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条件？”
“你的脸。”
零露愣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我的脸？”
“对，你的脸。我助你们找到元无心，不管能不能把他从魅姬手里救出来，也不管你是死还是活。你的脸，以后都归我。你愿意还是不愿意？”蓝姬问。
零露很是奇怪的笑了一声，“你要我的脸做什么？难道，你觉得我比你好看？”
她该不是审美有问题的吧？
“这你不用管，你只说你愿意还是不愿意好了。”
“愿意。”零露看了一眼不远处站着的凤娘。
她和婆婆都是从无望庄里出来的，说她对妖界很熟悉，她一点也不怀疑。
现在元无心在魅姬手里，她也不想在路上再浪费时间。
最好是过了忘川，就能立刻找到元无心，她要看到他平安无事。
至于脸。
不过就是一个皮囊，她愿意要就拿去好了，反正也不是什么稀罕东西。
“好。”听见她应允，蓝姬笑了起来，恍惚中，零露突然觉得狗王八的话说的很有道理。
她的脸，就像是一张面具。
足矣倾倒六界，却总也不像是她的东西。
从她身边走过的时候，零露突然又停了下来，笑看着蓝姬问：“你现在的这张脸，是谁的？”
蓝姬的脸上挂着笑意，可眸子里的怒意却是翻江倒海一般。
零露没想过她会告诉她答案，只这个反应印证了她的猜测就已经足够了。
如果没有猜错，六界之中，能有这般气度和姿色的，就只有那个人了。
她不认为，蓝姬有能力从那个人的身上夺下她的脸。
那狗王八就没有说错。
她拥有的，不过是一张面具而已。
想到这儿，她还是有些小得意的，虽然她的脸比不上那个人，可能被蓝姬看上，证明也是不差的。
如此想来，她也不是一无是处了。
离开无涯宫，到了忘川河边，零露一行人没有遇到任何鬼差的阻拦。
谷问天没有派人拦她，她也没心思去揣测他的心思。
只是到了忘川河边，老头还是只顾钓鱼，仍是当初的那番说辞，没有通行令牌，便拒载他们过河。
元天降和天道轮番上去游说都没有拿下他，零露突然踢了狗王八一下，训斥道：“你还愣在这儿做什么？上去咬他！”
狗王八愣愣的望着她，“啊？上次你不是说、、、”
“上次我怎么说的不重要，你得记得你自己怎么说的！”零露不耐烦的干脆直接拿脚将它推了过去，“狠狠咬，别给我面子。不咬到他松口，就不准停。”
“是，咬他，咬他！”元天降立刻附和起来。
老头一听这话，也急了。
忙的将鱼竿放在一边，在船头站起来一脸惧色的道：“说话归说话！不能随便放狗咬人啊！小心我去鬼君那儿告你们的状，我、、、”
他说话的时候，狗王八已经跳到了船上，嘴张开，露出一口阴森森的白牙。
这是羽娘拿人骨给它磨的，啃骨头倒是没什么问题，就不知道咬人顺不顺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