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沉鱼意外的看着她，“你连她是谁都不知道，就跟她一起来了妖界？”说着，她笑了一声，‘语重心长’的道：“和魔鬼做交易，是要付出代价的。哈哈！”她掩着唇的笑了起来。
元天降将零露给拉了回来，冲着宋沉鱼啐了一口，“甭理她。吓唬你呢！”
零露确实不知道宋沉鱼的话是什么意思，她转身看着元无心。
狗王八如今不在了，连个能商量的人都没有了。
一个元天降，出了人界，跟二百五也差不到哪去。
她想起之前在天坑发生的一切，面色凝重的走到他身边问：“你记起来多少东西？你记得陆瑶，记得天帝无情。那你是已经想起来所有的事了吗？”
元无心有些歉意的伸手将她拉着坐在一边，“没有。说不上是记得，只是陆瑶说起诛仙台的时候，我脑子里隐约有些画面。这些画面，我曾经不止一次的梦到过，从前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直到她说起，才知道这是在我身上发生过的事。”
他只是清楚的知道，每当他梦见那些让他奇怪的画面的时候，醒来，心口总是像压了一块石头。
他好像是难过的。
可又好像并不难过。
那种感觉很陌生，让他有些抗拒。
可越是抗拒，又越是想知道些什么。
这件事，他从未跟任何人提起过，就连九安和张燎，他也从未对他们说起过。
他一直都不知道，那个梦到底是什么意思。
直到陆瑶对着零露说出那些话的时候，他才明白，她说的那一切，就是他的梦。
梦里，和他面貌相似的男子，对着他笑了一下，金色的眸子里，无奈的笑意似是解脱，又似是嘱托，他纵身跳下那云雾环绕的台子时，他的心像是被什么撞了一下，是疼，是不解。
梦里，那个样貌平凡的女子，痛彻心扉的呼喊，似乎划破了什么，他伸手去拉住了她。
他的梦，最后的定格，永远是那个女子充满怨恨的眼睛。
那时候，他一直不知道，他们是谁，亦不知道，她为何会用那样的眼神看着他。
直到他看到霓裳，他认识她的眼睛里的怨恨。
即便，她和梦里的女子样貌并不一样，可那眼睛里的怨恨却是一模一样。
让他茫然，让他惊讶，让他，不知所措。
“我到底，应该是谁？”他问。
看着他的样子，零露无奈的一笑，“上神无心。九重天的二殿下。未来的天帝！”
“从诛仙台上跳下的那个男人是谁？”他又问。
“天帝无情，你的兄长。”
“他为什么要死？”
“他爱上了一个凡人，拒绝了与战神白芝的婚姻。众神阻拦，他便自毁仙元，跳入诛仙台。消失在六界之中。”
“为什么？”元天降花了好大的气力，才把零露的话给消化了，都还没来得及惊讶原来他的皇兄是未来的天帝，便又听到一个让他非常不能理解的事，“这种事，大家可以好好商量的嘛！为什么要弄的这么悲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