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这糟老头子少跟我犯倔脾气,老娘我现在可是元帅,我管的到你?”
“你是元帅了不起啊你?老夫当年上战场之时,你还不知道……”
“老娘当年上战场之时,你这糟老头子还不知道在哪喝奶呢?少他奶奶的废话,去传递消息,哎哎哎,还有你们几个,去给我架口锅,你家元帅肚子饿了,去给我宰只羊庆祝一下老娘我当元帅了?”
随手指着几个小兵卒说道一声,凤湘云一脸神奇慢悠悠朝着那最大的营帐走去,直看的龙烈宇老脸上闪过一抹气急,站在原地一双老眼都是通红,不由转过身去冷哼了一声,一抹脸上的胡子往右边一甩,一气一气的走向了一边去。
夜深人静时,龙凤边境第一守卫军营帐内,一口大铁锅煮着羊肉,羊膻味扑鼻而来,在营帐中四下飘拂。
凤湘云手里拿着一块羊腿啃了一口,一副饿死鬼投胎而成的模样,引得两边几个凤涅女骑的管事人纷纷捧着面前的羊肉笑了一阵,落在那坐在主位边上位置上的龙烈宇眼中,却是让后者冷哼一声看向了一边去。
“哎哎哎,话说你这老头是不是那狗皇帝派来的啊?这一路上对本元帅如此不恭不敬,你就不怕本元帅喝醉了把你的头拧下来当夜壶用?”
见这营帐中众多将军皆是一脸陪笑看着自己,唯独那坐在自己身边的龙烈宇一副死了老爹的模样看着自己,凤湘云趁着酒劲站起身来,一把抽出了腰间的大剑指向前方,顿时看的正在喝水的龙烈宇站起了身来,猛的抽出腰间的宝剑也是指向了凤湘云去,老脸上怒火一闪。
“凤湘云,老夫从来就没看你顺过眼,今日你做了元帅,按理说位置比我高,可你第一天上任就带领率下军营饮酒,此乃军中大忌,你……你……你要……”
锵!!!
“大胆,竟敢对首领出言不逊,找死不成?”
那坐在两边,腰间皆是别着弯刀的凤涅女骑小队长自然是看不住龙烈宇如此对着凤湘云开骂,直接站起身来将刀指向了龙烈宇去,一副说动手就动手的模样,却是给后者惊得不轻,站在原地冷哼一声看向了一边去,看的凤湘云却是连忙摆了摆手,随手将手中的大剑又插回了剑鞘中。
“哎哎哎,都别动手,把老东西惹急眼了怎么办?这年头男人本来就少,上过战场还能活到现在有胆子跟过来的,狗皇帝也是难找了,可不能把这老家伙弄死了!”
摆了摆手看向一边去,凤湘云重新做回椅子上,一边的龙烈宇和众女剑拔弩张,坐在外围的一群本来便守护在边境的将士们纷纷警戒看了过来,却是把凤湘云看的没好气一拍桌子来。
砰!!!
“都吃饭,要打私下打,我的规矩,私下的事情少给我扯到明面上,若是敢让我知道有谁因为私事坏了公事,那本元帅腰间的佩剑可绕不过你们?”
指着这营帐中的众人说警告一声,凤湘云周身血气外泄,那扑面而来的压力顿时将众人给威慑的不轻,原本心中还有些不太服气的将军此时一个个老实坐在了凳子上,一个个低着头拿起面前盘子里的羊肉大口啃咬了起来。
“嗯,我就喜欢你们这些聪明人,瞧瞧你们吃的这么开心,本元帅也开心!”
见人群中有聪明人坐下来吃肉,凤湘云顿时淡淡一笑,拂袖一挥,示意那几个手中持刀的小队长坐下,这才看的后者几人纷纷坐在了凳子上,直看的龙烈宇坐在凳子上心下窝火一阵,但却又见凤湘云此时威风不已,却也是无奈冷哼了一声去。
“算你狠!老夫今后有的是机会跟你斗?”
“怕是你机会不多,本元帅权势如今都快要滔天了,你家背后那狗皇帝若是有脑子,指定会找一个比你厉害比你强的人出面约束我呢,让我想想谁啊?本将军行事向来勇猛,那狗皇帝和诸大家,指定是要找一个满肚子坏水的了?”
伸出手指托着脑袋自言自语说道一阵,凤湘云一副可怜你的模样看了龙烈宇一阵,随手拿起面前桌子上的羊腿啃了一口,不由抬起头去看向了一边,直听得龙烈宇冷哼一声背过了身去,手里端着凉水沉默不语。
“算了算了,不和你这老嘎嘣废话了,也不知道过些时日第一波交兵你还能不能活下来?你这老小子最近想吃点什么就吃点什么吧?免得死了之后在枉死城后悔哦?”
张嘴说话即伤人,凤湘云已然将此术练到了极致,张嘴便把龙烈宇骂的想要脱掉鞋子站在原地狠狠给凤湘云蹦跶两下,直听得后者终于是坐不住来站起身去便走了开,却是看的凤湘云撇了撇嘴伸手将后者面前的羊肉给端了走去。
长安城
万灯大街上
大路两旁挂满了灯笼,这灯笼燃烧着各种奇异的烛火,有白色的,有蓝色的,也有黑色的,和绿色的,可谓是姹紫嫣红,千颜百色,十分的耀眼夺目,令人看着看着便不由自主的沉迷在了其中,想要安心慢慢走到这条大街的尽头去。
一位身着白衣,头戴白轻纱斗笠,手握玉笛的女子慢慢沿着大街右边往前走去,一路之上对着两旁的灯火毫无兴趣,眼中毫无感情,仿佛从未有过感情存在一般,时不时的回头看上一眼,又转过头去看向前方,只是手中握着的玉笛微微一紧。
女子容颜被轻纱遮掩看不出是何相貌,整个人穿着的衣物也让人看不出什么华贵,但却也算干净朴素,此时慢慢走在大街上,路人也不过多看了其两眼,可那藏在人群中身着黑衣,脸上带着一块闹市上尝卖的那种面具的黑衣人,却是一个个侧目隐晦的慢慢跟在其后。
“一入长安万灯街,千家百户黑衣随,本是山野草木人,奈何应天下山来”
摇头喃喃说道,女子随处寻了个小巷走了进去,引得不少黑衣人纷纷尾随而入,然后便听到了一阵利器擦过血肉的声音响起,那白衣女子不多时便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张白色绣着莲花的手帕擦了擦右手玉笛上的鲜血,随手将那绣着莲花的手帕塞进了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