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许多头领都是纷纷请命去救柴大官人,顺便把这个胆大妄为,敢无视山寨威名的高俅的侄子给做了。
吴用略略思索了一下后也就同意了,毕竟他们之前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而且对手不是青州,就是禁军,甚至还有西夏人,区区一个高唐府而已,何足挂齿?
再说了,就连高俅都被他们捉了,他一个靠着他庇护的侄子又能泛起多大水花出来?
而且如今柴进被捉,性命危在旦夕,非要等叶灵回来再做决定的话,很有可能就耽误事情了。
因此吴用当机立断同意出兵,然后大家就开始讨论具体出兵的事宜,只听左首边第一人,托塔天王晁盖起身长笑道:
“区区一个高廉而已,不劳山寨这么多兄弟兴师动众的,晁某自从上山之后寸功未立,这次就让我带兵下山吧,定把那高廉带来给众兄弟们看看。”
原来晁盖虽然当初乃是第一批上山的元老,当时还顶着老大的名号,就连吴用也只不过是麾下的一个谋士而已,可如今几年下来早已经是物是人非,吴用早已经成了总军师,公孙胜也成了军师,而他还只是个步军主管,老实说比起吴用来说还低了一些。
而且最早的时候晁盖是负责全山所有步军,但是后来随着石秀,解珍,解宝,卞祥,马灵等实力派人物上山之后,他的影响力就越来越小,到了后来又多了武松和鲁达这两位巨头之后,晁盖就更觉地位不稳了。
他倒不是个心胸狭窄之人,只是大家都在一个屋檐下朝夕相处,又都是武人,难免就会有竞争之意,可是晁盖真的不是这两大高手的对手,虽然武松和鲁达都给足了他面子手下留情许多了。
这更让晁盖觉得难堪,所以这次抓住机会就想要表现一下,和所有兄弟们证明一下,他晁盖也不是吃干饭的!
看到晁盖的神情,吴用又如何猜不出他的意思来,他其实和晁盖并没有什么个人恩怨,晁盖为人粗犷,也不会威胁到他的位置,看到过去的老大混得如此‘悲惨’,不得不拼命想要证明自己,吴用心中也是唏嘘不已。
所以他当即同意,并且让晁盖自行调兵遣将,补给也是全量赔给,晁盖很高兴,当即选了刘唐,雷横,杨雄,杜迁,宋万——这都是山上的老人,而且都是晁盖麾下的步军将领,然后又带了史进,朱仝,栾廷玉,孙立,黄信等马军将领,又点了五千马军,一万步军。
吴用林冲公孙胜等人都一直把晁盖他们送出了朱贵酒店之后,方才回去。
晁盖带着大军志得意满的向着高唐府方向而去,那边的情报早已经打探过了,不过六七千人马而已,己方一倍有余,此战还不是手到擒来?
只不过晁盖却也忽视了几点,第一,以往都是叶灵带人下山,他和叶灵的统率力相差可谓天地,他之前最多只是指挥过几百人规模的战斗而已;第二,这次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两大军师吴用和公孙胜他一个都没带,生怕别人嘲笑他自己一味粗卤,只靠别人出谋划策。
第三,这高唐府虽然只有五七千人马,但那都是高廉大力训练出来的精锐,更不用说还有他那神秘的三百神火军。
晁盖立功心切,一路带着大军马不停蹄的穿过青州来到了冀州,然后又无视一路上的其余府县,长驱直入直奔高唐府而去。
高廉那边早就得到了情报,大喜道:“本官早就知道这群草寇愚蠢无能,不过一群乌合之众罢了,今日一看果然如此,本官先教这个晁盖吃上一惊再说。”
当下高廉就唤过几个亲信将领,叮嘱了一番,那几人当即领命而去。
却说只是第三日,晁盖就已经带着队伍来到了高唐府外二十余里处,一路是极其顺利,并无一个官兵敢来阻拦。
晁盖因此愈发的志得意满,看看天色已晚,就传令手下埋锅造饭,让将士们饱餐一顿再好好休息一下,来日一早就攻打高唐。
但是这边饭还未熟,将士们这两日一路疾行走的是人困马乏,都已经放下武器,躺的躺,聊天的聊天,就在这个时候,就听见周围号炮声连天,从周围突然杀出好几路大军出来!
晁盖大惊,急忙一叠声的催促手下赶快起来迎战,一面自己也急急的披挂上马,但是敌人来势极快,不等梁山将士们列好阵势就已经冲杀了过来。
原来这正是高廉安排下来的几路伏军,论天时,地利,都在他这一边,从晁盖他们一进入高唐五十里范围就已经发现了,但他根本不慌不忙,一直耐心的等到梁山将士们最松懈的时候才突然杀出,马上就取得了效果。
一轮激射再加上冲击之后,梁山这边就已经折损了两千余人,阵型也无法排列整齐,晁盖自己也傻眼了,只顾挥刀和一员敌将厮杀,却根本顾不上去下达哪怕一条命令。
幸亏史进,栾廷玉,孙立,石秀等都是经验丰富的将领,再加上经常随叶灵一起下山,统率力也提高了不少,这时候知道决不能束以待毙,更不能死等命令了,就各自带着麾下人马杀出一条血路逃走。
而朱仝,雷横,刘唐,杜迁,宋万等人则都是晁盖的老部下,他们死死的护住晁盖,奋力血战,也终于从包围圈中突围而出。
但是经过这一轮打击后,梁山三停人马折了一停,损失了足足五千多人马,高廉兴高采烈的让人打扫战场,然后收兵回府,并且安排快马向京城邀功去了,他甚至为了多拿封赏都没有通知他的顶头上司魏琛。
而晁盖等人狼狈不堪的一口气跑出来三十多里才收住,然后又陆续的遇到了史进栾廷玉孙立的人马,众人合兵一处后发现损失惨重,都是长吁短叹,晁盖更是羞愧的要死,当下拔刀就要自杀,幸亏被刘唐拼命抱住,然后杜迁宋万又劈手夺下了他的刀,这才救了他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