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明澈看着她,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哼,没有想到?”
“你自己都还没有想清楚的
云柔一噎,心里恨死妖月了,哭诉道:“太子殿下,这次的计划是我精心设计的,本来是万无一失,可是万万没想到,那个贱……姐姐会这么狡猾啊。”
说着,她提着帕子擦了擦眼角,纤瘦的身子摇摇欲坠,像是摇曳在风中的柳絮一般柔美,甚至还有意无意地俯下了身子,酥胸半露,白花花一片暴露在萧明澈的眼前。
她向来是个聪明的,知道怎样才能真正让男人欲罢不能,平日里虽然给萧明澈吃着小豆腐,却从来不肯再迈进一步。
男人都是有劣根性的,爱而不得远比全心投入更有吸引力。
可是如今,她自然知道今日算是彻底将太子惹火了,只能出此下策,想要以此来搏得他的欢心,不让自己在他的面前失了宠。
可是云柔万万没有想到,萧明澈之前就被妖月和冥王连连打脸,后来又被妖月要去了雪莲和百年参,这次是真的气狠了,对于她这样的作态,不但没有任何的欲望,反而更加的烦躁,甚至觉得有些恶心。
他垂下眸子,掩去了几年的冷意,慢条斯理地说道:“你记不记得我说过,如果这次的事情你没能完美解决掉,会怎么样……”
云柔打了个哆嗦,“太子殿下……”她伏跪着上前,柔软的小手轻轻扯了扯萧明澈的袍角,还想温言软语说几句讨好的话,却被对方冷冷地拂开了。
“闭嘴,本宫现在并不想听你说话。”原本云柔这幅楚楚可怜的模样,是最能打动男人的,萧明澈也曾一度以为自己是喜欢她这个类型的女人,可是今天再看,却觉得无比的倒胃口。
甚至,他的脑海中会浮现出妖月那挺直的背脊,还有她强硬的态度,以及……像小狐狸一般狡黠的笑。
无疑,在世家贵女中,她是个特别的存在。
萧明澈越想越烦躁,最后也懒得再跟云柔废话,只强硬地丢下一句,“本宫再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如果还没有解决好,让她做陪嫁,我看你也就不用再嫁到将军府了。”
说罢,便一拂袖离开了,
云柔瘫坐在地上,目光直愣愣,实在没想到,萧明澈会对她这么冷淡。
她咬了咬唇,想起自己之前的计划,眸中闪过一抹厉芒。
今日之辱,她一定会在那个贱人身上算回来!
太子妃的位置是她的,谁也别想阻拦!
……
而另一边,妖月和冥王在别院正厅出来,冥王有事离开了,妖月便直接回了自己所住的竹香院,环儿三人都正坐在院子里,一个个的脸上都有焦急之色。
见妖月回来,忙迎了上去。
“小姐,您没事吧!”环儿最先拉过她,将她里里外外看了一遍。
妖月笑了笑,“我能有什么事。”
“月姐姐,刚刚这里突然来了好多侍卫,将我们守在这里,不许我们出去,我们还以为是你出了什么事,真是谢天谢地,你还好好的。”阿夙一手捂胸,松了口气的模样。
羽儿也跟着道:“是啊小姐,你是不知道刚刚有多吓人,那些人一个个凶神恶煞,我们还真以为你出事了,简直担心的要死,却又不能出去支援……”
看着他们脸上那真切的关心,妖月的心头颇暖,拉着三人往里走,一边将事情大致说了一遍。
“啪——”阿夙听得心中火起,一掌拍在了桌上,“肯定是那个白莲花故意陷害你!还有那个带你过去的丫鬟,八成就是受到了她的唆使!”
妖月眉头轻蹙,“我觉得不像……”
她很是擅长读心之术,刚刚沁儿说的时候,虽然有意添油加醋,但并没有说谎,而且她也的确有不在场证明,那时府里那么多下人可都是看见了她的。
因为这个说不清的疑点,她差一点就成了众矢之的,连妖月自己,都无法理解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难道当时领自己过去的那个人,真的不是沁儿?那到底又该是谁呢?
妖月垂下了眉眼,低低问了一句,“这世上,会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吗?”
环儿愣了愣,“小姐说的可是易容之术?”
妖月想起来,是啊,这世上是有易容术这种的东西的,可是下一刻,她又推翻了这种想法。
“易容术只能做到像个十之八九,可是那个人完完全全,就是和沁儿一样的脸。”
就连她这样敏锐的人,都无法看出来。
妖月想了半天没有想通,索性也不再想了,她向来不是个纠结的人,反正将来再遇上了,水来土掩兵来将挡吧。
阿夙是不明白这些的,只是愤愤然道:“那个女人屡次三番的这么陷害你,月姐姐,我们绝不能就这么善罢甘休!”
妖月挑了挑眉,“我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她。”
丫的,老虎不发威,云柔还真当她是病猫了?
以前算计她也就罢了,现在竟然还敢算计她的清白,今天若不是自己反应快,八成就被看光光了,从此以后也会落一个放荡的坏名声!
要是不出这口气,她就不叫云妖月!
妖月眯起眼,清丽的美眸中划过一抹精光。阿夙见她如此,知道她心里已经有了主意,立刻兴奋地凑了上来,“月姐姐打算怎么做?”
妖月唇角一勾,从袖囊里掏出了一个雪白的小纸包,递给了环儿,俯身在她耳边说了几句。
环儿是冥王送给她的丫头,不但医术好,轻功也是一流,才出去了不消一会儿,便又回来了,对妖月露出了一抹满意的笑,“小姐,奴婢都处理好了。”
环儿做事妥帖,她做事,妖月还是很放心的,是以拍了拍手,眼中闪过一抹狡黠的光芒,“那咱们就等着晚上看好戏吧。”
阿夙一脸茫然,抓心挠肝地着急,“月姐姐,你到底让环儿去做什么了,你到底要怎么罚那个白莲花?”
妖月摇了摇头,屈指轻轻敲了敲阿夙的头,“你啊,别总是这么急躁,再说留点悬念不好吗,这样晚上看到了,岂不是更加惊喜?”
说着,她笑了笑,眼中有冷芒一闪而过。
事情,就敢将我牵扯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