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月带给长云的惊喜简直太多了,几乎让他应接不暇,只感叹自己这个小徒弟,绝非池中之物,说不定还能成就比他预想中,更加高超的造诣。
当然,妖月对此虽然欣喜,却也并没有因此而忘了形,心里总是强烈地想要在这个领域探寻更多。
这几日学院里,也依旧是一派的风平浪静,自从原本那个李大壮因为无故刁难妖月而被罢免之后,妖月便着着实实地过了两天清净日子,也颇为逍遥。
但是,新来的炼体老师江源迟,却又再度地成为了众人的焦点。
妖月虽然对此并没多大的兴趣,却还是经不住身旁那些女子八卦的狂轰滥炸,偶尔也会有一两句迸进她的耳朵里。
比如新来的炼体老师是如何的美艳绝伦,甚至比之三皇子都不相上下,而且举止谈吐都颇为温雅,待人和顺,也不过几天而已,就几乎垄断了全院三分之一女学员的心。
此时,妖月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对于周遭那些花痴女的各种热血澎湃充耳不闻,心里却又忍不住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男子,竟然惹得这些千金贵族们如此的追捧。
恰在此时,一道淡紫色的身影缓缓而至,划入了人们的视线,引得原本的就沸腾不已的练习室,更是炸开了锅。
“哇——江老师——”一个女学员手捧心状,一双眼睛瞪得老大,紧紧地盯着那人,呼吸立刻急促起来。
旁边的那个女子,亦是一阵心惊肉跳,双眼迷离,夸张道:“不行了,怎么办,我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
“啊啊啊……我特意来上今天的炼体课,就是为了能见江老师一面啊……”
“……”
还有各种惊讶痴迷的声音此起彼伏,妖月挑了挑眉,也抬头望去。
正在此时,那人的视线,也恰好往她这边瞥了过来。
猝不及防的,四目相对之间,妖月顿时楞在了原地。
不得不承认的是,这个男子是真的美,眉目如画卷一般舒展开,一双精致迭艳的眸子,却总是淡漠,似总有忧虑挥之不去。
他举止温雅,一举一动都透着一种书卷气,在这其中,却又有着一种高不可攀的疏离,嘴角要笑不笑之中,带着几分美艳,高大挺拔的骨架,使得他并不显得女相,反而有一种别样的迭艳。
就是这样矛盾的特征,偏偏又被他完美地融合成了一体,形成了另一只极端的美。
不过,妖月身边拥有这等颠倒众生的皮相之人倒也不少,她对于美男早就有了很强的抵抗能力,真正让她惊讶的,是对方那张脸,竟有一种铺天盖地的熟悉感。
尤其那双迭艳非常的眸子,更是前所未有的熟悉,就好似她在哪里见过一般,而且她总觉得,那双眸子的瞳孔,应该是紫色的,潋滟生辉,而不是墨色的。
可是不管她如何费尽脑筋的想,却都没有任何的记忆,是关于他的。
正恍神间,课程已经正式开始。
江源迟缓缓走到教习长几前,笑了一笑,声音如山泉一般的美妙动听,“由于种种原因,你们之前的那个炼体老师已经离开了云禅学院,从今天开始,便由我来担任你们炼体课的新老师。”
他的话音刚刚落下,台下便是一阵热烈的掌声轰鸣,那些女孩子们甚至拍红了手,却都停不下来,一个个满面红光目光痴迷地盯着台上那道夺目的身影。
江源迟不紧不慢地抬了抬手,修长白皙的大手,在虚空之中微微一扣,做了一个类似于安静的动作。
场下便立刻鸦雀无声,再没了半点的动静。
对此,已经回过了神来的妖月,不禁满头的黑线,这些女孩子这般的疯狂,到底为了哪般?
倒是她这样冷淡自持的态度,在一群疯狂而热烈的女孩子中,颇为显眼,有些格格不入。
台上的男子,目光缓缓地落在了她的身上,唇角轻勾,扬起一抹灿然的笑来,话却是对着众人说的。
“我听说你们之前的那个老师,给你们做了炼体测试,但是还为来得及完成,不如今天我将它测完,也好了解你们每一个人的根基。”
说着,他大手一揽,掌心中紫色光芒闪过之后,一颗棱角分明,通体透亮的晶石,便已经出现在了他的手里。
妖月微微眯了眯眼,只见这颗晶石晶莹剔透,淡淡的紫色光华如同细线一般在里面缠绕流转,像是山河血脉一般,缓缓地流淌其中。
竟然是一颗九阶测灵石!
她心里微微有些惊讶,没有想到,这个江源迟一来,竟然就拿出了这么贵重的东西来。
他到底是什么来头?
她小嘴抿了抿,继续听他说道:“现在,你们站好队,一个个地上来,只要将手放在这颗晶石上便好,晶石会测试出你们每个人的体能值。”
女学员们一听这话,一个个的都争先恐后地扑了上去,生怕错过了这个和男神近距离接触的机会。
一时之间,人潮蜂蛹,简直比菜市场还热闹几分。
妖月摇了摇头,有些无法理解,这些人的脑回路为何如此的清奇,不过就是一个男人罢了,哪里至于追捧成这样,把自己放在了这么一个低贱的位置。
那些女学员原本是想要近距离接触江源迟,却发现,不管自己如何的费尽心思靠近,对方都能恰到好处地将她阻隔在三尺之外的地方。
他的周身似乎有着一层浅浅的光雾,将他和尘世中人给分离了开。
众女学员一阵的不甘心,却又没有办法,只能意兴阑珊地回了座位,然后目光贪婪地锁定在那个光华夺目的男人身上,无法自拔。
因为听说今天有江源迟的课,有许多其他班的女学员也跟着来蹭课,人数众多,测试起来,时间也就极为漫长。
妖月百无聊赖地在座位上等着,想等人散尽了,再慢慢测。
不过,这一等就等了将近到了下课时间,妖月趴在桌上,甚至都已经睡了一觉,才终于轮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