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建国眼睁睁的看着方圆圆跑远,他自己被两个孩子还有夏桂花拦住,想走都走不了。
周围的学生越来越多,人们开始窃窃私语。
夏桂花则开始控诉邹建国,她现在算是明白了,邹建国就是个势利小人,如今攀上别人,肯定不会再要她,还不如现在就揭开这个烂人的真面目。
“当初邹建国到我们村下乡,为了逃避劳动,他主动接近我,跟我结婚,让我爹给他安排轻省一些的活计。
现在他考上大学,就嫌弃我们家了,竟然另外找了一个女人,真不要脸!
我自己倒是算了,可我们两个还有一儿一女,他们怎么办?”
说完这话,夏桂花开始呜呜呜的哭起来。
夏桂花也算是想明白了,来上学之前他们夫妻就约定过,每个月都要来一封信。
可这半年来,邹建国一共给她写过两封信。
他们同床共枕多年,夏桂花哪里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只是她一直心存侥幸,也不想家里面的爹娘担心,就一直说她们夫妻两个感情好。
事情果然如她猜想的一样,邹建国真的跟别的女人搅和在一起了。
她一个乡下没学识的女人怎么跟一个大学生比呢?
从一开始她就输了,还不如趁着现在舆论向着她们这一边,多跟邹建国要一些钱财才是正经。
夏伟民听到自己的女儿这样说,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想法。
“对,我闺女说的都是真的,我就是村支书。
当初邹建国对我闺女死缠烂打,我闺女哪里是城里知青的对手,两个人很快领证结婚了。
婚后他们生下一儿一女,我原以为他考上大学之后会给我闺女好生活。
谁知道寄回家的信越来越少,我们按照约定把她媳妇孩子送过来,这不当场就撞上了这对狗男女。”
夏伟民这话刚出口,就有两个人的同班同学开始帮方圆圆说话了。
“不是吧,邹建国一直说自己是单身啊,要不然方圆圆怎么会跟他在一块儿。”
“就是,我们从来没听说他有妻子儿女,他还强调了好几次,说自己一直是单身。”
“这是邹建国骗人啊,方圆圆也是受害者。”
事情闹得有点大,京都师范大学的老师跟教务处主任听到风声也往这边赶。
邹建国跑到夏伟民身边低声威胁道:“我劝你不要闹大,我可是认识京都公安局局长的儿子,你要是再闹,别怪我不客气!”
夏伟民身子一震,他惊恐的看着邹建国,一时间并不能辨别他话里面的真假。
“你不要指望能从我身上拿到什么好处,就算你能拿到,我也能拿回来。
这半年,我可不只是在上学,公安局局长季同就是我朋友的父亲,只要我说句话,人家肯定会给我面子。
你们不过是乡下来的泥腿子,还想跟人家城里的公安抗衡不成?
我劝你还是赶紧拉着你闺女离开,别给脸不要脸。”
邹建国恨那个下乡的小村庄,他考到了京都那就是京都人,绝不能因为一点旧情就放弃大好前途。
夏家那一家子那就是拖油瓶,他邹建国绝不能沾!
“现在让你女儿赶紧跟我去民政局离婚,要不然我可就叫人了。”
夏伟民却有些不相信:“你少诳我,别人凭什么要这样帮你?
公安局的局长还能一手遮天?我就不相信,这里没有说理的地方!”
两人立刻开始对峙起来。
方圆圆出了校门一路往南走,很快就到了靳瑜的宿舍楼下。
她拜托宿管阿姨赶紧把靳瑜叫下来,自己则躲在一边哭个不停。
都是老熟人了,宿管阿姨赶紧上楼去叫靳瑜。
靳瑜正高兴呢,今天她要把宿舍里的东西收拾一下,等会儿季晏清会骑着车子帮她把东西运回去。
往后能住在自己家,谁能不高兴呢。
除了安慧跟石翠萍,另外的三个人都在帮着收拾东西。
四个人正说得高兴呢,宿管阿姨过来了:“靳瑜,你师范大学的那个朋友又过来了,看她哭得满脸通红,像是有什么事儿,你赶紧下去看看。”
靳瑜一惊,方圆圆最近做的是有些过分,可她们过去确实是好朋友,不管怎么说,这会儿方圆圆找上她了,能帮忙还是要帮。
她冲着宿管阿姨点点头:“那我马上就下去。”
说完这话,她整理了一下衣服就往外走。
就在楼前面的小树林那里,方圆圆正蹲在地上捂着头哭泣。
靳瑜走过去,拍拍她的背:“你怎么了?”
方圆圆扬起满是泪痕的脸:“靳瑜,邹建国他骗我,他已经跟别人结婚了,还有两个孩子呢。
今天人家都找上门了,我该怎么办啊?”
这下靳瑜也吃惊了:“啊,他结婚了还来骗你?
邹建国人呢,怎么只有你自己过来了?”
靳瑜往四周看了看,并没有看到邹建国的人。
“他被乡下来的那个女人缠住了,没能过来,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说到这里方圆圆又哭起来。
靳瑜有些头疼,以前方圆圆可不是这样的啊,难不成人成了恋爱脑,连基本的思维都没有了?
这邹建国对她这样欺骗,方圆圆还问她怎么办?
能怎么办?分手啊!
可看方圆圆的架势,对那邹建国仿佛还没断情呢。
“这是你的人生大事,我们只能给意见,不能帮你决定。
这样满嘴谎话的男人若是换作我,肯定不会再跟他好。
我再次声明,这是你的事情,还是得你来做决定!”
靳瑜算是明白了,这方圆圆还想继续,反正意见她给了,方圆圆听不听是她的事情。
季晏清推着自行车过来了,看到哭成一团的方圆圆,皱着眉头问道:“这是怎么了?”
靳瑜长叹一声连忙给他解释一番。
“这人还真是无耻,要不咱们跟着方圆圆去看一眼吧,事情总要有个了解,方圆圆一个人过去肯定会吃亏。”
靳瑜也是这个意思,方圆圆见他们两个都跟自己去,心里面也算是有了底。
也幸亏靳瑜跟季晏清去了,要不然就要有一盆污水泼到季同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