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杳杳可怜巴巴地看着若菱,她真的没有这个意思!
若菱盯着施杳杳看了几秒钟,要说生气的话,还真的是没有多少,她就是觉得她们家棠棠实在是太傻了。
才跟谢知韫认识多久啊?
就可以为了谢知韫命都不要了,她家兔子以前没这么傻的呀,怎么遇上谢知韫就这样了?
虽然说谢知韫看上去的确是比一般的男人要更有欺骗性,但是她家兔子怎么就这么栽了呢?
她家兔子和谢知韫到底谁是蛊师啊?
谢知韫该不会是给她家兔子下蛊了吧?
若菱幽幽地打量着施杳杳,眼里装满了打量和疑惑。
“若菱,谢知韫真的跟我那个父亲不一样,他很好的。”施杳杳咽了咽喉咙,在若菱的注视下,将生死契的事情也说了一下。
若菱听完之后,倒是有些诧异了。
谢知韫是大夏王朝的国师不错,但盯着他的人也很多,他用生死契将他自己和棠棠的命绑在一起,说白了就是给自己找一个弱点。
若菱心里这样想着,一本正经地点头:“还行吧,这件事情就先不跟你计较了。”
施杳杳在心里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棠棠,你身上的毛长得好像挺快的啊。”若菱小心地摸了下施杳杳身上的绒毛,“按照道理来说,被幻金星火给烧伤的妖族,身上的伤口都很难恢复,你这才过了多久的时间,毛就长出来了。”
施杳杳道:“谢知韫找了很多药给我,这么快长出来,应该也是因为生死契的原因。”
“棠棠。”若菱捏了下施杳杳的耳朵,哼笑了一声,“这才过了多久,你就开始帮着谢知韫说好话了?”
施杳杳:“……”
她瞄了若菱一眼。
她说的明明就是实话呀。
若菱当然知道施杳杳说的是实话。
如果没有谢知韫的话,她们或许连治伤的药都买不到,更不用说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就长出毛毛来了。
不过想到施杳杳把生死蛊种在谢知韫体内,她就有些气。
…
施杳杳是在临近傍晚的时候回到揽芳阁的,她去找若菱的时候精神百倍,往揽芳阁走的时候就已经恢复成人型,脑袋也耷拉着。
她来到揽芳阁就闻到了在占星阁里面那一股很好闻的味道,她走进房间,就瞧见谢知韫一身白衣站在香炉跟前,不知道在往香炉里面放东西。
袅袅白烟缓缓升起,那一股很好闻的味道也弥漫开来。
“你在干什么?”施杳杳走过去,有气无力地说。
谢知韫慢悠悠地瞥她一眼,边放下手里的东西边出声:“你不是喜欢占星阁里面点的香?之前那香我都是在占星阁用的,你喜欢的话,这里也点上。”
“……”
施杳杳扑到谢知韫的身上,浑身的重量都交给了谢知韫,她从后面揪着谢知韫的耳朵:“你是不是故意的?”
他明知故问:“什么?”
“温宿根本就不知道我给你种生死蛊和凤凰蛊的事情,又怎么可能专门跟人说这件事情,你是故意让若菱听到的。”施杳杳趴在谢知韫肩头说道。
谢知韫伸手托住她的屁股,语调缓缓:“嗯。”
施杳杳一口咬住他的耳廓,牙尖轻轻摩擦了两下,哼哼了两声:“刚长出来的毛都快被若菱给撸秃了。”
“……”谢知韫闷笑,修长的手指轻捏了下她的臀尖,“嗯?真的假的,给我看看。”
施杳杳不安地动了动,勒着他脖子不松手:“不要。”
谢知韫背着施杳杳往软榻边儿上走去,语调轻轻的,“看不出来,你挺害怕那姑娘的。”
“……”
施杳杳眼眸轻轻眨了一下,也不能说是害怕,若菱对原本的棠落就挺好的,她来了之后,第一个遇见的人也是若菱,若菱对她也很好。
而且若菱在她去前线之前也叮嘱了她的,不过她早就已经给谢知韫种下了凤凰蛊和生死蛊,原本她以为若菱不会知道,但是若菱知道了,她就不知道为什么……
莫名的有些心虚。
见施杳杳不说话,谢知韫倒也不在意,他在软塌上坐下,道:“怕也好,反正我管不住你,你有个害怕的倒是也挺不错。”
“……”
施杳杳勒着他的脖子紧了紧,没吭声。
“杳杳。”谢知韫拍拍施杳杳的手,戏谑道,“你这是想勒死我?”
他这种人,轻易不会让人碰到自己的命脉,可此时施杳杳只要稍稍用力就能要了他的命,他一点儿都不觉得有哪不对,反倒是还能在这开玩笑。
施杳杳也觉得自己力气稍微有些过了,便稍微松了松。
“杳杳,我给你道歉。”谢知韫侧了侧脸,声音低了一些,“我不该用这样的方式告诉若菱的,但你瞒着我在我体内种下生死蛊的事情我很介意。”
“若别人,连接近我的机会都没有,可给我下蛊的人是你,我舍不得把你怎么样。”
施杳杳怔了怔,这才声音轻轻地说:“那我们扯平了。”
谢知韫嗯了一声。
…
大宁王朝的事情过后,大夏王朝的情况稳定下来,就如谢知韫所说,温孤景芝的手腕和天赋都比温孤景礼要好上太多,大夏王朝在她的手上,比在小皇帝的手上还要繁荣。
更难得的是,她的身体即便是被梦魇花摧残了那么长的时间,她竟然依旧凭借自己的力量突破,为自己获取了更长的时间和生命。
谢知韫在温孤景芝掌控了大夏王朝之后便带着施杳杳离开了大夏王朝。
他原本就不喜欢这些,更何况他和温孤景芝的约定也是这样的。
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这是亘古不变的,他也没必要那么坚持。
谢知韫陪着施杳杳在玄灵界玩了百年的时间,
有一天,他攥着施杳杳的手,珍而重之地和施杳杳说了许多,他说完之后,施杳杳就觉得有一股很微妙的力量被谢知韫传送到了她的体内。
“杳杳。”不等施杳杳说什么,谢知韫抬手,轻轻地抚摸着施杳杳的脸颊,他脸上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我一直等着你。”
借用这天地法则,他窥见了许多他以前不曾窥见的东西,他也明白,这样一直耗下去的话,是在浪费她的时间,她早就已经完成了他的任务。
在她还未出现的时候,他所有的爱意,就都已经属于她了。
“谢……”施杳杳才说出一个字,她眼前所有的一切都开始扭曲消散,谢知韫俊美无俦的脸在她的眼前模糊,下一秒,一股无法抵抗的晕眩感传来,她整个人都陷入了如泥沼般的黑暗,彻底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