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晏清睡了一个好觉,第二天一大早就起来洗漱,准备带着靳瑜去尝尝京都这边的特色。
谁知道刷牙刷到一半,正满嘴沫子呢,大门处砰砰作响。
季晏清有些意外,这样早,到底是谁过来了?
他立刻用水漱口,放好牙刷就去开门。
打开大门,门外的一幕让他意外,季敏红带着一个小女孩正跪在季家大门口。
“你想干什么?”季晏清把跪在地上的小姑娘程芬一把带了起来,“你不要脸,还想拉着你的孩子一起?”
季敏红破罐子破摔,指着季家大院愤怒的说道:“那里面住着她的姥姥姥爷,可是现在孩子想进去都不行,我的脸早就被你们踩在脚下了!”
季晏清被她的话气笑了:“看来昨天跟你说的话,你没往心里面去啊,你还要不要脸?!”
“我不管你说什么,我就是季家的闺女,谁也不能阻止我进家门。
你要是不让我进,我就在外面跪着,咱们看看到底谁丢脸!”
季敏红冷笑一声,什么脸面?哪有实惠重要!
这一年,她们程家过得实在是糟糕,原先光鲜亮丽的工作,也被厂里换成了清洁工。
刚开始,他们夫妻两个还拿钱票去打点关系,只是钱票花了一大半,却一个准信儿都没有。
而且厂里面还扬言,他们要是不服,立刻就会把他们夫妻开除,别的厂子也不会要他们夫妻。
程家就靠着他们夫妻养家呢,没了工作怎么行?
季敏红知道,这里面肯定有季晏清的手笔。
她恨呐!
季晏清可是她的弟弟,她当时登报断绝关系也不过是为了自保,他竟然记恨到现在,当真是无情!
现在他们程家,不仅名声扫地,家财消耗掉大半,连季敏红引以为傲的工作也变成清洁工。
如今她跟程思远几乎反目,程母也对她多有指责,一家子的日子过得鸡飞狗跳,要是再不能从季家身上撕下一块肉来,她可不甘心。
今天,她季敏红就是要大闹季家,反正她一穷二白,可不怕丢脸。
两个人闹出来的动静可不小,洪舒跟季同这时候也到门口来查看情况,一看到季敏红跪在地上,程芬却在季晏清怀中哭闹,他们两个人的脸一下子就黑了。
季敏红出息了啊,竟然想拉着自己的孩子做挡箭牌。
季同怒不可遏:“我季同一生光明磊落,却不想竟然生出你这样的孽女。
咱们之间的关系最清楚不过,当初你可是专门登报澄清的,报纸我还留着呢。
你最好不要在生出什么不好的心思,要不然……哼……”
这毕竟是自己的闺女,再难听的话季同也说不出来。
这时候附近的邻居听到这边的动静,也出来看热闹。
“哟,这季家的闺女又过来了?”
“可不是嘛,当初多决绝啊,都登报了呢。”
“嗨,当初季家出事,她当然得跑了,现在人家回来了,季同又当了公安局局长,她能不巴结嘛。”
“不过,季敏红到底是季家的闺女,当初也是年轻,这才犯下大错。
季家夫妻要是不原谅,这也太小气了。”
“是啊,季晏清现在下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呢,有个闺女在身边也是挺好的。”
季敏红听到对她有利的言论,立刻对着季同夫妻说道:“爸妈,那时候我年轻不知事,这才犯下大错,可是现在我明白了,还请你们原谅我!”
说完这话,季敏红伏在地上就开始磕头,程芬见季敏红这样闹得更厉害,季晏清一时不察,竟然让这个小姑娘挣脱开来。
她跑到季敏红身边,抱着自己的母亲就开始哭,季敏红则说道:“孩子快给你姥姥姥爷磕头,请他们原谅你啊。”
这话说完,季敏红就按着程芬的脑袋开始磕头,小姑娘受了惊,脑袋又被按在冰凉的地上磕的生疼,她立刻开始嚎啕大哭。
这下附近的邻居又开始,说闲话了,不过分为两派,一派说季敏红心思毒辣,连自己的孩子也要利用。
另一派则说季家夫妻没有同情心,闺女都这样了,还不愿意重修旧好。
季晏清冷哼一声,立刻蹲在那一对母女身边,小声说道:“你这样的做派想必也是程家指使的,我现在就去你们家问问,是不是任由你在这里胡闹。
还有,我也该跟往日的发小聚一聚了,顺便说说你们工作的事情,到时候你们程家人没有工作,可别怪我心狠!”
季敏红惊骇的抬起头:“你敢?!”
“我敢!你们俩的工作为什么一降再降,你还不明白嘛?到时候京都待不下去,你可别怪我!”
季晏清此刻脸色冷硬,给季敏红一种说不出来的强势感。
季敏红不由得瑟缩了一下,也不敢再说什么,抱着自己的女儿就跑了。
季同跟洪舒见她走,心里面却仍旧不放心,这个女儿,之前一直没有这样大闹过,今天却一反常态,在大门口哭闹,
看来,季敏红是真的急了。
大早晨闹了这样一场,让季晏清觉得,他必须得及时出手,让季敏红知道一下自己的厉害。
等今天陪着靳瑜见过自己的父母之后,他得仔细的筹谋一番,让程家好好的摆正自己的位置。
想到这里,季晏清连忙对着自己的父母说道:“我去找靳瑜吃早饭,一会儿就回来。”
洪舒点点头:“那你记得多买一点好吃的给人家。”
今天靳瑜来季家是大事,原本洪舒是满心欢喜的,现在被季敏红一闹,这欢喜里难免就有一丝忧虑。
季晏清点点头,回家之后换了一身衣裳,立刻往招待所去。
靳瑜早早就起来了,在招待所附近转了一圈就在一楼的大厅里等季晏清,没一会儿,季晏清就过来了。
在出去吃东西的路上,季晏清把今天早晨发生的一切说了一遍:“我是真没想到季敏红会这么豁得出去。”
靳瑜嗤笑一声:“她能这样做背后肯定是程家在唆使,你说,要是她的丈夫出了事,家里面就只有她一个人干活赚钱,她还有机会过来时常吵闹嘛?”
季晏清听到这话冷笑一声:“你说得对,既然过年了,那就见见红吧。”
“算我一个!”靳瑜摩拳擦掌,也准备去。
月黑风高夜,打人进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