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时空,太史慈就是死于此时。
临死前,发出‘大丈夫生于乱世,当带三尺剑立不世之功,今所志未遂,奈何死乎’之语,成为后世无数人嘘嘘的对象。
正所谓‘临终言壮志,千古共嗟咨’!
但在这里,却似乎不再那么严肃……
“哈哈哈哈!”
就在太史慈觉得全身充满了力量,再无半点受伤迹象的时候,一旁守候的孙权,已发出惊喜的大笑声。
……
南徐润州城外。
孙权,太史慈,鲁肃等人,一路将诸葛瑾送至城外。
“子瑜!”
临别前,孙权嘱咐道:
“汝之神技,能救活子义,当也能将公瑾之伤彻底治愈,还请多跑一趟柴桑,为公瑾疗伤,至于夏口之事,不妨缓的一缓!”
“主公放心!”
诸葛瑾拱手说道:
“吾这便赶往柴桑,看望公瑾!”
“子瑜,此番多谢相救,慈感激不尽!”
后方,魁梧健壮的太史慈,拱手拜道。
“呵呵,此乃瑾份内之事,子义何必客气?”
诸葛瑾微微一笑,对太史慈说道,随即转向孙权拱手拜道:
“主公,诸位,且请留步,瑾去也!”
说罢,诸葛瑾翻身上马,带着一干军士,向西柴桑方向而去。
……
柴桑。
“妙,妙也!”
原本面目苍白,走路都要喘气的周瑜,在绿白色光芒覆盖后,顿时满面红光,气色红润,禁不住出言大赞。
“子瑜拥有这等神奇能力,真乃我江东之宝,主公之福也!”
从软塌上一跃而起,感受着身子的强健有力,周瑜向诸葛瑾一拜到底,谢道:
“多谢子瑜!”
“公瑾过誉了!”
诸葛瑾笑道:
“微末之技罢了,不足一提,倒是公瑾你,若吾没有估料错,公当亦有此类能力吧?”
“哈哈哈哈!”
听到诸葛瑾所言,周瑜哈哈一笑,说道:
“瞒不过子瑜,不过,吾所会者,却非子瑜这等起死回生之术,而是战场杀伐之技,若无子瑜救我,吾亦无能为力矣!”
“哦?”
诸葛瑾听了,好奇的问道:
“不知公瑾所会神技,又是何物?”
周瑜闻言,沉吟了一下,随即双手张开,呈引弓射箭状,同时笑道:
“一种射杀之技,威力倒不是很强,胜在百丈之内,必杀敌人体力罢了!”
随着他双手张开,顿时有一个紫蓝色的弓状物,出现在手中。
同时,弓铉上也出现了一个,散发着紫色光芒的箭矢。
很快,这些异状都消失了,却是周瑜将双手收了起来。
“百丈之内,必杀敌人体力?”
诸葛瑾若有所思,随即赞道:
“这等能力,可谓神异无比,再是如何厉害的神箭手,也做不到这一点啊!”
的确,若以弓箭而定,古之神射手,最厉害也不过百步穿杨罢了,换成百丈,那是大半里的距离,看也看不清敌人,如何射的到?
两人叙话半晌,时间到了午时,周瑜当即吩咐下人准备宴席,款待诸葛瑾。
席间,两人自然谈起了当前局势。
“此番合肥之败,我军损失颇大!”
和周瑜对饮一樽后,诸葛瑾叹了口气,说道:
“兵力损耗是一方面,主公今年大肆招兵,耽误了农时,虽然如今田亩产量剧增,我江东并不虞粮草短缺,但终究是错过了增强底蕴的机会啊,可惜,可惜!”
说完,诸葛瑾连连摇头。
此番若能攻下合肥,这些损失自然可以接受,但在合肥大败而回,损兵折将的情况下,却是雪上加霜。
“无妨!”
周瑜却不是很在意,说道:
“合肥损失的大军,不过是些未经训练的百姓罢了,并不影响大局,至于耽误的农时……!”
说到这里,周瑜也皱了下眉头,不过很快就舒展开来,说道:
“如今天地异变愈加明显,田亩产量剧增到难以想象的地步,我江东乃南方,粮食一年两熟,只待春季收割一轮,粮草当能重归充裕!”
“届时,自然可以整军训练,以精锐士卒替代往日农夫,军队战力不会受到太大影响!”
“嗯!”
诸葛瑾点了点头。
的确,如今田亩产量剧增,今年的损失,明年一个季度便可全部挽回,倒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当然,耽误这么一年,江东的发展必会大为延缓,但这却不好揪着不放。
总不能一直说下去吧?
这么说下去,让主公孙权的颜面往哪放?
是以,诸葛瑾和周瑜,心有默契的略过不提。
“公瑾,此番刘玄德与我江东商议夏口交割一事,公如何看待?”
换了个话题,诸葛瑾问道。
“嘿嘿!”
闻言,周瑜一番冷笑,随即说道:
“此不过令弟诸葛亮‘壁虎断尾’之计罢了!”
看向诸葛瑾,周瑜继续说道:
“荆南出了个邢安民,得封荆南刺史,镇南将军之位,前不久一统荆南,声威颇着!”
“若刘备一意攻打,区区邢道荣,自然不在话下,但是……”
说到这里,周瑜目光晦涩,嘴角挂着一丝冷笑,其意难明,又说道:
“刘备,枭雄也,其本意,乃是占据荆州,再图益州,遂进取汉中,夺取中原!”
“如今,荆南有邢道荣,北方有曹操重兵囤压,东边又有我江东,刘备被逼迫于一小小南郡和半个江夏之地,岂会甘心?”
说到这里,周瑜笑道:
“而荆州之地,荆南不易图,荆北更是在曹操治下,皆难取也,因此,吾料定,刘备必会将全部精力放在益州!”
“南郡乃刘备根基所在,又是入蜀门户,其必不愿舍去,唯有江夏一地,特别是夏口,食之无味弃之可惜,成了其鸡肋所在!”
“呵呵!”
说到这里,周瑜再次呵呵一笑,说到:
“据闻,最近川中颇有传闻,张鲁欲夺取益州,然后凭川蜀天险以称王,刘璋为之紧张不已!”
“吾若所料不差,半年内,刘备必然以相助同宗的名义入川,而其名为相助,实为谋取益州也!”
“这种情况下,刘备安有心思继续盘踞荆州?”
说到这里,周瑜在座位上哈哈大笑了起来。
“原来如此!”
对于此种关窍,其实诸葛瑾早已有所猜测,只不过没有周瑜这般清晰和明确罢了。
“这般说来,刘玄德的确是真心交付夏口于我江东了!”
诸葛瑾颔首说道。
“区区夏口,岂能满足?”
周瑜冷笑道:
“子瑜,公此番再去南郡,记得向刘备说明白,不止是夏口,长江以南的江夏,也必须予我江东,他若不给,吾便带兵亲自去取!”
“这如何使得?”
诸葛瑾一惊,连忙说道:
“公瑾,刘玄德愿意割让夏口重地,已是大度,何故这般咄咄逼人,还要取江夏乎?”
“子瑜有所不知!”
周瑜耐心解释道:
“刘备之所以割让夏口予我江东,你当他是好心?哼,不过是将荆北曹操重兵压力转嫁于我罢了!”
“他自己却要腾出兵力,去取益州,还要霸占江夏之地不松手,天下岂有这等好事?”
说到这里,周瑜将手中酒樽重重掷于案几,怒道:
“莫说江夏,就是南郡,吾也要取!”
“西取益州,再夺汉中,然后以豫州、雍州出两路大军,夺取中原,一战定天下,此乃吾为主公所谋也!”
“刘璋羸弱,益州天险,成都天府之国,难道只有他孔明看得到?当天下人都是白痴吗?”
诸葛瑾听得好不心惊,一阵汗流浃背。
“公瑾所谋,深远广大,瑾不及也!”
诸葛瑾拱手说道。
“呵呵!”
周瑜一阵轻笑,说道:
“酒后之言,让子瑜见笑了!”
随即又看了诸葛瑾一眼,嘱咐道:
“子瑜,此乃瑜之谋划,还请莫要外泄!”
“公瑾何以这般说话?”
诸葛瑾正色说道:
“就算孔明乃吾弟,然如今各为其主,瑾岂是多嘴之人!”
“只是随口一说,子瑜莫要在意!”
周瑜端起酒樽,对诸葛瑾施礼道歉。
当下,两人继续叙话不提。
……
南郡江陵。
刘备和诸葛亮对面安坐,一边喝茶一边叙话。
“军师!”
刘备面带犹豫,说道:
“刘琦重病在床,吾却将夏口交付江东,他日如何面对侄儿焉?”
诸葛亮看了刘备一眼,羽扇轻摇间,已洞悉了刘备所思,遂摇头说道:
“荆南九郡,我军只得其一郡半,兵力有限,难以承担屯兵夏口,北抗曹操的同时,兼顾益州方向!”
“因此,夏口对我军来说,已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之所,与其这般拖累,不如让与江东!”
“江东图荆州之地久矣!”
诸葛亮继续说道:
“即使今日不予,他日也定会来夺,我军意在益州,何必和其争抢?”
“主公切记,联合孙吴,共抗曹操,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嗯!”
刘备点了点头,又问道:
“军师,益州方向,最近如何?”
“主公放心!”
诸葛亮微笑说道:
“半年来,我军细作频频放出消息,张鲁欲大军南下,夺取益州,从而称王天下,刘璋早已惊慌失措,不出半年,必会向我军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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