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河还在纳闷,到底什么报告?喝什么喜酒?
就听何小曼惊诧地问道:“安安,彭煜城打结婚报告啦?你们要结婚了?”
柳河吓了一跳,是结婚报告,王师长说的肯定是结婚报告啊。
“我现在不到二十周岁,还没到法定结婚年龄呢,怎么能结婚”,柳河忙忙解释,“再说,我们都还年轻,我还没毕业,怎么也得等我毕了业再说啊。”
何小曼点点头,又伸手点了点柳河的额头,“你可长点心吧,别让人骗走了都不知道。”
说完,何小曼兀自去厨房收拾去了,柳成业也无奈地对她叹口气,帮着自己媳妇收拾厨房去了。
“安安姐,其实,彭煜城对你挺好。我听说,早前我爸给下面的人开会,还专门夸彭煜城了呢,说他追媳妇有策略,敢想敢做,所以才不打光棍。你们要是结婚,那些硬性的规定都不算规定,我让我爸给你们开绿灯!”王洪彧不怕事大,还在这里火上浇油。
柳河瞪了她一眼,虽然很好奇部队上的人怎么知道彭煜城追她的事情,不过只要一想到她问出心中的疑惑,王洪彧定然得意的翘尾巴,便也不想随了她的意,大不了以后问彭煜城就是了。
果然,王洪彧等了一会儿,也不见柳河问她,心焦的不行,坐到柳河身边巴拉巴拉自己就说了起来。
原来从一开始,彭煜城伤还未全好,就主动申请去师大当教官开始,王师长就已经知道彭煜城追她的事情了。
后来彭煜城还去山上接他,结果两个人都住了院。他更是旧伤复发。这件事虽然王师长当着彭煜城的面发了好大的脾气,但是面对师里那些练了一身肌肉却找不到媳妇的老大难的时候,还是很赞同彭煜城这种为追媳妇不择手段的精神的。
于是,彭煜城就这样成了解决个人问题的典范。
柳河脑海里浮想起当年的事情,不由地笑了起来。
“安安姐,你听我的没错,趁着没有别的小姑娘瞄上彭煜城。赶紧把他变成你的私有物品”。小姑娘似是极有经验似的给柳河出主意道。
柳河斜睨了她一眼,“你是想把柳灏变成你的私有物品吧?”
王洪彧刚要没羞没臊的说“是”,柳河就很不地道地说道:“你想也没用。柳灏才十九岁,距离法定结婚年龄还有四年,你慢慢等吧。”
“等什么?”柳河的话音刚落,柳灏就开门进来了。
小姑娘失望的脸听到柳灏的声音的一刹那顿时笑颜如花。
“我爸和你说什么了?他对下面的人可厉害了。没有为难你吧?”王洪彧蹦跳着迎上柳灏,担忧又懊悔地说道:“早知道他要找你说话。我刚才就不应该把咱俩的事儿告诉他。”
还没吃饭,大家凑到一起说话的时候,王洪彧就把她和柳灏的关系老实交代了。当时王师长还笑着夸柳灏一表人才,将来必成大器呢。
柳灏几乎是提着王洪彧走到沙发边上。把她按坐在沙发上,“你以后好好走路,别跟个孩子似的。”
他拧着眉。明明是关心的话,却说得很是别扭。
随后。他挨着王洪彧坐下,微垂着头说道:“没说什么,就是问问我现在的情况,还让我多照顾你。”
“就这些?”王洪彧不相信。
“嗯”,柳灏懒懒地回答。
他们不知道,早在王师长来柳家前,彭煜城就和王师长通过电话了,且还告诉王师长,他闺女成了他小舅子的女朋友,以后他们也是拐着弯儿的亲戚了。
王师长知道彭煜城不是一个随便开玩笑的人,对这件事也上了心,还向彭煜城打听了不少柳灏的事情。
彭煜城贯彻着给小舅子找个人管着,小舅子就不能打扰他媳妇的原则,把柳灏好一顿夸,从长相、学历、为人、性格……全方位无死角的夸奖了一遍。
王师长和彭煜城打交道也不是一天两天,何曾见他如此夸过一个人,心中虽还有疑虑,到底也信了几分。
他来到柳家见到柳灏,果然如彭煜城说的长得不错,说话谈吐也都大大方方,而且看何小曼和柳成业都是老老实实的人,对王洪彧也挺好,他心里对柳灏很是满意。
所以,把柳灏叫出去,也真的只是和他说说闲话,让他多照顾照顾他那个不省心的闺女,而已。
还剩下三天要开学的时候,原本就热闹的柳家又来人了,这回来的人是不大受欢迎的柳爷爷和柳奶奶。
柳河他们在树林遇险的事情并没有告诉二老,他们这次来,也就是想在孙子开学前过来看看。
没想到孙子的动作快,都把孙媳妇带到家里来了。
热热乎乎的和王洪彧说了一会儿话,柳奶奶悄悄去了厨房,问正在洗菜的何小曼,“这小姑娘长的挺好,说话也挺顺溜,就是家里条件不行。爸是当兵的,妈还去了非洲。咱们村里也有去e国打工的,赚的是不少,也危险,能不能回来花钱可就两说了。”
何小曼手上的动作不停,洗干净菜又放到一边沥水,洗菜板和菜刀,一直等柳奶奶一气儿把话说完才说道:“妈你不懂,洪彧爸爸这个年纪还能留在部队的,级别都不低。人家又没有说自己的妈妈是去打工,你咋就知道人家是去打工的?”
柳奶奶多精明个老太太,立马从何小曼的话里听出了门道来。
“你是说,洪彧的爸妈……”
柳奶奶的话戛然而止,像是发现了多了不得的大事儿似的,也没问何小曼王洪彧家里的具体情况,就颠颠地跑去找柳爷爷,两个人在阳台曲曲咕咕好半天。
再出来的时候,对王洪彧更是热情。热情到,一向大大咧咧的小姑娘都浑身起了鸡皮疙瘩,能躲柳奶奶多远就躲多远。
也幸好柳奶奶和柳爷爷只在家里凑合了一晚,第二天就回家了。
在家消消停停地待了两日,三个人便收拾行李准备返校了。
因为王洪彧的伤还没有彻底好,所以柳灏特地买了三张卧铺票。
上车之后,王洪彧大喇喇地躺在下铺上。疑惑地问柳河。“安安姐,爷爷奶奶对人一直都这么……热情吗?”
她实在想不出一个词来形容,梗了一下。才用了热情这个词。
“有不是的儿女,没有不是的爹娘”,更何况是爷奶了,所以即便柳河对柳爷爷和柳奶奶有些微词。也不好说什么,只道:“对你热情总比冷冰冰的好吧。你就知足吧。”
在柳河看来,柳奶奶对王洪彧这个未来的孙媳妇可比她这个亲孙女好多了,所以她才会这般说。
王洪彧仔细琢磨一下,觉得柳河说的有道理。也不嫌热,抱着被子在窄窄的床上翻了一圈儿。
柳河看她那个傻呵呵的样子,忍不住提醒她。“你小心些,别碰了伤口。”
不过几个小时的车程。躺在铺位上说说话,吃点东西差不多也就到了。
他们刚出站台,就看到一个熟悉的,穿着军绿色军装的男人,如松柏一样伫立在出站口。来来往往的人很多,没有一个人可以像他这般吸引眼球。
“哎呀,彭煜城来接咱们了!”王洪彧拉着柳河快步朝彭煜城那里走,只留下柳灏一个人拉着两个皮箱,还没有一个是他自己的。
彭煜城看到柳河,也朝她走过来。
两个人分别没有多久,却都十分思念对方。
柳河顾忌着边上人来人往,只压抑着思念,含笑默默地看着彭煜城。
而彭煜城却不管那些,直接一把抱住柳河,若不是出口的人太多,他都想原地转几个圈儿。
“你快放我下来”,柳河羞恼地捶彭煜城的肩膀。
彭煜城深深地吸了一口柳河身上的气息,才不舍地把她放下,迎上柳灏复杂的眼神,“行李给我,车在那边,我送你们回学校。”
上车之后,柳河问彭煜城,“你怎么在省城,又放假了?”
“又?”彭煜城危险地重复,“难道你不希望我放假?”
当然希望,只是,军人哪有隔三差五就放假的!
“真的又放假了?这次放几天?”柳河又是惊喜又是惊讶地问道。
“今天刚放假,连衣服都没换,回家开了车就来接你们。我这次和部队里请了长假,打算多在家里陪陪你。”彭煜城云淡风轻地说道。
柳河直觉不对,长假哪能说请就请的,不过碍于王洪彧和柳灏都在车上,她并没有多问。
等把柳灏他们送到学校,往别墅走的路上,她才问道:“彭煜城,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不是什么大事,是部队内部再对我进行考察,考察满意再回部队,兴许还能往上升一升。只是这段时间在部队也不会安排任务给我,我就回来了。”彭煜城修长却并不细腻的双手搭在方向盘上,手指还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好似很闲适的样子。
柳河对部队的一应流程、步骤全然不了解,观察彭煜城一阵,见他没有异样,这才稍稍放下心。
她正打算年收回视线,彭煜城却猛然刹住了车,侧头危险地看着柳河,“安安,你这样含情脉脉地看着我,我会控制不住自己。”
柳河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身子,刚想说还在外面你别乱来,却赫然发现,车子已经驶进了别墅的车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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