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露站在龙案边一直的打着瞌睡,手机械的研着墨。
元无心批完了一半的奏折,抬头看了她一眼,轻笑一声问:“你最近早出晚归,夜里还要到合安宫来磨墨,倒是辛苦的很啊!”
零露打了个大大的呵欠,点着头道:“皇上知道就好。那我先回去睡觉了。”
“站住。朕的奏折还没批完,你睡觉了谁磨墨?工钱不想要了是吗?”元无心淡淡的说道,笔在面前的奏折上写了几个字,突然又哼了一声,“给朕磨墨,还要工钱。你还是第一个敢这么明目张胆问朕要钱的。”
零露翻了个白眼,“我知道,皇上想说,后宫多少人想熬着夜的陪皇上批阅奏折,给皇上磨墨,您老人家都不愿意。我还这么不知好歹的问您要钱。是这意思吗?”
元无心轻笑一声,“难得见你有自知之明的时候。”
“什么叫自知之明?”零露不高兴了,“我牺牲睡眠的在这儿陪皇上熬着,我很不愿意的好吗?后宫那些妃嫔,什么都不用做,拿着月俸吃香的喝辣的。我呢?人家说我现在还不是皇后,没月俸可拿。”
“饿着你还是冻着你了?你别以为朕不知道,因为你这张嘴,御膳房多了多少事要做?人家一天三顿,你一天最少五顿吧?还顿顿都不带重样的。就这样,你还不满意?”元无心戏谑的看着她。
“可我没钱啊!问你要,你又不给。我要出去挣钱吧!好歹也快是这大兴的皇后了,多少得给你留点颜面。再说,天下最有钱的老板就是你了,我给你做事,你给点工钱怎么了?”她也很委屈的好不好?
元无心笑了一声,“你不是才从元天麟那儿骗了一千两吗?这么快就用完了?”
零露一愣,试探的问:“他来你这儿告状了?”
“元天麟是有钱,可人家又不傻。你拿一副什么都没有的画,雕个萝卜刻个章,就要人家一千两。还不准人家找人哭诉了?”元无心瞥了她一眼。
零露乖乖的又拿起墨锭,有些心虚的问:“你不是不让他进宫的吗?他怎么有机会跟你告状啊?”
元无心将手里的奏折扔在她面前,“他是不能进宫,可这折子还是能递上来的。这是被叶知秋给看见了,直接送到这儿来了。若是被那些老臣们先过目再递上来,你还真是给朕留些颜面了。说吧!一千两用哪去了?”
“给你妹妹过生辰啊!”零露道,她将墨锭放下,在桌案前跺了两步,“不是我说你,这悠悠虽不是跟你一个娘生的,可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你知道因为你和元天降两个小时候骗她钱的事,她受了多大的伤害吗?你们现在,一个是皇帝,一个是贤王。都从没想过要好好弥补一下这个妹妹。悠悠跟我说,自打太后离宫之后,她就再没有过过一个像样的生辰。你们难道就没有一点内疚?血浓于水啊!我身为你未来的皇后,难道照顾妹妹有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