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剪刀之上,红光大作,隐隐之中,朝着纸人狠狠的一剪。
“咦,这是?“见状,李长生大吃一惊,眼看剪刀朝着纸人剪去,当即拿起桃木剑,伸手在剑上一挥,一道黄符贴在剑上,厉声喝道:
“我以黄符做金甲,刀枪剑戟不近身!”
说完,朝着铜盆中的纸人一指,就听咔嚓一声,那剪刀落在纸人身上,却是好似落在铁皮上一样,发出金铁交加的声音。
见状,老太太脸上顿时露出焦急之色,纸人用力一拽,老太太的魂魄顿时一阵晃动,几乎被扯了出来。
当即,老太太咬咬牙,咬破舌尖,一口心头血就喷了出来,整个人苍白的脸色更加萎靡不振。
“一二三四五,金木水火土,你来我不来,若有人来不清楚,这个圈圈比你大,倘有生人来到此,反手进圈不言话,叫你不动就不动,泰山压顶永无踪,谨请南斗六星、北斗七星,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咒语一出,整个人顿时稳如泰山一样,纸人用力一拽,没有拽动,自己却是一个踉跄,直接倒在地上,老太太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狠戾,拿起剪刀狠狠的扎在纸人身上。
咔嚓一声,犹如铠甲破裂一样,剪刀直接刺中纸人心脏的部位,一声哀嚎传来,轰!纸人顿时自燃,烧了个干干净净。
这个纸人被烧,砰的一声,盆底的纸人同气连枝,在水底就自燃起来,水火相遇,犹如一个巨大的炮弹一样。
咣当一声,铜盆剧烈的一震,火山爆发一样,铜盆里的水瞬间沸腾起来,整个法坛都为之震荡开来。
轰隆一声,盆底一掀,法坛炸裂开来,水盆中的水顿时散落一地,整个现场狼狈不堪。
“李道长,这,这是怎么回事?”王怀明见状说道。
“没什么,纸人勾魂术杯破了,这是反噬。“李长生神色如常的说道。
“反反反反噬?李道长你没事吧?”听到反噬两个字,王怀明顿时大吃一惊,什么减寿,受伤,吐血之类的想法瞬间充斥他的脑海。
看到王怀明的样子,李长生就知道他想差了,连忙说道:“你不用担心,这个反噬没什么的,纸人勾魂术本来就是邪修施展的,我只是反弹了她的法术罢了,毁掉法坛,已经是反噬的极限了,我本身不会有任何问题的。”
“那就好,那就好,只可惜纸人勾魂术被破了,要不然,这一次就能拿下那个死老太婆了。”王怀明有些可惜的说道。
闻言,李长生轻笑一声,“那你可猜错了,虽然破了纸人勾魂术,可是这一次,那邪修是跑不了的。“
“怎么?“王怀明疑惑的看向李长生,只见李长生一脸淡定的说道:”刚刚铜盆里的景象你应该看见了吧,那是什么地方,我现在就去把她抓住。“
“那是去羊角山的路,不过,邪修应该知道自己暴露了,她不会跑吗?“王怀明说道。
”她倒是想跑,你等我的好消息就是了。“李长生轻哼一声,就朝着羊角山的方向去了。
李长生之所以能够如此笃定那邪修逃不掉,就是因为邪修刚刚用的法门,名叫定根法。
定根法,顾名思义,取自立地生根之名,原本是将人定在原地,利用术法活活压死的一门法术,进过改良之后,也能想邪修那样,将自己定住,气息浑圆,稳如泰山,让纸人勾魂术之类的术法无功而返。
不过,这种邪门术法,想要用在正途之上,也不是简单的事情。就好比,虽然邪修利用定根法,破了纸人勾魂术的法术,但同样的,也把自己定在了原地,短时间内,是动弹不得的。
果然,就在李长生赶到羊角山的时候,那邪修还被定在原地,动弹不得,看到李长生出现,一对吊梢眉下,怨毒的目光几乎要将李长生吞噬一样。
”好久不见了,算上这一次,我们已经交手三次有余了吧,今天,你到底还是要栽在我的手里,没想到多年不见,还能遇上鲁班书的传人,只可惜,没有走在正路上。“看着邪修,李长生感慨万千的说道。
“小子见识不错啊,居然连鲁班书都知道,哼,如果不是你们这些所谓的正统修士对我们旁门的打压,我何至于落的如此下场。小子,这一次算是我栽了,我认怂,只要你放过我,日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见到你我必定退步三舍,甚至还可以将鲁班书传给你,怎么样?”
老太太阴测测的一笑,骷髅一样的脸上面皮牵动骨头,加上刚刚干涸的血迹,怎么看怎么阴森恐怖。
“道统之争,古来有之,佛道争锋多年,道门内部也是门派林立,怎不见胡乱打压,说是我们对你们旁门的打压,还不是因为你们自己仗术欺人,祸害众生。九阴鬼母体,转嫁换运法,纸人勾魂术,便是我知道你用的,就有如此多邪门术法,不知道的还不知道有多少。”
“鲁班书好歹也是传承多年的旁门密法,虽然不入正道,却也不是邪门歪道,若不是你们这些不肖弟子胡作非为,哪里能有这等恶名。现在还想让我饶你一命?你遭术法反噬,早就寿元无几,以你的心性,怎会甘心,我要是饶了你,你走脱之后怕是又要用什么害人的密法了吧。”李长生冷哼一声说道。
“小子你是执意不肯放过我了?你现在占上风不假,可我如果和你拼命的话,你也不会好过到哪里去,年轻人,我劝你还是聪明一点,不要连累了自己才好。”老太太厉声道。
“利诱不成改威逼了吗?今天不管你说什么,我都要除了你个老虔婆。”李长生大喝一声,噌,铜钱剑从袖中滑出,朝着老太太就攻了过去。
老太太受困于术法,动弹不得,眼看李长生攻来,厉声喝道:“小子你不要我活,你也别想好过。”说着,老太太拿起手中的剪刀,就狠狠的扎进自己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