已经活了大半辈子的三长老,都是一阵的心里发怵。
可是,被这样一个小辈的眼神惊成这样,三长老回过神来后,一股浓浓的耻辱感,便瞬间席卷了他整个神经。
他微微眯了眯眼,冷笑开口:“怎么?你如今仗着尊上为你撑腰,就可以不讲道理,目无尊长了?”
闻言,妖月收回目光,略低垂了眉眼,掩去眸中冷睿之色,精致的小脸上,却扬起了一抹绝美的笑容,“好,那今日咱们就讲讲道理。”
说着,她又看向了院长,笑道:“院长大人,您是云禅学院的主心骨,更是这大殿中最德高望重的,那今日学生就请您来为我评评理。”
“我九死一生,费尽千辛万苦才得来的东西,要交出来养这些贪得无厌的东西,在这里,当着众多师叔祖宗的排位,妖月就想问一句,这是何道理!”
女子清冷的话语,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划破锦帛一般,掷地有声。
院长的黑眸,微微一闪,却是不懂深色,精锐的目光,就那么静静地落在妖月的身上,未置可否。
司空明决见状,暗自攥紧手中拳头,立刻上前,一脸不屑地开口道:“哼——你说这东西是你千辛万苦得来的?”
“云妖月,你也真是看得起你自己,那种险地,天下四国五百多个精锐武者进去,完好无缺出来的,却只有寥寥数十人,这般危险的地方,你以为,就凭你也能拿到神兽晶核?”
“哼——你和学院的队伍一起进去,后来又过河拆桥将我打伤,想将东西据为己有,当真卑鄙,云禅学院有你这样的学员,简直就让祖上蒙羞,你还好意思提师祖!”
他一番话说的正气凌然,一副全是为了学院好,他一边说着,还一边掀开了以及的衣襟,露出肩膀上的伤口来。
那的确是那晚在客栈,被妖月的流火长鞭攻击所留下的伤痕。
妖月却是怒极反笑,简直要为司空明决这栽赃嫁祸的本事拍手叫绝了,“司空老师,你这伤口到底是从何而来,真的要我在这里说出来吗?”
看着她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司空明决的心里,还是有些发怵的,可是想到如今冥王不在她的身边,若是错过了这个扳倒她的好机会,只怕后面再想出手,就难了。
司空明决狠了狠心,硬着头皮继续道:“你这就是那日为了从我的手中抢到神兽晶核,才出手打的,难道你想狡辩不成。”
闻言,妖月却是笑得更甚了,美眸流转,意味深长地盯了他一眼,笑道:“老师刚刚还在说,我实力弱极了,要不是依靠着学院的队伍,根本不可能得到神兽晶核,如今又说是我出手打伤了你。”
“难道你们现在嫁祸人,都不用先打个草稿的吗?”
司空明决的脸色,微微一僵,却也只是片刻之间,便恢复如常,继而又是一声冷笑,开口讥讽道:“当时有尊上大人在场护你,我又怎么可能有还手的余地,还不是只有被你欺辱的份!”
“哼——云妖月,你私吞学院的宝贝也就罢了,竟然还出手打伤了老师,简直无法无天了!”
三长老也适时帮抢,老院长摸了摸胡须,一脸的高深莫测,始终没有开口说话。
妖月微微眯了眯眼,冷眸在大殿中扫了一圈,又不动声色地落回了司空明决的身上,却是冷笑,“老师这话就说的更加离谱了,若是我当时抢了东西,还有冥王帮忙,我大可以将你直接当场击杀,出来就说你在里面被魔兽咬死了,不是更好?”
“呵——若真是如此,你也没机会在这里攀咬我了,岂不是更好?”
“你!”三长老眼睛一瞪,严厉地盯着妖月,怒喝道:“你出手打伤了老师也就罢了,莫非还要直接杀人灭口,欺师灭祖不成!”
妖月秀眉一凝,心道这老头子实在是括燥,似笑非笑地瞧了他一眼,也懒得再给他面子,冷笑道:“三长老这是听不懂人话吗,我说了,是假设,可懂?”
闻言,三长老一张老脸都跟着通红一片,周身气息猛然窜起,杀气涌动,“你这女娃娃,实在是狂妄得很,今日老夫,定要好好教训你不可!”
他一双眸子猩红,俨然怒到了极致,正要出手之际,却被老院长抬手制止了。
“三长老累了,就先下去休息休息吧,这里有我们定夺便可。”
不平不淡的一句话,却自有威严,让人不可反驳,三长老浑身高涨的气势,也在这一瞬间,熄灭殆尽。
他咬了咬牙,有些不甘心地瞪了妖月一眼,这才向院长拱手告退。
院长瞥了一眼三长老离去的背影,苍老的眸子里,划过一抹精光,又转头看向妖月,威严的声音,从他的口中缓缓流出。
“云妖月,且先不说你是否抢了云禅学院的神兽晶核,从你刚刚进入大殿,便屡次语言攻击几位长老,实属大不敬,对此,你有什么说的?”
院长一番话说完,神色未变分毫,端的是不动声色,让人一点都猜不透他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