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别说这个了,妖孽,你身上的寒毒究竟是因何而来,还有你的腿疾,可是天生的?”歌翎夕一次性问了许多问题。
“我不愿你接触这些。”姬无箫的笑容在刹那间消散无形,紧紧握着茶杯,指骨都泛了白。
歌翎夕立刻扒开他的手,拿掉杯子,抓着他,十指交叉。
“姬无箫,相爱的两人,要坦诚相待。不管是什么,我和你一起面对。”
到底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以至于他这般强大的心性都不愿意……或许是不敢,直视过去。
姬无箫与歌翎夕十指相扣,眉眼间划过释然,眸光深远,仿佛回溯到许多年前。
“我母亲是南芜国的公主南洛溪,南芜国与长央隔海相望,当年南芜国国力弱小,常受其他国家欺凌。为求庇护,南芜君主送母亲来长央和亲,将她嫁给当时登基不久的姬无熠,母亲受封为贵妃,没多时就传出她怀有身孕,不足九月诞下我。”说到这,姬无箫顿了顿,微凉的目光对上歌翎夕视线。
“妖孽,难道你不是……”歌翎夕错愕地看着他。难道他不是姬无熠的亲生子?!
“不错。”姬无箫继续说道,“我的生父的确不是姬无熠,母亲为护我平安,对外称早产。姬无熠很爱我母亲,呵!爱屋及乌,自然对我很是喜爱,亲自赐名姬无箫。本以为我的身世可以隐瞒,可过了一年,姬玥就提出滴血认亲,辨别我的身份。”
“……”歌翎夕默默无语。就算是亲人之间,也有血型不同的情况,滴血认亲这么没技术含量的亲子鉴定,也亏姬玥能提得出来。
“姬无熠再喜欢我母亲,也心生怀疑,按照姬玥的话去做了,结果就是血液不容。然可笑的是,姬无熠为了维护皇室颜面,封锁了这个消息,明面上我是皇子,暗地里却是他发泄怒火的工具。
姬无熠有多爱我母亲,就有多恨她,他蹂躏折磨她。五岁时,任芊上位,姬无熠派人秘密处死了我母亲,对南芜国宣称暴毙。姬无熠为发泄他的怒火,没有直接把我也除去。
七岁那年,任芊以我冲撞了她为由,给我灌下寒毒,扔进碧寒池泡了一夜。即使后来皇后救起我,奈何浸泡池水太久,我的腿被冻伤,更何况寒毒难解,毒素堵塞了腿部的经脉,是以我从此残疾,形成极寒之体……”
最后一个字音飘散,歌翎夕过去抱住他,只觉心头酸涩。
妖孽的童年,充斥着魔鬼,没有人救赎,求不得解脱,更无从倾诉。唯一的温暖被人狠狠摧残,可知,他的心灵经受的是多大的创伤。怪不得……怪不得……他的心性并非天生寡冷,而是被现实的残忍逼迫而成!
姬无箫反手搂着她,将她拉到怀里靠着,“所幸,我的血,是你的药引。”
“妖孽,伤你的人,欠你的人,我都会帮你,让他们统统还回来!”歌翎夕闭上狐眸,眼角落下一滴清泪,“就算是众邪倾覆,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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