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吕方郭盛在收拾山寨财物,整理人马的当儿,叶灵眼中寒芒一闪道:“这段五敢如此挑衅,我们若是就这么放他们回去,倒是让江湖好汉们小觑了,今后敢来挑衅的人恐怕就更多了,所以于公于私,我们必须要让这厮付出代价。”
史进石秀阮小七三人都是齐齐点头,他们更加是那种恩怨分明,性如烈火的性子,有仇当然更加当场就要报了,因此对叶灵这个决定是无比赞同。
要想报仇,第一件事自然是先要找到这段五的踪迹,叶灵就问起吕方和郭盛这件事来。
吕方就道:“当时那段五派了个手下来联系我等,并且附上了一张大头领的画像,当时我也随口问了他一声,听那厮说他们要从襄阳府取道回大本营去。”
早有手下送上了地图,叶灵沿着金陵府到王庆的大本营云安府画了一条线,然后又在襄阳府这里画了一个标记,在那里仔细思量,众人都知道叶灵在考虑对策,在旁都是一言不发,静静的等待。
半响后叶灵才道:“从金陵到襄阳有三四条道路,而且水陆相济,很难判断他们走的是哪一路,看来我们只能等他们离开襄阳才动手了,而襄阳出来想要回云安的话相对简单,只有两条道路,一条是从北边牛头山方向,另一条则是南边的黑风岭,他必须要走其中的一条,我们只要守住这两条道守株待兔就是了。
这样吧,我们兵分两路好了,烦请吕兄带领麾下人马去牛头山,史进和石秀兄弟也去相助;我则带着郭兄和七哥去黑风岭,咱们两路再派几路哨兵相互联系,一旦有情报最快速度通知。”
听了叶灵的吩咐大家自然没有异议,当天就在对影山饱餐战饭后,大军是兵分两路,直奔南方的荆州而去。
这一次他们可谓是大迁徙,从最初的青州梁山,到了之后的徐州金陵,如今又到了荆州,短短一月时间内就跨越了天下九州其中的三个。
。。。
话说叶灵在对影山和吕方以及郭盛大战的时候,这场大战背后的真正发起者段五却在襄阳城中快活的一边在澡堂子里面泡着澡,一边享受着美女的按摩服务。
他旁边的几个随从恭维道:“大人略施小计就让那叶灵鸡飞狗跳,恐怕他此时已经死于那对影山两人手下了吧,哈哈,让他知道敢和我们楚王府做对的下场。”
段五闻言也是极为得意,不过他到底也是王庆这边的高层人物了,多少也有些大局观,他徐徐道:“呵呵,好说,好说,那小子倒也算个人物,但毕竟年轻,嘴上无毛,办事不牢,就该让他知道江湖的艰险,只不过代价却是他的命。”
随从们自然又是一番吹捧,不过有人问道:“五爷,咱们要回云安的话有两条路,要么北边的牛头山,要么南边的黑风岭,该走哪一条呢?”
段五沉吟一下后对问话那人道:“老四,问得好,你为人精细,带两个人化妆一下,悄悄的从牛头山那边走,顺便把那把剑带给楚王大人,其余兄弟则随我走黑风岭。”
有人诧异道:“五爷,这,这有必要吗?难道还有人敢对我们楚王府的人下手不成?还是您老人家在提防着叶灵那厮?”
段五摇摇头:“非也,我们这次在拍卖会上全力获得那把剑的情况被太多人看到了,难办有人会有想法,就算我们是楚王府的人也说不定有人会铤而走险,咱们这次出来毕竟没有大军出动,还是小心为好。”
看到老大发话,众人自然没有异议,洗完澡后那老四就带了三个人,化了妆带着那柄剑悄悄的从北方牛头山方向先走掉了,而段五则又在襄阳城中吃喝玩乐醇酒美人享受了两天之后才施施然离开。
但是段五哪里知道,他多逗留的这两天,直接导致了自己的悲惨命运,本来他直接以最快速度离开襄阳城的话,叶灵是来不及赶上的,毕竟他要折路赶到荆州是要多费几日的,所以说冥冥中注定,他阴了叶灵一把,马上就要付出代价。
叶灵和郭盛阮小七带着一百多人一路急赶,三日后来到了那黑风岭,挑了一处狭窄的必经之路埋伏下来,又派了几个探马前后去打探有无段五的踪迹。
半日后往襄阳城方向的探马兴奋的回报,说是发现了段五一行人的身影,大约有五六十人,马上就要过来了。
这倒不是段五不想多带人马,因为他们这次去的徐州和金陵城都不是他们的地盘你带个几千甚至上万人的话让沿路的那些黑白两道的势力们怎么想?
人家肯定会如临大敌甚至派兵迎战,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王庆如今手下的这么多领土想要完全消化还需要一段时间呢,他还没那个能力继续扩张。
所以段五索性就只带了几十人过去,人少行动也灵活些,此外他也不认为会有谁敢对他们出手,尤其是他已经把楚庄王的佩剑提前送走以后。
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叶灵他们已经在这里等候了半日了,但段五刚走过黑风岭,打算寻一处地方歇脚的时候,就听见一声铜锣响,一支军马从四周的草丛树林中杀奔出来,为首的正是叶灵。
而且更让段五惊骇的是,叶灵旁边站着的正是赛仁贵郭盛!
他不是被自己忽悠的去打叶灵去了么?怎地又和这叶灵一起出现了,而且看上去还很听话的样子。
惊骇之下的段五又问了一个很傻的问题:“你真的是郭盛吗?你不爱宝戟吗?为啥不抢过来?”
郭盛冷笑道:“你这厮省得什么?以为玩个借刀杀人的休息就能暗算我家寨主吗?小爷我一时不慎被你瞒过了,但是如今我已经看破你的把戏了,你还不受死,更待何时?”
段五这才知道自己的计划全落空了,也不知道这吕方郭盛到底在想些什么,不仅没有干掉叶灵,反而成了他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