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刚刚吃完,酒足饭饱之后,冥王提议出去走走,让妖月带着他在云禅学院里转悠转悠,就当是在消食了。
妖月点点头,刚刚走下楼的时候,心里又有些疑惑,不知道萧明君去了哪里,按照以往,他肯定不会就这么默默离开的啊……
还有,阿夙这个臭小子,自从来了云禅学院之后,她都有好些天没有见着他了。
这个念头在她的脑海中还没有转完,萧明君的身影便已经出现在了膳食堂门口,神色之间,似乎还有些焦急,一看见她之后,忙走上前,急道:“小月儿,阿夙丢了!”
妖月心头一跳,还真是想什么来什么,想一双他还真就来一对,她忙丢下冥王的手,走上前问道:“阿夙怎么了?”
萧明君的目光在冥王的身上转了一圈,这才又看向了妖月,脸色冷凝一片,声音微沉地答道:“刚刚我们出了食堂之后,又各自地分开,然后就听见他那边传来一阵尖叫。紧接着,人就不见了。”
妖月忍不住咬了咬牙,袖中的拳头狠狠攥紧,冷喝道:“该死的!”
接着,她回过头,匆匆地对着冥王说了一句,“我还有事,你先回去吧。”
也不过就是一瞬间,她的身影便已经消失在了食堂大殿之内。
冥王挑了挑眉,看向一侧的萧明君,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撞,似有浓浓的火药味在其中盘旋,最后,又迅速地错开目光。
妖月的身子刚刚掠到门口,回头看了一眼之后,眉头微微一蹙,又迅速地收回了视线。
萧明君对着冥王冷冷哼了一声,转身也极速跟了上去。
冥王自然不会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人离开,略一沉吟,便身形一晃,如一道光影一般追了上去。
妖月到现场一阵盘查,最后终于找到了些蛛丝马迹。
很显然,这时专业的杀手所为,却并不是最顶级的那种,充其量也只是行业里的中等水平罢了,绑架的手段也极其低劣,很容易就让人看出了破绽。
对于侦查手段一流的特工妖月来说,这简直就上不得台面。
妖月略一思量之后,便顺着地上留下的线索,顺藤摸瓜地寻了过去。
不出片刻,便在珠穆山脉一处茂密的林子里,发现了那些人的踪迹。
阿夙的双足四肢都被人紧紧捆绑,正挣扎着乱叫,“你们这些混蛋,还不快放开我,如果被月姐姐知道了,肯定不会轻饶了你们!”
周围的几个人,一身黑衣劲装,脸上蒙着黑色的布巾,领头那人一听此话,不由得啐了一口,大笑出声:“哼?你月姐姐?她自身都难保了,你觉得她还能顾得上你?”
另一个黑衣人也跟着开口附和道:“就是就是,她来了我们也不怕,我们早就准备好了,等她来了之后,定逃脱不了我们的手,到时候……”
那个男子嘿嘿干笑两声,搓了搓手,眼底闪出淫邪之光,“到时候就让她,伺候咱们兄弟乐呵乐呵。”
“就是,我可是听说啊,云家这个大小姐长得,那可叫一个天姿国色呢。”
其他的几个人,也纷纷的附和,眼中的淫邪光芒,简直让人作呕。
阿夙都要气哭了,发狠了,对他们大骂道:“你们这些混蛋,不许骂我月姐姐,到时候我一定将你们的嘴,一张一张的撕开!”
“哼——”黑衣人不为所动,冷冷哼了一哼之后,继续沉浸在自己的美好幻想之中,“到时候,一定要让她……”
他的话还没说完,林子里陡然响起一道清冽的女声,笑容在她的脸上漾开,带着几分显而易见的轻嘲之意,“哦?到时候你要我做什么?”
黑衣人脸色齐齐一变,看向妖月的眼神像见了鬼一般,“你!”
“怎么会!你竟然没有被困住!”
妖月惊艳的红唇轻轻一勾,凉凉地瞥了几人一眼,突然开口道:“你们说的可是这个阵?”
说着,她纤长白净的手轻轻一抬,一道道金光闪烁穿梭,直接就将黑衣人网在了里面。
众人大惊失色,惊愕地看向妖月,难以置信地道:“怎么会,不可能!”
“我们的困顿之阵堪称天下一绝,哪怕是天阶武者,也不可能逃出来,你是如何做到的。”
闻言,妖月红唇轻轻勾勒出一道漠然的弧度,一抬手,纤细的手指轻轻地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笑道:“自然是靠自己的脑子幻想出来的。”
这话听着有些怪异,但是妖月丝毫没有说错,她的确是靠自己幻想出来的。
就在刚刚,她猛然发觉,从她莫名其妙在课堂上醒来开始,对周围发生的一切,似乎都随着她的想法而变动,而且都基本合情合理地吻合。
刚刚被困在阵法里,她不过也就试了一试,幻想自己曾经学过这个阵法,没想到还真的管用。
这时,萧明君和冥王也追了上来,正要上前,却在看见妖月那双似笑非笑的眸子后,微微顿了一顿。
“月儿,怎么了?”
冥王脸上的笑依旧完美精致,如花一般在唇边绽放开来。
妖月眸中的冷芒,却不减反增,冷笑道:“你不用伪装了,我早就已经觉察出,这一切,不过都是幻想罢了。”
冥王脸上的笑容未变,依旧浅笑淡淡,声音又低沉了几分,笑道:“月儿,你是不是糊涂了,什么幻境?”
他面上不动声色,暗紫色的眸底,却是划过了一抹几不可查的暗芒。
妖月更是冷笑,“你非要我拆穿你吗?呵——”
接着,她笑容猛地一收,小脸瞬间垮了下去,双眸微闭,脑海中渐渐浮现出了,现代的情形。
车水马龙,灯红酒绿……
待她再睁开眼时,眼前便浮现出了,和自己所冥想的一模一样的场景。
唯一不同的,就是在那街头之上,站着的黑袍男子。
妖月缓缓笑了一笑,带着几分嘲弄,毫不客气地讥讽出声,“怎么样?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说着,她又抚了抚袖袍,漫不经心地啧啧道:“不是我说,你这幻境做得也太过粗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