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暴雨梨花孤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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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斗了十几招,燕秋凝舞动丝巾如同天女下凡一般,翩翩起舞。丝巾如飞龙一般,或长或短,或柔或刚,或隐或现,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杀招层出不穷,让人难以防备。啪啪几声,画中仙前胸后背中了不少招,有时是隔靴挠痒,有时是雷霆一击。“画中仙”笔法虽妙,哪里见过如此奇门武功,画笔左挡右拦,渐渐凌乱起来。
燕秋凝丝巾环绕,几乎要把“画中仙”笼罩其中。
这时“鬼斧神工”眼见不妙,不去推顶部,突然间口中一声哨声,画中仙会意,向旁边闪出半步。鬼斧神工着地滚去,手中瓦刀抹子,就向燕秋凝下盘攻去。
只见他左手瓦刀东一刀,西一刀,南一抹,北一抹,如同在地上砌墙一般,燕秋凝的双脚如被无形的绳索锁住,举步艰难,步法大乱。
所谓招式,讲究上下一体,手脚配合,脚步一乱,招式自然无法完整使出,大打折扣。燕秋凝步法一滞,手上功夫也乱了起来,丝巾轻飘无力,再也无法困住画中仙。
“画中仙”毛笔立时左点右画,招式凌厉,点向燕秋凝身前穴道。
两人一上一下,一前一后,配合的天衣无缝。洞穴里本就狭小,画中仙与鬼斧神工上下一体,如同一面墙一般,挡住燕秋凝的丝巾进攻。燕秋凝身体高挑,丝巾又是长兵器,空间压缩让燕秋凝无法施展梵天宫招式。
画中仙与鬼斧神工都是短小兵刃,在洞穴中配合默契。凡是使用短兵刃的,大多擅使地堂功夫,鬼斧神工在地上滚动跳跃,手中瓦刀和抹子招式怪异无比,每出一招,都似在地上砌了一道无形的墙,使得燕秋凝无所适从,难以应付。
梵天宫女子也看到燕秋凝左右不支,难以招架,大叫道:“以二打一,好不要脸!”
“画中仙”笑道:“你们不是人更多,只管过来,我们兄弟二人绝不增人!”
梵天宫女子就要蜂拥上前,可是前边洞穴狭小,只能容纳两三人,而梵天宫阵法却要七八个人施展,过去两三人,武功差燕秋凝许多,而且梵天宫武功施展起来需要宽阔地方,三四人挤在一起,丝巾缠绕,反而束手束尾。
燕秋凝道:“你们退下,我一个人对付他们。”梵天宫女子只得退下。
再斗几招,场中形势逆转。画中仙与鬼斧神工联手配合的天衣无缝。
鬼斧神工的瓦刀与抹子一施展开,如在半空中砌墙一般,挡住无孔不入的丝巾。那把瓦刀虽又小又钝,可丝巾一碰到,便会被斩断一截。那抹子虽小,却如同盾牌一般,挡住丝巾进攻。
画中仙有恃无恐,画笔点横撇捺,大开大阖,挥笔疾画,瞬间半空中隐约出现一幅敦煌飞天图,燕秋凝依稀正在其中。
燕秋凝也感觉渐渐被两人困住,进退不得,连变几招绝招,都无法脱身,心中也是着急。
此时梵天宫中有人大惊道:“不好,宫主好像被画住了!”说着几人就要上前解救。
可是两三梵天宫女子上去,招式根本施展不开,帮不上忙。众女忙让燕秋凝退后,可是鬼斧神工滚来滚去,瓦刀和抹子噼里啪啦连出,燕秋凝双腿如被缚住一般,无法后退半步。
正当众人束手无策之时,郭破虏突然道:“燕宫主你先使‘亭亭玉立’,再使‘马踏飞燕’!”
梵天宫女子听到,心想:“一个是‘飞天十八舞’中的启手招式,一个是‘清秋淡紫烟’神功的招式,根本是风马牛不相及,怎么能一起联用呢?”
谁知燕秋凝听到后,想也没想,双腿并拢,双手垂立,一招“亭亭玉立”使出,恰好避开鬼斧神工瓦刀和抹子攻击。接着腾空而起,一招“马踏飞燕”,双腿连踢,踢向“鬼斧神工”,鬼斧神工见来势凶猛,只得向后滚降过去避开。
燕秋凝双手挥出,丝巾飞掷而出,击中画中仙手臂,画笔歪将一旁,画意停滞。
梵天宫女子看到燕秋凝两招一出,立时就占了上风,于是道:“主公,你怎么也会梵天宫的武功?”一人道:“主公是老祖传人,自然通晓镜花水月六大门派的招式了!”
这时燕秋凝大声道:“主公,下面怎么出招?”
郭破虏继续道:“‘惊鸿一瞥’,‘在水一方’,‘游龙戏凤’,……‘有凤来仪’……”
郭破虏缓慢说出梵天宫几门武功的招式,燕秋凝想也没想,便一一跟着使了出来。
这十数招使将出来后,燕秋凝真是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在画中仙与鬼斧神工之间穿来插去,恰巧避开两人招式进攻。
最后一招“有凤来仪”使出,一脚踢飞鬼斧神工的瓦刀,接着右手丝巾缠住画中仙的画笔,顺势一拉,就将画笔夺了过去。接着右手丝巾掷出,打在两人穴道上。可是“画中仙”与“鬼斧神工”身体晃了一晃,向后退了两步,坐在地上。
郭破虏道:“可惜,早知换另外一招了!”旁边女子道:“换哪一招?”郭破虏道:“燕宫主只要力量强上一分,‘有凤来仪’使出就能封住两人穴道。谁知燕宫主气力不济,只把两人打退。若知燕宫主气力不济,我就该让她使出“余音绕梁”,缚住二人了。”
燕秋凝道:“现在用也不晚!”说着使出“余音绕梁”,两条丝巾脱手而出,这时本来在后面推洞穴顶部的三人,手持兵器挡在画中仙与鬼斧神工面前。只听得“扑扑扑”三声,丝巾瞬间打在三人胸前,那三人同时“啊啊啊”三声,口吐鲜血,向后倒在地上。丝巾飞绕到画中仙与鬼斧神工身前,画中仙与鬼斧神工四手连击,可是那丝巾曲折环绕,竟将两人四手缚在一起。
画中仙与鬼斧神工两人不论如何挣脱,都挣脱不了。
梵天宫女子看到,道:“没想到变化如此巧妙,不同变化,威力大不相同!”
燕秋凝道:“主公并没有看错,当年我学习‘有凤来仪’这一招时,突然腹中疼痛,没有了力气,后来再练这一招,总是使不出全力,所以我这一招才没有封住两人穴道!若是别人使出,就封住两人穴道了!”
郭破虏听了道:“原来如此!”
梵天宫众女听了,更加对郭破虏钦佩不已。
此时画中仙与鬼斧神工也是面如死灰。燕秋凝道:“我不想杀人,快说萨满教其他人都在那里,意欲何为?”
画中仙凄惨说道:“我们的阵法既然被你们破了,我们也算尽力了。不过能阻你们一个时辰,我们也不负众望。长生天在上,我们来服侍你了!”说完,嘴巴一咬,慢慢坐在地上,片刻间嘴里流出黑色血液,哼也没哼,便一动不动。其他四人也都是如此。
梵天宫女子有人上前,检查几人鼻息,说道:“他们自杀死了!”
燕秋凝道:“想不到萨满教的人如此刚强!主公,他们在这里意欲何为?”
郭破虏道:“他们在此就是阻止我们去朔方军大营,阻止不了,就拖延时间。我们已被他们拖延一个多时辰了!”
燕秋凝听了又气又怒,冷冷道:“将他们都拖出去!”
梵天宫女子将五人身体拉开,丢到外面淤泥中,再看淤泥里五人,也都没有了气息,也是自杀而死。
燕秋凝来到洞穴深处,运功大声道:“绿樱可以离开坟堆了。”过了片刻,燕秋凝用力向上推去,果然上方被推开,露出出口。
燕秋凝与郭破虏等人鱼贯走出,上面的梵天宫女子见到燕秋凝等人完好无恙,自然是大喜。
燕秋凝向郭破虏问道:“主公,你没事吧?”郭破虏点了点头道:“我除了内力使不出来,并无大碍。”
燕秋凝悠悠道:“我自认为梵天宫武功招式娴熟,却想不到还可以如此变化用招,威力截然不同,更胜一筹。”
郭破虏笑道:“招式是死的,人是活的,打斗变化多端,出招也不应该循规蹈矩,要因人而异,见招拆招,才能将本门武功发挥的凌厉尽致。燕宫主与人交手太少,经验欠缺,以后交手多了,自然就知道如何出招制胜了。”
燕秋凝点了点头,指着前面云雾缭绕的悬崖,又道:“现在该如何是好?主公你说悬崖是假,前面是画作,我怎么看不出来?”
郭破虏笑道:“画中仙自然不是浪得虚名的,据说他画出的画,与真实一般无二,栩栩如生,看不出真假。你们只要跃过去一丈左右,就能知道了!”
许多梵天宫女子,还是不信悬崖是假?
这时艾丽丝走了过来,说道:“我来过去!”说着一跃而起,就向悬崖云雾中跃去。
只见她身体接近云雾深处时,只听“噗”的一声,撞破一件东西,悬崖缭绕的云雾中间立时出现一道人影的亮光射来。艾丽丝接着大声道:“这果然是一幅画!”只见她挥手撕扯,悬崖的云雾被她撕扯下来,立时出现一片荒野。
众人再看悬崖,原来只是一丈宽的河沟,河沟里的云雾自然也是画出的。只是纸画上会动的云雾,众人还是第一次看到,于是啧啧称奇。
有人指着头顶弥漫的云雾,道:“这是不是也是假的,人画上去的?”
此时河沟上方一丈多云雾压头,郭破虏笑道:“这是真的云雾,不是画的。”
镜花城处于昆仑深山幽谷之中,地下温暖如春,上方严寒,冷热空气交替,镜花城空中便一直云雾弥漫,久久不散。就如同四川盆地中成都一般,比之尤甚许多。而在镜花城外的荒野中地势较高,丛林茂密,云雾离地面也就一两丈左右的距离。
众人跃过河沟,才看清巨画。原来而那幅巨画有两丈多高,左右两边有巨树支撑,直插云雾中,挡住去路。远处都有云雾弥漫,近处巨画中的云雾栩栩如生,如真实一般,与远处的云雾完美融合在一起,加之天色朦胧,根本看不出巨画所在。
梵天宫女子看到残破的巨画是又佩服又恼怒。
艾丽丝这时指着河沟边破烂的木头说道:“我想起来了,我记得这里有座木桥,原来被他们破坏掉了,怪不得找不到路。”
燕秋凝也道:“艾丽丝,我们错怪你了!”艾丽丝摇头道:“不怪你们,都是敌人太坏了,竟然作出假象迷惑我们,幸亏有郭大侠在,不然我们都死在这里了。”
燕秋凝笑道:“我家主公天纵英才,英明神武,武功高强,谁人能敌?一切魑魅魍魉,都要现形。”
郭破虏摇头道:“别说大话了,所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世间高人多的是,我可不敢自居高人。何况我现在是手无缚鸡之力,还要你们照顾!我们在这里已经耽误许多时间,还是早点上路去朔方大营,以免误了大事!”
燕秋凝笑道:“好,主公请上轿,小鬼由我们打发,大鬼你再出面。”
郭破虏点头称是,道:“我内力仍没有恢复,还要运功疗伤。萨满教妖人诡计多端,前面不知还有什么陷阱,你们路上小心。”
燕秋凝秀眉微蹙,道:“不错,萨满教这两人如此厉害,后面还不知有多少高手?”
艾丽丝愤恨不已,不屑道:“萨满教妖人只会施展下三滥的手段,偷偷摸摸害人,都是无耻下流之徒,也敢称高手!”
燕秋凝道:“妹子,你可不要这样说,萨满教高手如云,就是这两个人,若不是主公在,就困住了我们,其他高手来了,我们恐怕不是敌手!”
艾丽丝哼的一声道:“我不信,萨满教能有什么高手,不过都是下三滥之人罢了!”
燕秋凝道:“别的你也没见过,说了你也不信,我告诉你吧,当今太平王新娶的王后曾是萨满教长老!她的武功你见过了,你我是万万不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