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暴雨梨花孤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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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可用还没出手,黄华道:“碧左使,我来领教你的波斯神功!”
说着身子一晃,来到碧玉生右侧,手掌拍出,就向碧玉生拍去。
碧玉生微微一笑,右掌倏地击出,接住黄华这一掌。两人手掌相交,立时黏在一起。
黄华见识过碧玉生的武功,他的波斯招式太过怪异,便想才以内力相斗。他自忖有三十多年的“韦陀功”,无坚不摧,于是手掌相交立时便催动刚猛的真气向碧玉生猛击而去。
可是他真气刚使出,立时感觉一股大力涌来,震得手臂酸麻,连忙运功相抗。可是他掌力愈是加强,碧玉生手上传来的反击之力,也相应而增。
这时杨镇龙突然“啊”的一声大叫,黄华也被震得五脏六腑如移位一般,顿感难受,禁不住也大叫一声。
杜可用与衣飞扬看到甚是诧异,特别是衣飞扬,曾在牛家村与碧玉生交过手,虽然他招式怪异之极,但内力与自己也是伯仲之间,就算一年多突飞猛进,万万不是杨镇龙与黄华联手之敌。
此时杨镇龙与黄华神情紧张,特别是杨镇龙脸色铁青,面目狰狞,想来最是痛苦。
而碧玉生与石心兰在中间悠然自得,好似完全没有使力。
杜可用道:“碧左使,杨兄弟,黄兄弟,都是自己人,快停手!”
石心兰道:“是他们先过来的,要停手也是他们先停手!”
杨镇龙喘息道:“我们不能停手……”
杜可用道:“衣兄弟,我们去拉开他们!”衣飞扬皱眉道:“恐怕有蹊跷!”
杜可用说道:“先拉开再说,以免误伤!”
在明教四大法王之中,杜可用年龄最大,也最敦厚淳朴,明教中除了教主外,最得人心。他一说话,衣飞扬也不敢怠慢。
两人跃身上前,杜可用去拉杨镇龙,衣飞扬去拉黄华。
可是杜可用一碰到杨镇龙双手,正想去拉开杨镇龙,哪知立时便感到一股大力从杨镇龙手臂直撞过来,顿时手臂酸麻。连忙运力抵御,大声道:“杨兄弟,都是自己人,不要使力,快放手!”可是大力仍是涌来,只得运功相抗。
这时杨镇龙脸色更加铁青,冷汗涔涔,惨叫一声,道:“杜大哥,我没有使力打你,你发的力都打在我身上……”说着脸色凝重,想来是身上疼痛难耐。
杜可用听了,疑惑道:“这大力分明是你的真力,还有黄兄弟的“韦陀功”,我们相交多年,绝不会看错,我们一起撤力!”
杨镇龙面露痛苦之色,艰难道:“我放不了手,我若一撤力,就会被他击伤,除非你把石姑娘的手拿开!”
石心兰仰面,道:“好,杜天王,你来打我吧!”杜可用看着石心兰嫩白的脸颊,摇了摇头,没有下手,叹息道:“你们这是为何啊?”说着双手拉住杨镇龙,帮他一起抵御。
此时衣飞扬也感觉黄华手掌上有大力涌来,似曾相识,正是杨镇龙与杜可用的真力,疑惑之余,突然想到一事,大叫:“这是明教“乾坤大挪移”绝技,碧左使用我们的劲力打我们自己!”
明教众人听到“乾坤大挪移”,俱都大惊失色。这“乾坤大挪移”乃是明教中最厉害的武功,据说可以练成后有颠倒乾坤、移山倒海之功,其中变化之神奇,令人匪夷所思。但近百十年来,没有任何一位教主都练成这门绝技,据说连看都看不懂,只能凭借古老相传的残言片语口诀,练习几招,对其神奇奥妙之处,赞叹不已。但后面的秘籍却是参悟不透,所以历任教主只知道“乾坤大挪移”奥妙无比,却都没有练成。
不想今日碧玉生竟然练成了“乾坤大挪移”,自然是令他们没想到!
杜可用听了说道:“碧左使,恭喜你练成乾坤大挪移,选教主之事,我们可以再行商议,大家一起先撤力吧。”
碧玉生听到杜可用之言,点了点头。
这时石心兰突然说道:“碧大哥,小心被暗算!”
碧玉生听了还没说话,衣飞扬大怒道:“石家妹子,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不信任我与杜大哥吗?”
石心兰道:“我不是不信你与杜大哥,我是不信其他人!碧大哥你只要散功,就可能会万劫不复! ”
碧玉生听了,知道杨镇龙与黄华都已运满真力相抗,若是他收回真力,必会被他们震伤。
衣飞扬道:“石家妹子,你想怎么样?”
石心兰道:“想让杨法王向碧左使道歉,再等其他三位旗主回来,我们光明正大一起选出新教主!或者到了坐忘峰,先补充四门五旗五散人四法王后,召开明教大会,再选出新任教主!”
天地风雷四门门主三死一伤,五行旗主两死三伤,仅存的这四人,此时除了一个昏迷不醒,其他三个出去探路,不在这里。不过四人中有三人或是西域人,或与西域有关。他们回来后,形势必将大转向。
杨镇龙道:“休想……”他一开口,真气暂歇,便被涌来的真气震得说不出话!
衣飞扬道:“不说郭兄弟等不了那么久时间,难道你们要一直纠缠在一起吗?”
石心兰道:“我与碧大哥无所谓,他们若是坚持不住,你让他们放手就是!”
衣飞扬看到杨镇龙已经气喘吁吁,知道时间一长,必受重伤,说道:“有话好说,碧左使你先放手。”
碧玉生淡淡道:“是你们过来打我的,我如何放手?要放也是你们先放手。”
黄华大声道:“他擅自偷学乾坤大挪移,已触犯教规,衣大哥不必与他啰嗦,快出手制住他!”
杜可用道:“有事从长计议!”
衣飞扬大声道:“大敌当前,你们还内斗不休,成何体统!还不撒手!”
五人听了却是动也不动。
衣飞扬看到碧玉生、石心兰两人虽在中间,可是悠然自得,而黄华、杜可用和杨镇龙三人却是神情紧张,特别是杨镇龙脸色铁青,面目狰狞,想来最是痛苦。
原来碧玉生恼怒杨镇龙之前的口无遮拦,施展乾坤大挪移,让杜可用、黄华的真力引去攻杨镇龙,所以杨镇龙最为难受。
衣飞扬看了一下,便既明白几分,知道在这样下去,杨镇龙必凶多吉少,就算不死,也要身受重伤。
衣飞扬连忙说道:“都是自己人,大家同时撤力!”四人仍是不动,深怕自己一撤力,敌人使力打来,就会大受内伤。
幸亏四人都大受内伤,真力没有复原,只有三四成的功力,才没有再受内伤。
衣飞扬右手拉住黄华的手掌,正想抽回,哪知右手被黏住,竟然无法抽离。一股大力从黄华手掌直向衣飞扬震去,衣飞扬连忙运功相抗。
他越是抗衡,黄华手上的反击之力越强,而杨镇龙与黄华脸色越来越凝重,想来所受攻击劲力越强。
衣飞扬早听过“乾坤大挪移”的奥妙之处,看到此时,知道再不出手,都会被碧玉生用“乾坤大挪移”颠而倒之、倒而颠之击伤。
于是道:“那我只有得罪了!”说着左手“砰砰”两拳打在黄华后背上,黄华中了两拳,浑若无事。
碧玉生“啊”的一声大叫,嘴角有鲜血流出,颤声说道:“好一招“隔山打牛”!”
原来衣飞扬的真力打在黄华身上,却穿过他身体,震在碧玉生心脉上。碧玉生猝不及防,没想到这拳力如此怪异,登时被震得心脉大伤。
石心兰看了大惊道:“碧大哥,你怎么样了?”
碧玉生摇头道:“我没事,还能撑住!”
衣飞扬道:“碧左使,你还不放手?”
碧玉生道:“听闻衣右使神拳厉害,果然名不虚传,正要领教,再出招吧!”
衣飞扬道:“好!”说着又是一拳击出,打在黄华后背上,碧玉生又是闷哼一声,又被“隔山打牛”之力击中。
衣飞扬正自大喜,哪知这时黄华与杨镇龙、杜可用与石心兰同时“啊”的一声大叫,碧玉生竟把“隔山打牛”之力用“乾坤大挪移”转移到四人身上。
虽然石心兰所受劲力最少,可是她内力略逊一筹,受伤最深。
碧玉生道:“兰儿,你怎么样?”石心兰道:“我还能支撑住,碧大哥你要撑住!”
碧玉生点了点头,道:“没事!”
杨镇龙看到大喜道:“衣大哥,不要管我们,快继续出手!”
黄华也道:“是啊,不必管我,我还扛得住!”
衣飞扬听了,又是啪啪几拳使出,打在黄华身上,五人又是一起受伤,这其中碧玉生受伤最重。他虽能以“乾坤大挪移”转走部分“隔山打牛”之力,却是衣飞扬劲力时急时缓,时轻时重,无法捉摸。而且杨镇龙、黄华等人内力并不逊他太多,使出“乾坤大挪移”中的“黏”字诀,黏住几人,已大耗内力。还要使出“移”字诀,转移几人真力,还要护住石心兰,对付衣飞扬的真力所剩无几。若是衣飞扬施展直接击打之劲力,他还好转移而出,可是“隔山打牛”这种跳跃式劲力,他也是不好应付!
衣飞扬道:“碧左使,你还不放手吗?”黄华道:“快交出“乾坤大挪移”秘籍,饶你不死!”
石心兰哭泣道:“碧大哥,我们不争了,给他们乾坤大挪移,让我们离开就行!”
黄华大喜道:“你们先交出“乾坤大挪移”再说!”
他刚说完,碧玉生冷哼一声,道:“这乾坤大挪移本是我无意得到,并无占取之心,你们想要,尽管来拿!”
黄华大喜道:“衣大哥,你是下任教主,去拿秘籍!”
衣飞扬摇头道:“碧左使,这其中可能有些误会,你放开他们,我们从长计议!”
碧玉生道:“好!”碧玉生突地使出全身真力向黄华震去。黄华立时脸色铁青,冷汗涔涔,露出痛苦表情。
衣飞扬看到黄华身体微微发颤,知道不妙,于是手掌抵在黄华后背,帮他抵御。哪知掌心突地一寒,一股无形无质的阴寒之气,从黄华体内直透入他的手掌之中,倏地沿着手臂刺入胸口,如刀、如剑刺向他胸口几处要害大穴,瞬间经脉被封,全身慢慢动弹不得。
衣飞扬没想到碧玉生强弩之末,还有如此险招,眼看全身无力,用尽他最后一丝内力后,一个肘击锤使出,击在黄华身上,便瘫倒在地。
黄华与碧玉生同时“啊”的一声大叫,向后倒地。碧玉生此时双手放开,石心兰与杨镇龙等人摆脱他的手掌。
其实并不是碧玉生武功高过四人,只是这乾坤大挪移武功太过奥妙神奇,乃是运劲用力的一项极巧妙法门,根本的道理,在于发挥每人本身所蓄有的潜力。
每人体内潜力原极庞大,只是平时使不出来,等到紧急关头,有时便显现出来。
乾坤大挪移不仅能激发人的潜能,其中的“借力打力”、“四两拨千斤”、“积蓄劲力”、“粘住敌人掌力”、“牵引挪移敌劲”等招式,更有奥妙之处。碧玉生这才堪堪抵住四人围攻。
只是衣飞扬使出“隔山打牛”的武功,让碧玉生难以对付,最后暗中积蓄劲力,使出波斯圣火令上的功夫偷袭得手,他已是强弩之末,被衣飞扬使出最后一丝劲力,击倒在地。
杨镇龙被碧玉生放开后,也倒在地上。只有杜可用仍是站立不动。
石心兰跌倒在地,手脚并用扑向碧玉生,大声哭泣道:“碧大哥,是我害了你!”
碧玉生睁开眼,摇头喘息道:“兰儿,你没害我,是我的身份容不下我……”还没说完,咳出一口黑血,就晕了过去。
石心兰一看,手忙脚乱抱起碧玉生,帮他运功疗伤,可是她功力太浅,还受了伤,哪里能救醒碧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