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爷哼了两声,很大声音的朝地上吐了口唾沫。
海鱼看了他一眼便很大声的道:“不是我想说大当家的不是。这一个多月以来,大当家是怎么样子的各位兄弟们也都看见了。她现在根本就不管我们这些兄弟的死活。春天到了,大当家的跟山上的野猫一样,只想着嫁人了。。。”
他还颇有些洋洋得意自己的用词,可是话都还没说完,右边的脸便淬不及防的挨了重重的一拳头。
堂里再一次的静的可怕。
只听见野猴重重的喘息声。
是的,没错,海鱼挨的那一拳头是野猴打的。
野猴的一拳头,不仅打蒙了海鱼,连彪爷和一直故作深沉的鬼医都安静了。
“你。。。敢。。。打。。。我?”海鱼咬牙切齿,一字一字的慢吞吞的问着,一手还指着自己的脸,呸了一声,吐出一口带着血丝的浓痰。
“我就打你了怎么样?我不准你这么说大当家的。不准。。。”野猴继续不怕死的咆哮着。
“你连三当家的都敢打?我看你是找死。。。”一个明显是海鱼的手下,站出来抄起了家伙就要往野猴的身上砍去。
“住手。”不同的三个声音,异口同声。
虽是三个声音,可所有的人好像都只听见了从门口传来的那声呵斥声。拥在了一起的人群,散开了一条路。
彪爷看了一眼海鱼,明显的很幸灾乐祸。
“开什么会的吗?怎么不等我回来?”罗刹走到海鱼的面前定定的看着他,有些嫌弃了借了一只袖子给野猴擦眼泪。
“正在商讨如何去救大当家的呢!”海鱼把这里所有人都当成了傻子,睁眼说着瞎话,不过也不能怪他如此明目张胆的信口雌黄。
他本来就怕罗刹,还不是一点点的怕。
可偏又生了贼心,一心想要替自己的脸报仇。
他等这‘谋朝篡位’的机会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那让您费心了。”罗刹笑着替他拍干净了肩膀上的灰,转身走到她的虎皮椅子上坐下,一脚踏在椅子上,胳膊肘搭在膝盖上,虽然是灰头土脸,可依旧还是有老大的范。
这范,好像是跟环境有关系的。
她打死都不会想到,她一个新新人类,做起山贼来的时候会这么得心应手。
还有。。。
额,暂时不适合回忆什么不利于身心健康的事。
鬼医站起来,不打一声招呼的就走了出去。
这儿现在也没他什么事了。
也没人拦着他,反正没生病谁也不会想去见这个四当家的。
连彪爷和海鱼都忌惮他三分,可见,有时候不说话不抛头露面,不代表是没有威信的。要修炼到这种境界,可不是一天两天的时间。
罗刹的手随意的指着刚刚那个准备拿家伙砍野猴的人。
“你,过来。”她手指一勾。
野猴听见她的话,立刻努力的伸长了脖子,插着腰,得瑟的看着他。
狗仗人势什么样,他就什么样。
谁都会认为大当家的这是替她的奴才报仇了。
野猴也是这么认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