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暴雨梨花孤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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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袍女人突地长啸一声,那云在天就从远处跃了过来,乖乖站在白袍女人身边。女人笑着,指着云在天与上官一剑道:“一看僵尸多听话,有时僵尸不一定祸害好人,还能为民除害。你看他们两个就是坏人,变成僵尸后,去抓百损道人这个小坏蛋,多好玩!”
郭破虏听了,想想她说的未尝没有道理,道:“常言道,恶人自有恶人磨!姑娘所说也有几番道理。僵尸之事,我不与你计较。可是还魂草,姑娘如何才能给我?”
白袍女人想了想道:“我还没想好,不然等我想好了,在告诉你吧!”郭破虏也笑道:“等你想好了,都不知到什么时候了。在下实在是等不及了!”
白袍女人道:“你想怎么样?”郭破虏眉毛一挑道:“这还魂草本来就是在下的,被人抢走,姑娘又是从别人处抢来。既然姑娘不给,在下也只好去抢了!”说着两手猛向白袍女人手中的锦盒抓去,这一下发难事起仓卒,那白袍女人没想到郭破虏说出手就出手,动作迅疾,来不及躲避,锦盒就被郭破虏抢走。白袍女人双手连出,就向郭破虏击去,郭破虏右手长袖向下一挥,扑的一声击在白袍女人双臂中间,他乘势一卷一送,白袍女人身不由主,向后翻了一个筋斗,腾的一声坐在地上。
郭破虏道:“得罪了!”就要离开。谁知那女人突地抽噎起来道:“郭破虏,你欺负人!”声音突变得莺莺呖呖,娇媚动人。
郭破虏听着感觉熟悉,忙停下转身道:“姑娘你到底是何人?怎么像我一位朋友!”白袍女人道:“是吗?真是荣幸之至,那你过来把我拉起来,我就不怪你了。”郭破虏看她楚楚可怜,伸手就去拉她。
手刚伸出去,那白袍女人倏地起身,左掌猛向郭破虏门面击到。郭破虏见她身形刚动,拳风已到自己眼前,委实快速之极,不次于自己。正要伸手去拦,哪知那女人右掌一把抓住锦盒,立时就被她拿了过去。
郭破虏没想到这样一个娇弱女儿有如此身手,又十分奸诈,不禁心里又惊又佩,喝说:“好!”双手各出一掌拍出,就与那女子斗在一起。
两人滚滚然连拆了七八招,攻守都如暴风骤雨,迅疾之至。那女人眼见不敌,突地口中嘘嘘吹了起来。站立一旁的云在天与上官一剑挥剑就朝郭破虏刺去。
云在天本来就是僵尸功,速度越慢越好。而上官一剑使出玄霜剑法绵延不绝,直如行云流水一般,瞬息之间,便把郭破虏全身笼罩在一道光幕之中。上官一剑虽出手缓慢许多,但是玄霜剑法每一招都是凌厉狠辣。两人联手攻来,郭破虏也不敢大意。斗了十几招,郭破虏一掌震断长剑,并连中两人数掌,但他们置若罔闻,浑然不觉,仍是不休不饶缠住郭破虏。
白袍女人早已趁机向远处跃去,大笑道:“郭破虏你陪着老朋友多玩一会,若要还魂草,就到云雾山庄来找我!”
郭破虏听了双手大开大阖,只盼尽速急退二人。但二人仍是不紧不慢使出招式,对其他漠不关心。正所谓无欲则刚,郭破虏心慌意乱,差点被云在天打中,于是沉下心来,小心应付云在天与上官一剑两人。
这时远处有脚步声大作,人声嘈杂,显然来了不少人,郭破虏斜目一看,却是巡逻的神弩军。他们看到郭破虏三人相斗,大声道:“天子脚下,岂能有人闹事,还不都给我停下,接受检查,否则格杀勿论?”郭破虏倒想停下,可是云在天两人停不下来。神弩军看到三人仍不停下,弩箭如骤雨般就向三人射来,郭破虏连忙躲避并挥掌拦住。云在天与上官一剑却不受影响,弩箭射到两人身上,纷纷掉落在地。神弩军看到大是诧异,弩箭发的更加迅疾。郭破虏心中暗暗叫苦不迭,这时突然传来一阵啸声,郭破虏听得熟悉,是衣飞扬所发。于是也发出长啸回应,不多时衣飞扬就赶了过来。
衣飞扬一到,立刻截住云在天,只见他臂影晃动,便似数十条手臂、数十个拳头同时击向云在天一般。正是他的独门武功“幻影神拳”,正好克制住云在天的僵尸功。可是每打一拳,都如击在铁石之上,手上疼痛难忍。云在天仍是不紧不慢出掌,每一掌都是劲风大作,衣飞扬不敢硬接,展开身法躲开,然后又是双拳齐出。一瞬间云在天被打的晕头转向。
郭破虏少了一人,连续拍出几掌,把上官一剑击退几步,看到神弩军越来越多,于是对衣飞扬道:“我们走!”两人飞身而起,就朝神弩军冲去。云在天与上官一剑也追了过去,直冲向神弩军。
郭破虏与衣飞扬双手连施,就冲进了神弩军,打伤几人,就跃了出去。云在天与上官一剑却在神弩军中横冲直撞,遇到神弩军大打出手,非死即伤,四处寻找郭破虏。神弩军拔出弯刀,登时把两人围住,好一阵厮杀。
郭破虏与衣飞扬看到神弩军与云在天两人混战,展开身法,就直朝长春宫跃去。
半路上,衣飞扬问道:“郭兄弟,还魂草还是被抢走了!”郭破虏点头道:“中间比较复杂,回去再说!长春宫进来的敌人怎么样了?”衣飞扬道:“都被擒住了,除了百损道人的师兄外,竟然还有几个少林寺的和尚,若是少林寺归顺蒙古,我们的敌人就越来越强了!”
不多时两人就来到长春宫外,直接跃进长春宫,只见苗道一、东灵子率领道士,正围着四个道士与两个头陀,果然还有五六个和尚!
那些人全都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显然已被制住穴道。
苗道一看到两人进来,纷纷迎了上去询问,媚姬也从屋中跑出,郭破虏连说没事。又问起妙言与孟清秋如何?苗道一道:“妙言没什么事,百损道人与摩罗不敢伤她,她只是受了一些惊吓。可是孟师妹却被百损道人玄冥神掌打伤,张兄弟在帮她驱除寒气!”
郭破虏听到张三丰已经回来,于是就朝屋中走出。只见妙言六神无主坐在床上。张三丰双手放在孟清秋后背“灵台穴”上,正在替她运功驱赶寒气。陈霏羽与宫随子、左千秋等全真四剑都在紧张看着两人,没看到郭破虏等人进来。一进屋内,只感觉热气腾腾,这才看到屋内点有几盆火炭。
妙言听到有脚步声,警觉看着门外,一看到郭破虏进来,立刻就扑了过来,扑到郭破虏怀中大哭起来。郭破虏只感觉她浑身颤抖不停,连忙道:“没事了!”
妙言好一阵才止住哭泣,她抬起头,才看到苗道一都用异样的眼光盯着她。旁边的媚姬更是面带青霜,冷冷看着他们。
郭破虏道:“我来帮张兄弟一下!”妙言这才看到孟清秋脸上紫色越来越浓,浑身颤抖不停。张三丰双臂颤动,头顶白雾缭绕,脸上隐隐现出一层绿气来。旁边陈霏羽与宫随子也是颤抖不停。陈霏羽道:“张大哥,你休息一下!”张三丰摇头道:“我不碍事,这百损道人的玄冥神掌越来越厉害了,要是郭姐姐在就好了,合我们二人的九阳神功就可以驱除干净孟道友身上的寒气。我一个人终究是棋差一着!”
风易行这才想起当年在终南山上,重阳宫的道士被人打伤,也是全身发冷难耐,全真教上下束手无策。可是过了一夜,那些弟子竟然全都好了,风易行等弟子还以为是那些弟子自己痊愈。只有掌教祁志诚看出是有人相助,不要他们声张。现在才知道是张三丰暗中出手相助。
其实张三丰这样说,固然是百损道人玄冥真气大增,还有一点是,孟清秋是女子,张三丰只能隔着衣服替她驱除寒气。若是郭襄在,就可以肌肤相交在一起,这样效果会更好一些。
这玄冥真气甚是怪异,只有九阳神功能克制住寒气蔓延,其他人的真气纵是再强,也解不了一点,反而一经靠近,反被寒气侵入体内。所以苗道一等全真弟子都是束手无策,干着急,没有一点办法。
左千秋几次就想杀掉彭季益等人,为师妹报仇,都被苗道一劝住。
郭破虏看到张三丰真气难以为继,再继续下去,只怕他也会受伤,于是推开妙言,双掌抵在张三丰背后,一股柔和的真气传入张三丰体内,瞬间融入九阳真气之中。张三丰只感觉这真气如清水一般,精纯绵和,沛然而至,一入体内就与九阳真气融入一体,没有半分排斥与不适。陡然间,张三丰体内九阳真气就注满丹田,充盈全身四肢百骸之间。
张三丰大喜道:“郭大哥这是什么真气,如此精纯?”郭破虏道:“先天真气!”张三丰道:“原来如此,先天真气真是无杂无浊,无止无歇,无穷无尽,比之当年不知又雄厚多少倍!”
两人一起替孟清秋驱除寒气,不多时,孟清秋脸上紫气渐渐变淡,片刻间变成苍白色,一会又变得红晕有光。屋内却是寒气大增,幸好众人武功高强,有真气护体,又有炭火灼烧,才抵住寒气。苗道一连忙打开窗户,让寒气飘出。但是妙言内力最弱,只冻得牙齿上下打架,格格作响。
郭破虏一把拉过妙言,把她放在身前,妙言靠在郭破虏怀中,身体这才暖和起来。
媚姬一看,脸色铁青,跺了一下脚,就疾奔而出。陈霏羽连忙追了出去。
过一会孟清秋身上也暖和起来,张三丰与郭破虏同时收掌。宫随子扶着孟清秋躺下休息。郭破虏等人就走了出去。
众人刚到院子中,就看到墙外跃进来一人,映着月光,头皮发亮,显然是一个和尚。他一跃进来,就向那头陀和尚等人奔去。
媚姬与陈霏羽正站在旁边说话,看到两人过来,连忙拦住,三人登时动起手来。其他道士也手持长剑围住那人。
此时郭破虏等人正好出来,众人一起立刻围了过来,才看清那人却是金刚门的摩罗。
此时摩罗看到被众人围住,立刻停了下来道:“你们放了我几位师弟,我情愿留在这里任你们处置!”
两个头陀道:“掌门师兄,不要!”
众人没想到这凶恶的和尚如此有情有义,张三丰突然看清那头陀长相,大怒道:“原来是你们,文丞相被你们带到哪里去了?”原来这两个头陀乃是摩罗师弟,叫做青云与灭法。文天祥就是被他们两人还有一些番僧押解进京。张三丰几次与他们交手救人,但都被他们逃脱。
两个头陀摇头道:“我们只负责押解进京,进京后我们就不知道了!”张三丰听了,不知他们说得是真是假,暗自沉吟。
苗道一却道:“既然不知道,那就只好杀了你们!”说着拔剑就朝两头陀刺去,他一拔剑刺去,其他五人都能一起拔剑刺去。摩罗连忙拦在身前道:“我有话说!”苗道一本来就没有想真刺,听了作势停了下来,停在在三人一尺之处,不住晃动。其他人也停了下来。
摩罗道:“我们真不知道文大人被关在哪里?不过我说出一个线索能不能换回三条命?”苗道一道:“那就看你说得是真是假了?有多少价值了?”摩罗只得说道:“前几日大汗去潭柘寺看望一位重要人物,你们不妨也去看看,说不定会有收获!”
苗道一道:“潭柘寺在哪里?忽必烈去看谁的?”摩罗看了看妙言道:“公主知道哪里。”妙言道:“潭柘寺在大都城外,是皇家寺庙,守备森严。父汗把从南方搜寻来的宝物都放在那里,可能文大人就关在那里。”摩罗听了,道:“这可不是我说的,一切与我无关!不过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苗道一看了看张三丰,道:“道友,你以为如何?”张三丰道:“这个线索太有用了,我们一直在大都城内搜寻,怎么没想到是关押在城外呢?不过放不放他们,我就不知道了!”全真教有人说放,有人说不放。
郭破虏道:“这和尚虽恶,但是兄弟情深,也算有情有义,既然说出线索,我们也言而有信,让他们走吧!”众人想想也是,于是解开两个头陀穴道,就放三人离开。摩罗搀扶着两个头陀就走了出去。
他们一走,苗道一看了看那六个和尚道:“你们做为少林弟子,竟然归顺蒙古,与我们全真教作对,真是有失汉人脸面!”
他一说完,六个和尚脸色通红,其中一个和尚道:“道长,我们是被迫而来的。”苗道一听了道:“你们不是来参加道佛大会的吗?怎么也是被迫的吗?”
那和尚叹了一口气道:“唉,一言难尽!”郭破虏道:“你们有什么难言之隐,尽管说出,我会为你们做主的。无色大师可还安好?”
他一说完,六个和尚齐叫一声“阿弥陀佛”,道:“无色师叔祖已经圆寂了!”郭破虏一听大惊,无色大师传他《洗髓经》,治好奇经八脉。连忙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可有人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