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他们当中有一个人,说了对我非常不利的话?”彭煜城沉声问道,让聂绍辉给他一个十分确定的答案。
“你自己心里应该有数”,聂绍辉一点儿不顾及他的心情,“你看人从来都不准,你那些所谓的兄弟、哥儿们,有几个是真的能掏心掏肺的?”
顿了一下,聂绍辉继续说道:“我不信你之前没有设想过这个可能,若是没有人在背后狠狠的踹你一脚,你现在怎么会这么被动?你相信只一个左锋的言论,就能把你打死吗?”
彭煜城没说话,因为聂绍辉说的对,他设想过申信或者张泽锴,甚至是他们两个人,都在报告中陈述对他不利的言论。
他们当时在场,言辞也更加有说服力。他不怕他们如实报告,因为如实报告,也只是他射杀了危险分子而已。
可若是他们在报告里有意无意地添加了什么设想的言论,那事情,可就不妙了。
从辉扬珠宝出来,彭煜城并没有急着回家,而是抬脚去了之前和柳河去过的中心广场。
已经傍晚时分,广场上的人很多,很热闹。他依然一身军装,在人群里显得格外醒目。
还有不少小孩子敬畏的看着他,然后偷偷跑到父母、爷奶身边悄声不知道说些什么。
彭煜城把这些都看在眼里,心情竟是好了不少。
转身回去取车,车马上就要驶到别墅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
看到上面的号码,他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凝滞,不过很快便恢复了从容镇定。
他把车子停靠在路边。接起电话。
“什么事啊?我不是告诉过你们,我回家之后,你们没有要紧事别给我打电话吗。”他的声音一如往日,严肃中又有那么一些痞气。
电话那头的人沉默了片刻,才试探着问道:“老大,你说实话,你开枪之前。有没有看到小嫂子已经快把那人勒死了?”
这个问题。很重要。
如果看到了,他还毫不犹豫地一枪射杀另外一个危险分子,那这件事。可就很值得领导们寻思一番了。
而彭煜城在自己的报告里,写的是他没看到。
他只写了没看到,并没有写因为没看到,所以猜测柳河箍住的那个人没有生命危险。所以放心地打死了另外一个人。
因为即便看到了,他也会毫不犹豫地一枪致那个人于死地。他有私心。这一点他从不否认。但是如果换成是别人,犯罪分子的枪口对准的是其他人,他依然会这样选择,因为没有什么。比确保人民群众的安危更重要。哪怕是只有百分之一的风险,他也不能心存侥幸。
“白花,如果是你冲在最前面。会怎么做?”彭煜城没有回答他,而是反问道。
申信沉默。沉默了很久,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会怎么做。若是单从保护人民群众这方面来说,肯定是要像彭煜城这样,可若是从军人的天职这方面来说,首先想到的,当然是听从命令,完成任务。
“我没看到”,就在申信陷入沉默的时候,彭煜城淡淡开口。声音虽然不多铿锵,却十分坚定。
“对不起老大,我不应该这么问,我应该相信你。”申信愧疚道。
彭煜城嘴角噙笑,“等你们空闲了,来我家,我请你们吃饭,咱们哥几个好好喝一顿。”
申信郑重应下。
挂断电话,彭煜城单手搭在车窗上沉思了很久。正打算重新发动车子的时候,电话又响了起来,看到上面的号码,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玩味。
“老彭,这次你有什么打算啊?哥们儿都替你着急,这次的事情恐怕不好办啊,实在不行,你让你家老爷子出面吧。”电话甫一接通,张泽锴的声音便从听筒里钻出来。
“这么点儿小事,哪里用得着惊动老爷子。”彭煜城懒散地说道。
“这还是小事儿?连军纪委都惊动了你知不知道?还让我和申信报告当时的情况。你放心,我什么都没写。”张泽锴在那头几乎是气急败坏地说道。
果然是老同学,句句都是为他着想,可比刚才申信的话耐听多了。彭煜城看着马路上一辆一辆疾驰而过的轿车,心里如是想着。
“你听到我说话没有?这个时候就别装什么清高了,还是想办法把这事儿摆平了吧。”张泽锴听不到彭煜城的回复,语调更加着急。
“你放心,我心里有数,这件事如果没有人背后踩我,我一定没事!”他十分笃定的说道。
电话那头的声音顿了一下,“那就好,那就好!那你和小嫂子好好的二人世界吧,我就不打扰了。”
“哎,改天来我家吃饭,咱们好好的喝一顿”,彭煜城邀请道。
张泽锴应了一声,率先挂断了电话。
这一次挂断电话,彭煜城并没有再思考,直接发动车子回家。
到家的时候,柳河正和吴微在厨房忙活。他也要进去凑热闹,却被两个女人以他碍手碍脚,帮倒忙为由,撵了出来。
他倒也会享受,干脆端了一盘水果,去客厅看电视去了。
晚饭好了,柳河叫他去吃饭。
满满一桌子菜,差不多都是他爱吃的。
“这几道是柳小姐做的,其他的是我做的”,吴微站在他身侧,给他指道。
彭煜城每道菜都尝了尝,点头赞道:“吴姨是宝刀未老,安安是青出于蓝。”
看似是两个都夸了,其实还是夸奖柳河的更多一些。
柳河羞赧地瞪他一眼,他还没羞没臊地递上去一个求夸奖的表情。
吃过饭,柳河帮吴微收拾好上楼之后,却意外地没有在卧室里看到彭煜城。
她正纳闷,浴室里突然传出哗哗的流水声,原来是去洗澡了,怪不得看不到他的人。
柳河心知若是一会儿彭煜城出来,两个人独处一室,少不得又要折腾一番,所以她干脆躲进了书房,还把门锁的死死的。
看书一直看到十一点,她才悄悄从书房出来,却并没有回自己的卧室,而是去了彭煜城的卧室。
二楼有好几个房间,不过多数房间吴微今天才收拾过,床单什么都没有铺,她若是去睡,少不得又要收拾一阵,她实在有些累了,不想再动弹。
彭煜城的房间是收拾过的,过去直接就能睡。她估摸着彭煜城现在应该在她的房间里,她干脆就去他的房间睡,今晚还能消消停停睡个好觉。
推开卧室的门,里面黑黢黢的,什么都看不清。
伸手去按门边的灯,按了好几下都没有亮。
“灯坏了……”柳河喃喃自语道。
她没有多想,摸着黑进了房间。
彭煜城的卧室和她的我是布局是一样的,所以她很轻松地先摸到了浴室,简单的洗漱过后又摸到床边,伸手去点床头灯。
手刚摸索到开关,就有一只粗糙的大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在她毫无防备的时候一把将她拉上床,直接摁在被窝里。
“在车上含情脉脉的看着我,在书房投怀送抱,现在又偷偷摸上我的床,说,你想对我做什么?”男人温热的气息悉数喷洒在柳河的脸上,痒痒的,热热的。
“我,你……你不是在我的卧室?”柳河疑惑地问道。
彭煜城一只手支撑着身体,另外一只手轻轻地搭在柳河的腰际,隔着薄薄的衣衫摩挲她的腰线。
“你明天要上课,我想让你好好睡一觉,就回自己房间了。”彭煜城一本正经地解释道:“没想到媳妇你这么舍不得我,我前脚回来,你后脚就追来了。”
柳河想说“不是这样”,可是还没等她开口,就听彭煜城继续说道:“媳妇,你到底想要对我做什么?你放心,无论你做什么,我保证不反抗。”
被压在身下的人是她,她还能做什么?
“你放开我,我回我的卧室去睡觉!”柳河伸手推搡他,入手却是一片炽热,他没穿上衣。
“原来媳妇是想摸我”,彭煜城完全不听柳河在说什么,自说自话道:“媳妇还想摸哪里?随便你摸。”
说着,他握住抵在他胸口的小手,一点一点朝下滑去。
柳河想要挣脱,奈何她的力气照彭煜城差了太多,根本挣脱不开。
“彭煜城,你别这么无赖。我明天还要上课呢,你今晚就不能让我好好睡一觉!”硬的不行,那就只能来软的了。
奈何,彭煜城软硬不吃,只吃小粉果子。
“明明是我睡得好好的,你突然跑进来”,彭煜城竟好似比柳河还委屈,“你过来把我吵醒,现在又反过来说我不让你好好睡觉。”
柳河算是看出来了,彭煜城就是在和她逗趣,她也懒得多费口舌,“你别跟我装傻,你明明就是算计好我会跑你的卧室来睡,才会故意躲在床上的。”
“媳妇你冤枉我”,彭煜城好似演戏上了瘾,毛刺刺的头在柳河胸前拱了拱,还趁机隔着衣衫轻咬了小粉果子好几口。
有一下没有掌握好力度,咬的重了,柳河痛呼出声,彭煜城马上认错,“媳妇,都是我的错,咬疼你了,我现在就给你吹一吹。”
说着,他不等柳河反应,直接掀开了柳河的衣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