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亦瞥他们一眼，“不是，你们一个两个想换老师是吧？”
两人忙不迭开口，笑道，“老师，我们可不敢。”
费亦在沙发坐下，不想再管那个都快变成望妻石的人，戈索给费亦道了茶。
费亦端着茶杯才想起一件事来，“对了，你俩一个月后的表演曲目还没公开对外弹过吧？”
费亦的另一个徒弟叫孙于，他摇头说，“没有，只有内部的一些音乐交流传了一下。”
“嗯，版权注册过了？”费亦喝着茶。
戈索又给自家师父倒了一杯茶，“师父，早注册过了。”
也不怪费老会这么紧张，他和乐知染认识还是一次在Y国的音乐会上，两人刚认识，兴致高涨的要斗乐。
费老弹了不少出名的曲子，但乐知染弹的却是自己写的曲子，她的曲子极有个人风格，当时宴会上有不少的音乐艺术家，不少没脸没皮的见她年轻，将小姑娘的曲子改编发行。
费亦绝不允许有人这样玷污音乐，当时这件事在Y国大闹了一下，但小姑娘也不是个吃素的。
得知自己的曲子被盗走，直接找来了Y国皇室的人，挨个上门问候。
至于其中细节他也不是很清楚，但费亦听到了圈子里的一些议论，Y国皇室的人都没有动手，全是乐知染自己动的手。
————*
另一边。
顾悦莘被吕化带到了京都钢琴协会的休息室。
简单的介绍寒暄了一下。
休息室里坐着十几个人，年龄都不大，最大的应该也不过三十左右，大多数都是二十岁，吕化也没太多的时间能照顾她。
顾悦莘知道想要融入这个圈子靠的就是绝对的实力，休息室不小，还摆着一架价值不菲的钢琴。
这些都是酒店准备好的。
吕化在钢琴上轻敲了敲，看着屋内的十几个人，“你们每人现在弹一曲，我要选三人等宴会开始的时候上台表演。”
吕化说完，有些的脸上表现出跃跃欲试之色，有些人则是有些局促。
在这么多权贵面前表演，还有国际大师费亦在场，有这样一位巨擘般的人物在，还是让不少人感觉有些心悸。
一时半会儿没人敢出来当第一人，顾悦莘放下手拿包，缓缓站起身来，声音微扬了扬，“吕老师，我来吧。”
吕化赞赏的看了一眼顾悦莘，当时他会第一眼看上这个小姑娘，也是因为她这为人处世处变不惊的模样。
一看便是家族培养出来的世家小姐。
也是看她弹得还不错，就破格让顾悦莘来参加这场音乐交流会。
顾悦莘面对别人的注意力丝毫不惧，径直走向钢琴，缓缓落座。
她选了首《升c小调练习曲》，这首曲子不算太难，但是在炫技上已经足够了。
顾悦莘弹了一分钟左右吕化就喊了停，让顾悦莘下去的时候倒也是十分满意的看夸了她两句。
每个人都弹了一分钟左右，有些弹了半分钟就被吕化喊停。
最后吕化选出来了三个人，一个是顾悦莘，另外两人是二十几岁左右的一男一女。
其他人脸上都出现了失望和懊恼，懊恼在这么重要的场合上连个展示自己的机会都没有。
吕化抬抬手让没被选上的人全都出去，随即想了想，“一个月后，国内有一场钢琴比赛，但需要改编曲目，原本的那些曲子再改也没什么意义，我这里有几首曲子，只不过没有改编权，到时，我会尽量跟拥有曲子的那边沟通。”
说完，吕化拿手机连接了休息室内的投影仪。
他放了三首曲子，每一首都是他们还未听过的原创曲。
各有各的风格，但有一首，吸引了顾悦莘的注意力，没听过，但曲子却极有层次感和情感表达力，这首曲子的主人在情感表达上跌宕起伏，极具浓烈的情感，仿佛经历了一些不可磨灭的事，在她的身上和曲子里刻下烙印。
顾悦莘很喜欢这首曲子。
吕化只是将曲子给他们听听，曲子没有改编权，得用钢琴协会的名义去从中协调。
————*
宴会都快开始了，费亦还没接到乐知染的电话。
‘叩叩’休息室的门被敲响了。
休息室内的几个人似乎都有些激动，就在费亦准备亲自上前去开门的时候，一道残影从他的身边走过，‘哗’的一声就拉开了休息室的门。
吉斯看见门口站着的来人有些失望，甚至狠狠的瞪了一眼。
莫名其妙被瞪了一眼的吕化满脑子问号。
刚说出一句‘您好’来开门的人转身就回了屋子。
费亦一看吉斯这模样便知道来的人不是乐知染。
给了旁边徒弟一个眼神，戈索起身走到门那边，看了一眼来人，他倒是认识，是京都钢琴协会这边的副会长。
“戈大师你好。”吕化态度放得低。
虽然从年龄上看，他的年纪还要比戈索大上不少，但戈索是国际音协费老的徒弟，国际音协是他们这些所有学音乐的人可望而不可即的地方。
戈索点头，淡淡的道，“你好。”
“我是来拜见费老的。”吕化恭敬的开口。
戈索出言婉拒，“等会儿宴会开始，你自然就能看见了，老师还在休息，不喜外人打扰。”
被拒绝，吕化显然是有些失望。
但他也不敢强闯，应了一声之后便离开了。
戈索转身回到休息室的时候，发现自家老师还在看着手机，‘叮’的一声，突然手机亮了。
费亦拿起手机看，果然看见是乐知染发来的微信。
【老头，你怎么不跟我说要邀请函才能进？】
费亦连忙敲着手机回，【等着啊，我马上下来接你！】
平时乐知染不爱露面，只有国际音协内部极少的人知道她是音乐家协会的名誉顾问。
这次他就是打定了注意要让乐知染在大众面前露面，这样就永远的把这小姑娘绑在他音协。
他亲自下去接人，这就是一个机会。
费亦拿着手机刚起身，那边就回了，【哦，不用，我已经上来了。】
【费亦：？】
【费亦：你怎么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