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暴雨梨花孤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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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襄郭破虏风雨烟收拾好行李,看天色不早,就向祁志成等人告辞,张三丰也跟着下山,祁志成张志仙等人身体不适就没有远送,派风易行送到山下,风易行带领他们下山而去。一路上风易行感谢郭破虏等人对全真教的救命之恩,话语滔滔不绝,嘘寒问暖,让四人倍感温暖,心想这人真是不错。
送到终南山下,郭襄郭破虏风雨烟三人向西,张三丰向东,五人挥手告别。
不讲张三丰去往武当山之事,先说说郭襄等三人骑着马一路向西而去。这一路上风雨烟和郭破虏倒是极少说话,都是郭襄给郭破虏讲些两人以前小时候的事情,看能否唤醒郭破虏的记忆。但郭破虏听来虽倍感亲切,但还是一点都想不起来,茫然无语。风雨烟却是听的津津有味,大是羡慕,不时插嘴询问。郭襄就把两人从小到大发生的事情都一一讲出,讲到精彩温馨处,风雨烟拍手大喜,道:“真羡慕你们家,有武功高强侠义天下的爸爸,有聪明好动美丽睿智的妈妈,还有姐姐姐夫,大武小武哥哥和嫂子,还有外公等人,我从小到大就只有师傅一个人陪伴!”郭襄黯然道:“可是现在都没有了,国破家亡,只得流浪江湖!”
郭破虏忙道:“二姐别伤心了,以后我会陪着二姐!”风雨烟也接着道:“是啊二姐,我也会陪着你!”郭襄看二人认真的样子,也笑了起来道:“那好,烟儿什么时候嫁到我们家啊?”风雨烟疑问道:“怎么嫁到你们家?”郭襄道:“那就是给破虏做媳妇啊!不就嫁到我们家了吗!”风雨烟听了,立刻霞光飞上粉脸,娇嗔道:“二姐又来取笑我了!不和你说了。”郭襄笑道:“难道你不愿意吗?”风雨烟刚要说话,突然想到什么,幽幽道:“烟儿以后要继承师父衣钵,弘扬佛法,青灯古佛,陪伴一生,师弟恢复记忆后,我就要回到海南!二姐以后不要说这样的话了!”说完,猛抽一个马,白马向前飞奔而去。
郭襄本想开玩笑,不曾想却让风雨烟不高兴,刚想要上前劝慰几句,突然一匹快马从前面急冲而过,差点撞上郭襄。郭襄还没开口,那匹马早已奔的远去,只见一个大红衣服的女子向后面纵马疾奔。接着前面马蹄声急骤而来,尘土飞扬,有人大声道:“快让开!”七八匹马又疾奔而过,直朝后面冲去。
后面那七八匹马骑术甚精,不多时就追上了前面那匹马,这八个人都是青衣小帽、仆役的打扮,把那红衣人团团围住。郭襄郭破虏追上风雨烟,三人慢慢停在路边,扭头看着那些人。
那红衣女子怒道:“不要再跟着我,不然我不客气了!”一人道:“小姐跟我们回去吧!不然老爷怪罪下来,我们没法交代!”红衣女子道:“我不会回去的,快让开!”说话间纵马向前又奔去,马鞭挥出,前面两人已被她打到马下。其余六人一见红衣女子动手,马上又把红衣女子围住,红衣女子马鞭又连环挥出,其中一人一伸手把马鞭抓住。风雨烟刚想拔剑上去,郭襄连忙拦住低声道:“看看再说!?
红衣女子看到马鞭被抓,揉身而上,飞身跃起,半空中双手连施,几个纵跃,六个人都被她摔下马去。看到那红衣女子手法,郭襄一怔,感觉很熟悉。似乎是桃花岛的小擒拿手绝学,只是似是而非,不太纯熟。不知跟谁学习,郭襄正想上前询问。这时前面又奔来四匹快马,朝那红衣女子追去。
红衣女子刚想离开,后面追上一人俯身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右手用力,直朝前面跑去,啪一声,打中马后腿上。马腿中石头,后腿连踢跳跃不停,红衣女子没想到那人腕力如此厉害,坐在马上差点被摔下马去,连忙飞身跃起,站在地上。后面四人又把她围了起来。红衣女子大怒道:“谁敢上来,休怪我不客气!”
其中一脸长体高的中年人大笑道:“听说五小姐的擒拿手不错,我也正想领教一下!”一个手拿双钩的人道:“谁不知秦家的分金错骨手关中无敌,秋波兄你可别吓着五小姐了!”一个花白胡子的老头道:“孙兄弟,你这有所不知了,能和昔年桃花岛绝技较量一番,可是很难得啊!”最后一个手持折扇的白净中年书生吃惊道:“白前辈你说五小姐的擒拿手是昔年桃花岛绝技?”话语中充满了惊奇。
花白老头手捻胡须,慢悠悠道:“这你们有所不知吧!”拿双钩的人道:“怪不得秋波兄想领教一下,秋波兄可要小心,听闻桃花岛绝技非同一般!”脸长体高那人正是关中秦家的主人秦秋波,他冷哼一声,把手中剩下的一块石子捏碎,道:“五小姐,你是跟我们乖乖回去,还是要我们押你回去?”
红衣女子道:“秦秋波你大胆,竟敢恐吓与我!”说完又急纵而上,双手虚握,直朝秦秋波抓去。秦秋波手不躲闪,直接迎了上去。红衣女子大喜,伸手抓住秦秋波的手腕,正要把他摔下马去,突然秦秋波手腕竟挣脱而开,反手抓住她的手腕。手腕用力,把她抛了上去。
红衣女子大惊,半空中大声呼叫,眼看就要摔倒地上。风雨烟正要上前,郭襄按住她指了指中年书生,只见那书生大笑一声:“可不能摔着新娘子,不然大将军要怪罪我们的!”说着身体腾空而起,纵跃而下抢在红衣女子落地之时把她轻轻拂了一下,红衣女子安稳站立在地上。
书生大笑道:“五小姐,你还是乖乖跟我们回去吧!我们可不是你吕家的庄丁!”秦秋波大笑道:“东方兄还是你懂得怜香惜玉!”书生道:“懂得又如何,她可是大将军的未过门的夫人,我可没那个胆量!”白胡子老头道:“你知道就好!走吧五小姐,你爹还在前面等我们你呢!可不能耽误了你的良辰吉日!”那红衣女子生气道:“有种你们就把我杀了,我是不会嫁个你们将军的!”书生哈哈笑道:“这可又由不了你了,你爹已经同意,准备明天完婚。不去也得去,不要逼我们动粗啊!”说着就向前走去,红衣女子双手急向书生抓去,一阵狂攻,书生摇动折扇,躲避而开,突然欺身而上,折扇一开一合,刹那间点在红衣女子身前几处大穴,红衣女子顿时动弹不得,站立在地上。
秦秋波大笑道:“原来桃花岛武功也不过如此!”口气狂妄之极,可是他刚说完,突然啪的一下,顿感额头一疼,身体不由自主直朝马下栽去。他一落到地上,立刻站起,看了看周围大声道:“什么人?”其他三人看到他突然栽倒都大惊问他道:“怎么了?”秦秋波看了看周围都是普通过路人,只有前面有三个骑马的人,其中一人带着面具最是可疑,可他们却在五六丈开外,不可能弹石子这么远把他打下。
他可不想在三人面前出丑,忙道:“刚才一只蚊子飞到眼睛里,不小心掉了下来!没事走吧!”其他三人看了看时间不早,把红衣女子缚在马背上,牵着马又向来时的路奔去。
经过郭襄三人身边时,秦秋波突然一回头,一粒石子直朝郭襄打来。郭破虏风雨烟正要拦住,郭襄却拉住他们的手,“啊\\\"的大叫一声从马上摔了下来。秦秋波看到郭襄,摔下马,大笑一声,头也不回的向那四人追去,不一会五人消失在尘土中。
等他们走远,郭襄才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尘土,望着前方不远处的城墙,郭破虏不解道:“二姐为何如此,刚才怎么不接住石子,他们武功平凡为什么要怕他们?”风雨烟也说道:“是啊二姐,刚为什么不让我出手,救了那个女子?”郭襄没有回答他们,而是走到一个货郎身边道:“敢问大哥,前面是什么地方?”那货郎正拉着满是货物的车子,看着带着狰狞面具的郭襄,停下来道:“前面就是长安城啊!”郭襄点了点头,似有所悟,又问道:“明日长安城中是谁要结婚,怎么这么热闹啊?”货郎一听来了兴致道:“你还不知道啊,明日是蒙古大将军结婚,特准许长安城欢庆三天,大开集市,所以各地百姓都到长安城中买点用品,我也赶着去好做点生意,已经半个月没卖出一点东西了,家里早就没吃的了!”郭襄又道:“那你可知娶得是谁家的小姐?”货郎看了看周围没人,压低声音道:“就是刚才那位小姐,听说是长安城新任知府吕老爷的五小姐!”郭襄道:“这吕老爷是不是从襄阳来的?”货郎道:“只知道吕老爷是从外地而来,具体从哪里来就不知道了,公子你认识吗?”郭襄道:“可能是以前的一个亲戚,不知是不是?”货郎一听连忙对他恭敬起来,道:“那赶快去看看是不是亲戚,若是那可就有喜酒喝了!”郭襄笑了笑,道谢一声,那货郎又推着车向前走去。
郭破虏走了过来,道:“二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郭襄神秘道:“破虏你刚才真的一点没认出那个红衣女子是谁吗?”郭破虏摇了摇头,道:“以前的事,我真的一点都想不来了,那个女子是谁啊?”郭襄低声道:“可能是你未过门的媳妇!”听到此话,郭破虏大吃一惊,道:“什么?怎么可能?我怎么还有媳妇啊?”风雨烟一听也赶紧过来道:“什么媳妇?谁的媳妇?”郭襄连忙道:“没什么?我可能看错了,我们赶快进城看看吧!天也快黑了,走吧。”
长安
长安古道马迟迟,高柳乱蝉嘶。
夕阳鸟外,秋风原上,目断四天垂。
归去一云无踪迹,何处是前期?
狎兴生疏,酒徒萧索,不似少年时。
这是北宋词人柳永的一首《少年游》,这首小词以深秋的长安为背景,触目伤怀,抒发了词人“秋士易感”的失志之悲和离愁别恨,营造出一种低沉萧瑟而又冲淡清丽的意境。
郭襄十年曾经到过长安,今日故地重游,已是另一番景象了。郭襄轻声默念出这首词,顿感就如描述自己一般,时光不再,充满离愁别恨和沉痛的身世之感。
长安城自古就是文化政治商业中心,十几个朝代在此建都,现虽早已不在是国都,但还是商贾往来之地,随意在繁闹的大街上徜徉着,脚下一片轻盈。绚烂的阳光普洒在这遍眼都是的绿瓦红墙之间,那突兀横出的飞檐,那高高飘扬的商铺招牌旗帜,那粼粼而来的车马,那川流不息的行人,那一张张恬淡惬意的笑脸,无一显示长安城的繁华。
郭襄等三人到了长安城后,找了客栈定了三间客房住了下来,郭襄让郭破虏风雨烟在客栈中休息,不要外出,自己独自一个人走出客栈。
风雨烟和郭破虏不知郭襄出去做什么去的?就在客栈中打坐休息,到了傍晚时分,郭襄才拿着一个包袱回来,也不言语。
到了酉时,三人到客栈大厅吃了点饭,郭襄要郭破虏风雨烟都各自回房早点休息,明天还要赶路。说完自己就进了房间关上门,不再出来。风雨烟和郭破虏也各自回房。郭破虏洗漱一番后,看天色还早,就坐在床上,依据先天功秘籍打坐起来,缓缓吐纳运气。
这先天功乃道家极深武功,只要参破开头,后面练习更是一日千里。郭破虏之前武功深厚,从小就在终南山重阳宫学习全真教的内功武功,虽已被散去武功,但都是道家一脉相通,学习这“先天功”得心应手。他运行一周天,只觉得体内真气川流不息,丹田内股股热流,充满全身。
郭破虏运行一周天后,忽听到姐姐郭襄的房门吱嘎响了一声,有人轻步走了出去,这声音极其细微,若不是他练习先天功有所成就,根本听不到。郭破虏这两天已对郭襄了解颇多,姐姐心思细敏,智慧过人,又不拘小节,实有豪侠风范。心想这么晚姐姐不知还出去做什么?可能姐姐她自有主张,既然姐姐不说,我也就不问了。
郭破虏正想继续练功,突又听到风雨烟房门也吱嘎响了一声,一个轻微的脚步又自己这边走来。郭破虏暗想师姐又要做什么??风雨烟停在他的门外,轻声道:“破虏休息了吗?”郭破虏连忙坐起,道:“还没有,师姐有什么事吗?”风雨烟打开房门,连忙道:“赶快跟我走!”说完,郭破虏还没回答,就直接向楼下走去。
郭破虏听到后,整理好衣服,关好房门也跟着风雨烟向楼下走去。到了门外,看到风雨烟正躲在门里,偷偷向东面望去。过一会打个手势,要郭破虏在后面跟着,就出门朝东面行去。郭破虏一出门就看到一个黑影远远在前面疾行,看身形正是郭襄。郭破虏不知道姐姐郭襄要做什么,更不知道风雨烟跟着姐姐又要做什么,只得跟在后面。两人不敢靠的太近,怕被郭襄发觉,只得远远跟着。
此时已是戌时,月光如水,夜黑如墨,腊月的长安天寒地冻,街上行人不多,郭破虏风雨烟跟着郭襄穿过几条大街,来到一个大院子小门外。看样子不像是正门,估计是后院偏门吧!
只见这所院子甚是宽大,里面楼宇高耸,张灯结彩,不知是什么大富之家或是官宦门第!郭襄到了院墙后,看了看周围没人注意,施展轻功翻身跃进院墙。
郭破虏小声道:“师姐,姐姐到这里做什么?怎么也不叫我们一起来?”风雨烟压低声音道:“我也不知道!进去看看再说!千万别让你姐姐知道!”郭破虏点了点头。
两人趴在墙角听到院内没有声息,才一起翻身跃进院内,风雨烟柔声道:“师弟,你的武功越来越高了!”郭破虏伏在墙脚边,察看院内动静,听她称赞,心头只觉说不出的温馨甜美。
只见院内房屋甚多,早已没有了郭襄的身影。郭破虏道:“姐姐不知去哪里了?我们该怎么办?”风雨烟想了想道:“只要到了这里,先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在慢慢找再说!”郭破虏点点头。
两人蹑手蹑脚向前慢慢走去,这院子好大,房屋甚多,还有假山亭榭,湖水环绕,房门上都贴上红喜字,树上也挂满了红纸灯笼,灯笼上都有一个吕字。郭破虏心想这姓吕的不知是做什么的,好富有啊,结婚这么大的排场。院中仆人不时来来往往,不知在搬弄布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