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林厌脸色变幻,有些沉默。
她想加入黑客联盟,但却不想当人的免费劳动力。
“当然。”乐知染观察她的脸色,也并不想勉强她,“你若是不愿意听我的,我也可以跟卿檀说一声,让她给你布置别的考核。”
林厌垂眸想了几秒,摇摇头,抬眸目光坚定,“不必,我会听你的。”
乐知染倒是对她这反应有些意外。
她看得出来,林厌特立独行又高傲,在寝室的时候一直都是一个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这种人,清楚自己要走的是怎么样的路。
她提出让卿檀布置别的考核也是认真的。
“行。”
乐知染在纸上写出一串数字,递给林厌,“这是我的联系方式,你不用随时跟着我,也可以做自己的事。”
林厌点头,两人交换联系方式之后她就离开了。
乐知染将桌上的东西收拾好,去了校长办公室。
等到了办公室,发现两个多月没出现的韩沐泽突然来了晏城。
韩沐泽背对着门,将陆敛都挡住,两人似乎在说什么。
空青见到她,下意识的就要喊一声乐小姐,乐知染做出个‘嘘’的动作,示意他不要出声。
空青点点头,跟着她去了沙发那边,给她倒了杯茶。
乐知染端着茶杯喝了一口,手机突然响了一下,她垂眸看了一眼信息,又拿着手机离开。
那边正在说话的二人并没有注意到她。
韩沐泽将手里的资料推过去,“阿敛,医学研究院那边查了,只丢失了命名为“S”的实验药的实验设计,还有数据分析,是你已经不打算继续研发的那种药。”
陆敛手搭在资料上随意的翻着,“人是什么时候进入研究院的?”
韩沐泽又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人像资料,“是在我们去F洲那段时间,这是那个人的资料,挺正常的。”
陆敛蹙蹙眉,“他怎么进去的?”
“你们医学研究院人手不够,本来就准备招新,这个人是经过层层筛选进去的,不得不说,能扛住医学研究院的层层筛选,证明他确实是个人才,也有本事。”韩沐泽视线掠过资料,突然看到什么,他笑了一声,“姓二,叫狗子,这么瞎的名字一看就是个假名,也就只能骗骗研究院那些只在乎能力的老学究,而且在研究院那段时间他一直都带着口罩,没人见过他的真实模样。”
陆敛眸色偏冷,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干这种事。
正欲开口,余光好似瞥了什么,乐知染和拿着水壶刚要出门的空青撞上,乐知染下意识的扶了把空青手里的水壶。
陆敛眸色一凝。
资料也不看了从椅子上起身大步走到沙发这边,拉着小姑娘的手看了半晌确认没被烫伤才松了口气。
“水壶里是温水,不烫。”乐知染见他这紧张的模样,觉得他神经太敏感,经过这几个月,她感觉到病美人儿就是生怕她再被磕着碰着。
女生的皮肤太过白皙,就算是温水碰到,也红了一点点。
陆敛将小姑娘的手放在唇边轻碰了碰。
韩沐泽靠在办公桌上看着这一幕。
陆敛的表情,太诚恳了。
就好像在亲吻自己的神明。
没见过他这样。
这小祖宗喜欢个人竟然变成了这样。
一月已是寒冬降临,陆敛摸到小姑娘的手很凉,拉着人走到沙发这边。
随即把自己的专属小毛毯搭在了小姑娘的身上,嘴上在回复韩沐泽,“让人去查,把人查出来。”
“嗯。”韩沐泽应了一声,“不过你们研究院的保密工作之类的能不能做得再严谨一点,连个人脸识别都没有,就只有一个瞳孔验证,怪不得被人钻了空子。”
陆敛不想回他。
他歪头,“所以你就为了这件事专门来一趟晏城?”
“阿敛,你是不是太小看你的这医学研究院了?”韩沐泽有些无语。
京都的医学研究院,就连国际上的医学组织都觊觎过,只不过医学研究院里的那些老学究都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以陆敛的财力,能让这些人毫无顾忌的做自己想做的研究。
韩沐泽从一个文件袋里拿出了一份合同模样的东西,放茶几上才看到‘股份转让合同’几个字,“我来晏城,当然不只是因为这一件事,戚风在m洲走不开,我是专门来送股份的。”
韩沐泽把合同推过去,还顺带放了一支笔,他看向乐知染道,“这是我的个人股份,我没告诉戚风,要是告诉他,以他对你这个妹妹的喜爱程度,估计自己的股份也能全给你。”
乐知染想起自己身上好像还有一个卿檀给她的公司。
对于管理这些,她都没什么经验。
韩沐泽推了推笔,“签字吧,你可别拒绝,我这见面礼跟空青他们给你的见面礼是一个意思,你要是不收,那就是看不起我。”
乐知染在合同上签字。
韩沐泽将合同收起,随口问道,“你们学校今天这是期末考?”
“嗯。”陆敛帮小姑娘回了。
韩沐泽似笑非笑的看着陆敛,“有什么打算吗?以陆家的权势,再怎么藏着掖着也没什么用,而且他们不是已经知道了?”
他们这一票从小一起长大的公子哥,虽不能说完全能猜到心思,但韩沐泽这话的意思,陆敛看懂了。
韩沐泽是问他什么时候让陆家的人正式的认识乐知染。
陆敛端着茶杯喝了一口,“快了。”
韩沐泽,“行,那我就先回京都了。”
“嗯。”
————*
两日后。
下午两点。
期末考最后一科考完,就正式放假。
她和陆敛是打算在考完试之后好好的在晏城逛逛,之后再去京都玩儿,但是一通电话终结了他们的计划。
乐知染用去卫生间的借口,才找到机会给柳枫回了个电话。
电话刚接通就听到柳枫那边哭魂儿一样的声音,“小鸟儿,救命啊!”
“……”乐知染扯了扯旁边的纸巾,慢条斯理的开口,“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