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暴雨梨花孤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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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一凡心急如焚,领着郭襄几人快步前走,只听得前面有脚步声“塔塔\\\"响起,从右边厢房中走来十五六人。李一凡忙招呼众人向旁边房间躲去,众人刚刚躲好。只听得那几人边行边谈,一人喜道:“想不到杨师叔这时醒了过来,李师叔这掌门之位恐怕坐不稳了。”另一人道:“我看未必,杨师叔他醒来也没办法,李师叔这掌门之位是势在必得!”又有一人道:“想不到大小姐会跟那姓何的仇人私奔而走!”有人接着道:“我听长门弟子不是这样说的,那昆仑三圣何足道不是害死班掌门的人。”有人又道:“可是那何足道几次挑衅昆仑派,害的整个昆仑派日渐式微,名气都让他昆仑三圣一个人占了,外人只知昆仑三圣何足道,不知还有偌大的昆仑派,班掌门又怎么会把掌门之位传给他,一定是大小姐被他迷惑住,才让长门弟子那样说的。”有人道:“你这一说还真有可能,何足道和我们昆仑派仇深似海,班掌门怎么也不会把掌门之位传给仇人的。”又有人又道:“这事只有杨师叔醒来就真相大白了。”还有人道:“反正我们师父排行最后,怎么也不会轮到我们师父做掌门之位的。我们瞎操什么心啊!”有人低声道:“你们还不知道吧!听说为了争夺掌门之位,二门弟子已经向长门弟子下手了,杨师叔的三门弟子现在也是人心惶惶,幸好杨师叔及时醒来。”又有一人道:“我也听说了,幸好我们师父无欲无求,谁当掌门都一样?”有人道:“可不能这样说,班掌门待人宽厚,杨师叔与世无争,李师叔尖酸刻薄,若由他出任掌门,我们苦日子也就来了!”一人低声喝道:“噤声!怎么这种话也大声嚷嚷的?要是给李师叔门下那些家伙听见了,你的脑袋只怕先搬了家。”又有人道:“是啊!我们还是赶快走吧!听说杨师叔刚醒来就带着门下弟子去大厅了,师父才叫我们一起去,到时不要乱动,听师父号令行事!”这伙人说着走着渐行渐远。
听到那几人走远了,李一凡高兴道:“他们是四师叔门下弟子,原来杨师叔去了大厅,由他主持公道最好,我们也赶快帮忙吧!”郭襄道:“怎么你们长门弟子人数这么少,反而不如二门弟子众多?”李一凡道:“郭女侠有所不知,我们师父班掌门一心想重振昆仑雄风,更多专研昆仑武学,没时间收徒,并且认为整个昆仑派都是昆仑弟子,没有彼此亲疏之分,所以很少亲自收徒。我们这些徒弟都是机缘巧合下,才拜入掌门师尊门下的。等到掌门师尊武功学有所成时,就先把武功教给三位师叔,让他们传授给昆仑各弟子,我们师父闭关练功期间,一般是三师叔杨仲恺师叔在旁边护法。而由二师叔李雪峰主持昆仑派日常事务,四师叔丁如风师叔负责昆仑弟子的日常练功。”
郭襄听了顿有所悟,知道大的门派内部都比较复杂,里面关系盘根错节。李一凡又道:“杨师叔最受我师父器重,两人一起专心学武,门下弟子也不多。而小师叔丁师叔是师祖的关门弟子,年纪不大,门下弟子也不多。只有二师叔杨师叔好大喜功,喜欢奉承,也不管资质人品如何,都收归门下,所以门下弟子最多。师父在世时,常说都是昆仑弟子,就不要分长门二门了,一视同仁对待。可是二师叔却阳奉阴违,在主持日常事务时,刻意对他门下弟子好处多于其他门下弟子,所以很多加入昆仑派的弟子都愿意拜入二师叔门下,于是越来越多。师父几次想整改昆仑派各门弟子的事,可是为了对付何足道,整日练功,无暇及此。才成了今日状况!”一行人边说边走,这一路倒很通畅,没遇到别门的弟子。
李一凡等人穿过假山花园,不一会来到大厅外。还没到大厅,就听到大厅内声音吵杂,一人殷切道:“杨师弟你刚醒来,怎么不多休息一下!”李一凡低声道:“说话这人就是二师叔李雪峰!”杨师弟自然就是杨仲恺了,又有一人道:“多谢李师兄挂心,我若还不醒来,只怕永远都醒不来了!”李雪峰道:“杨师弟真会开玩笑,醒来就好!”杨仲恺又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如此大张旗鼓,好不热闹!”李雪峰道:“师弟你昏迷多日,无法通知你,班师兄过世,昆仑派不能一日无首,今天乃是我昆仑派掌门接任大典!所以请众位武林同道前来见证!”杨仲恺道:“正该如此,即是掌门接任大典,那就请出何掌门出来吧!”李雪峰道:“什么何掌门?”杨仲恺道:“自然是昆仑三圣何足道,光明顶上班师兄已经将掌门之位传给他了,难道依轩没有向你说明吗?昆仑派弟子都可以作证!”李雪峰怒道:“何足道乃是昆仑派敌人,怎么可以做昆仑派掌门!杨师弟不会忘记你的右臂是谁打伤的吧!”杨仲恺道:“比武受伤是难免之事,何况当时何掌门已经手下留情了,不然我这只胳膊也就废了。班师兄亲自让何掌门接任掌门之位,许多弟子都在现场,就算是昆仑派敌人,我们也该听从班掌门遗言,不信你请出依轩问问!她最清楚了。”李雪峰道:“班依轩勾结本派仇人何足道,害死班掌门,还带何足道回来意图篡夺掌门之位,事情败露已经与何足道一起私奔逃走了!”他一说出此话,大厅里哗然一片。这何足道几次三番独闯昆仑派,与昆仑派掌门班若云大打出手,西域武林人人皆知。他这样说出,许多不明真相的武林人士,都感觉合情合理。
杨仲恺听了大笑道:“我终于明白了,你这样欲盖弥彰,你要说何足道是昆仑派敌人,我还能理解,你说依轩勾结何足道害死班掌门,我终于知道你的用心了,原来是你想篡夺掌门之位吧!何必要冤枉一个女孩子,班师兄待你也不薄啊!”李雪峰冷哼一声道:“当然不薄,我记得清清楚楚,班师兄学会的武功都是先教给你,等你学会才传给我的。你天天跟着班师兄一起练武,我却要在昆仑派忙里忙外,累死累活的。这就是待我不薄,我没说错吧!”杨仲恺听了,愕然一愣,过了一会才道:“原来李师兄还记得这些,可是掌门师兄开始让你一同练功,是你不愿去的吧!你嫌天天翻书麻烦,才让我去的!这你总会不记得吧!”
李雪峰急忙道:“这些旧事就不要说了,何足道是万万不能做我们昆仑派掌门的!班师兄过世就该由我们师兄弟中选一个人接任掌门之位也顺理成章,有何不妥?”杨仲恺一听·,旋而冷笑接着道:“然后李师兄又会说长幼有序,班师兄不在,自然掌门之位由二师兄你接任吧。”李雪峰道:“那也可以让昆仑派弟子投票选出掌门,我也没意见。”杨仲恺道:“你门下弟子最多,你当然不会有意见。我只知道掌门扳指在谁手上,谁就能接任掌门之位。就算是本派仇人,我也愿意让他接任掌门,何况当时掌门师兄亲口当我面把掌门之位传给何足道的!”李雪峰道:“你口说无凭,谁又能给你作证?”杨仲恺环顾四周,并没看到一个当初在光明顶的弟子,他有个弟子过去贴近他耳朵低声说了几句话,杨仲恺听了大怒道:“二师兄你好狠啊!竟然杀人灭口。”李雪峰冷笑道:“三师弟不要血口喷人,说话了要有证据,不然我就以以下犯上本门门规治你之罪!”杨仲恺怒道:“你杀了长门弟子,早晚还不是想灭我门下弟子,你当我不知吗?”李雪峰道:“掌门师兄下山时让我主持昆仑派,你敢犯上,就不要怪我不念同门之情了!”说着拔出长剑,他一拔剑,他门下弟子纷纷拔出长剑,杨仲恺没想到二师兄李雪峰会真的拔剑,可是他门下弟子早有准备,纷纷拔出长剑护住杨仲恺,此时剑拔弩张,一场厮杀在所难免。
就在这时,一人连忙走到两派弟子中间摆手道:“两位师兄都息怒,消消气,听师弟一句话!”李雪峰和杨仲恺同时道:“丁师弟你说吧!”那人道:“今日既然是昆仑派掌门接任大典,杨师兄说掌门师兄把昆仑掌门之位传给何足道,有长门弟子可以作证,就找出一个长门弟子来作证:李师兄要做掌门之位,必须有掌门扳指,这也是我们昆仑派门规,只要李师兄有掌门扳指,我们就尊李师兄为本派掌门。”他这一说,也是两不偏袒,众人一听都感觉甚有道理,俱都看着杨仲恺和李雪峰,看着二人如何说。杨仲恺和李雪峰一听,两人想了一会一起道:“好,就听你所言!”两人分别叫来门下弟子吩咐下去,让人寻找。
杨仲恺门下弟子还没走出大厅,这时门口有一人大声道:“我来替杨师叔作证!”只见一个浑身血污的青衣男子走进大厅,看到青衣男子出现,杨仲恺与李雪峰同时道:“李一凡!”出来的正是李一凡,他一出现杨仲恺大喜,看到他全身血污,诧异道:“李一凡你怎么浑身血污,是谁伤了你?”李一凡道:“还不是拜李师叔门下弟子所赐!”杨仲恺大怒道:“李师兄他说的没错吧!”李雪峰淡淡道:“同门之间比剑难免有误伤,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杨仲恺见他如此抵赖也是没有办法,对李一凡道:“一凡你说说,光明顶上你师父怎么把掌门之位传给何足道的经过!”于是李一凡就把光明顶上班若云如何受伤,又如何把掌门之位传给何足道的经过,仔仔细细说了一遍。
众人都知道李一凡是班若云大弟子,说话应该不会有假的,何况杨仲恺也是实诚君子,也不会乱说话,都看着李雪峰如何应对。李雪峰不以为然,说道:“一会我拿来掌门扳指,我就是昆仑派掌门,你们所说假话都会被戳穿!”只见他叫来门下四个弟子附耳说了几句话,那四人点头快步走出大厅向后院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