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离开四海,我要回中域?”
“跟我说这个?为什么?”
面露不解问道一声,敖云松开按在李无邪身上的手掌,不由听得后者站在一边顿了顿嘴,指着脚下的汉白玉砖深深看了敖云一眼去。
“我不属于四海,我属于我中域?”
“你属于四海,你不属于中域!”
“你……强词夺理,你分明就是在强词夺理!”
顿时指着敖云说道一声,李无邪站在原地深深看了后者一眼,不由转过身去看向了一边,听得敖云耸了耸肩随手抓住李无邪的肩膀,顿时一把将手臂搭在了李无邪的肩膀上,引得李无邪抬头好奇看了一眼后者来。
“不用跟我勾肩搭背套近乎,我去意已决,我走的时候会带上小蓝和孩子,小蓝即便之前是你们四海的公主,如今也是我李无邪明媒正娶的夫人,孩子也是我的孩子,我……”
“罗里吧嗦说了这么一大堆,看来你早已经在心里准备了啊?”
转过头来看向李无邪去,敖云微微皱眉,顿时听得李无邪抬头看了后者一眼,不由低下头去看向了一边,沉默不语,令敖云面露笑意拍了拍后者的肩膀。
“别说这么多了,既然你想走,我没意见啊!”
“真的?你真的没意见?”
“没有意见啊,你想走便走,我能有什么意见?就是有一点啊,你怎么走啊?”
轻轻搭着李无邪的肩膀走在路上,敖云淡淡一笑,不由听得李无邪面露别样之色看了后者一眼,眼中闪过一抹不解之色,抬手指了指头顶上刻意制造而出的圆月来。
“水晶城的上空,那便是深海,以我的实力,足以飞到海面上,到那时候,我……”
“以你的实力的确是足以飞到海面上,只不过你知道水晶宫有多深吗?”
“不知道,但是我能飞出水面,我相信我能!”
冷哼一声说道,李无邪轻轻挣扎一下,想要将搭着自己肩膀的敖云给挣下来,但却又被后者用力一拽给拽了回去,不由面露羞恼瞪了敖云一眼,站在原地挣扎良久。
“我相信你能游出水面,不过那个时候,想来你也没法力再御剑飞走了吧?还有啊,你现在可还不是蜕变呢,接住不了多少天地之力,所以做岳舅的劝孩子你一句,别乱跑?”
语重心长拍了拍李无邪的肩膀说道,敖云淡淡一笑,轻轻松开了压着李无邪肩膀的手,顿时引得后者一脸嫌弃拍了拍身上的衣服,抬头看了一眼水晶宫上空的假月,不由冷哼一声漫步往前走了去。
“水晶宫这么大,里面的海族一定也会出去,所以我需要找到传送阵,届时进入外面的水域中,到时候我便可以走了!”
暗道一声,李无邪用力摇了摇头,将敖云直接说给自己的话语忘却掉,这才迈步走在大街上,然后便是和没头苍蝇一般在大街上转了一圈又一圈,却是找不到怎么出去的。
这海族似是压根就没想着要出去一般,一个个走在大街上,和正常的人类一般无二,也不过有个别之人,脖子上,或者手上,或者脸上会有那么一个两个鳞片,直看的李无邪百般无聊在城中转悠了许久,却还是没有什么头绪。
“真是奇了怪了,这水晶城里面的人,难不成都不出门吗?”
看了一眼远看没有尽头,近看到处都是晃眼的各类建筑,李无邪双手捂脸搓了一阵,不由慢慢往前走去,眼中闪过一抹别样之色扫向四周,寻找着能出去的方式。
水晶宫内
小蓝抱着龙蛋坐在门边,百般无聊的看着李无邪之前远去的方向,撅了撅嘴不由紧紧抱着龙蛋抽泣了一声,拂袖擦去眼角的泪水,一脸委屈坐在地上撅着小嘴来。
“人啊,你怎么还不不回家啊?你不回家,让我可怎么办啊?我想你了,你怎么还不回家啊?”
“爹爹,爹爹,爹爹”
母女两个坐在门口一副望夫石的样子望着李无邪之前离去的方向,小蓝一脸可怜巴巴的就要哭出来,龙蛋也坐在小蓝的怀里轻轻晃荡,一副可怜人的模样,直看的远处趴在房檐上看向这边的敖云捂着心口一阵的揪心。
“哎呀呀,当初就不该吃那一口破鱼,若是这小子真的跑了,那小蓝儿还不得哭死啊?哎呦呦,我这舅舅的心好难受啊,哎,那是你女儿,你怎么看着一点都不难受啊?”
撇了一眼身边也是和自己一般无二看向那院子门口的敖天仪,敖云见后者根本就没有落泪,也没有哭,十分的平静坐在原地,却是让前者嘴角一抽问了后者一声,听得敖天仪没好气回头瞪了敖云一眼,撇了撇嘴趴在那闪亮亮的砖瓦上一脸的阴阳怪气。
“若是真敢跑了,我说什么都要把那李无邪的腿给拽下来,当着他的面狠狠的吃下去!”
“话说你小时候性子没这么凶戾啊,怎么如今长大了变得这般……”
“你管我?你在管我,老娘我给你一脚!”
“你给我一脚试试看?你哥我一身上下随便掏出来一块东西都比你一身衣服贵,小心我躺地上叫两声讹你东西?”
顿时睁大眼睛瞪了回去,敖云没好气白了敖天仪一眼,一副你不敢动我的样子看着敖天仪,却是给后者恶心的不轻,趴在房檐上撇了撇嘴翻了一阵白眼去。
“人啊,你在哪啊?我和孩子可都在等你啊?”
望眼欲穿喃喃说道一声,小蓝抱着龙蛋站起身来撅着小嘴看了看前方的拱道,只见那道路尽头的大门口处,依旧是没有人影出现,李无邪就像是抛妻弃子跑了一般,直看的小蓝站在院门口一阵的着急,但却又不敢跑出去。
“人啊,你快回来吧?我真的好担心,我不想你走,呜呜呜……你走了,我该怎么办?我和孩子怎么办?你快回来啊?”
说着说着,眼泪便止不住的落了下来,小蓝站在院门口撅着小嘴委屈不已,可怜兮兮的模样,却是直看的远处趴在房檐后面的敖云心中一阵窝火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