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迟到了!”
方国强头也没回,就是挥了挥手。
小田枣看着这个大强子的背影,狠狠的跺了跺脚,咬牙切齿的,但是双手还是捂着那个包。
刚才那一下太痛了。
方国强也是后来才想起来。
自己现在力气大,防御高,这一下子打下去,和别人用全力给她一个毛栗子也是差不多了。
“咝~”
她有心想骂两句,但是一张嘴,却只能倒吸凉气。
第2天一大早方国强在胡同口,买了十几个包子,有肉的也有菜的。
豆汁儿他没买,主要是喝不习惯,并没有歧视这种传统美食的意思。
当年慈禧太后那个败家老娘们,都爱喝的营养早餐,味道应该是不会差的
吧?
到了铁匠铺门口,果然已经有三个人在这里等着了。
一个是野丫头田枣。
另外两个是双胞胎,一个叫王德发,一个叫王德福。
发福兄弟,比一般的孤儿日子过得要好一些。
也许是名字取得好吧。
发福发福,不吃得好一点,怎么能够发福呢?
这俩兄弟个头蛮高的,已经有将近1米7了。
现在这个时间段是国内身高最矮的一个时期。
哪怕放在历史上都算是矮的。
天灾人祸嘛,营养跟不上是可以理解的。
所以男生能达到1米7的,那绝对是标准以上的身高了。
未来有个统计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这年头的男生平均身高还不到1米62。
女的更可怜,只有1米46。
发福兄弟是他们这个小团伙里面的武力值担当。
平时是属于那种用来断后的。
所以身体看起来还是挺壮实的,有一把子力气。
方国强是真的决定教给他们一点,吃饭的手艺。
他自己也是一个集设计,钳工,锻工,焊工为一体的全能铁匠。
这些也是在系统的帮助之下才达到的成就,不值得夸耀,但是他的技术的确是可以的,要不然人家娄振华作为一个资本家,也不会花100个大洋一个月的工资请他。
方国强把4个技术工全都介绍了一遍。
然后让他们自己选,想要学什么。
果不其然,没有一个人选择设计。
王德发年纪最大,力气最大,他选择锻工。
这玩意儿虽然不是说只是拎着榔头的活儿,但主要也还是抡大锤。
的确是需要一点体力的。
他的弟弟王德福,选择了钳工。
这个工种要求心要细,手要稳,不能像个马大哈似的,感觉多一毫少一毫无所谓,那样的话自己打磨出来的东西,可以说是失之毫厘,谬以千里。
而且丫头田枣竟然选择的是焊工。
也不知道今天晚上她回去会不会尿床。
小女孩玩什么火呀?
“很好,既然如此的话,那就先学基本功。
阿发,教给你一个最简单的活儿,把这几块铁打造成铁钉,这已经是最简单的了,如果这个基础都学不会的话,那就证明你在锻工这一行是没有天分的,趁早去做力工吧。
阿福,我也教给你一个简单的活,把这几根钢柱从圆形的给我挫成方形的,越方越好。
至于你,小甜枣,把这两块铁板给我焊成一块儿。
接下来我先教你们一遍,然后你们自己琢磨。”
方国强,把几个工种的注意事项以及一些基础要领一个一个的教给了他们。
然后就是非常枯燥的基础练习了。
学任何东西一开始基础的时候都是非常枯燥的,因为基础要打得牢靠,就需要不停的练习,这是一种重复的工作,会让人感觉厌恶。
就像基础教育一样。
一开始打下基础的时候也是非常枯燥乏味的,如果有人说他的基础教育是在快乐之中进行的,那么大概率这个人是个学渣。
只有基础打好了,才有后面更深入的学习和炫技。
那个时候你才会感觉到快乐。
这三个孩子还是挺能吃苦的。
方国强在一旁看的也是频频点头。
他们学的都挺用功,挺认真的。
手酸了也是甩甩手继续开始,腰酸了就站起来直一下身子,然后继续。
相比较而言,焊工倒是要稍微省力一点,就是更费眼睛。
关于这一方面,方国强肯定会提前准备好的。
时间一晃又过了一个多月。
三个小学徒,总算是打好了一定的基础,可以帮忙打打下手了。
方国强也轻松多了,不用每一道工序都是他自己做。
有很多简单的东西,他就不出手了,反正也增长不了经验。
还不如乐的轻松一点,过得舒服一些。
一个月前下了一场小雪,地面上都没积起来。
但是一个月后的今天。
天空中飘的是鹅毛大雪。
一大早韩庆奎起床,忽然想喝豆汁儿,想吃点焦圈儿。
于是他就吩咐自己的小弟去买。
可是他的小弟开了半天的门,竟然开不了。
前门后门都开不了,那个门就跟长一块儿似的,根本就不像是两扇门。
“咋的,冻上了吗?那也不至于啊,你们两个翻出去看一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两个小弟拿着梯子爬出了院子,没多久又重新爬了回来。
“大哥,门被焊住了!”
“什么焊住了?”韩庆奎摸了摸自己的半个光头,一时之间没明白啥意思。
其实是韩庆奎为了装,所以把自家的前门和后门都用铜给包了一遍。
而且还包的挺厚实。
要知道新的黄铜,那可是金灿灿特别好看,显得他家都特富贵。
刚好,要如果还是木门,根本就焊接不住。
等到韩庆奎终于明白什么叫被焊住了,顿时他就生气了。
“到底是谁呀?
吃饱了撑的呀,什么仇什么啊!”
旁边的小弟却忍不住想发笑。
他们可是很清楚韩庆魁的为人的,自家老大是个什么货色,那可是骨头里面都要攥出三两油的人。
靠着放印子钱起家,怎么可能是个好人呢?
得罪的人海了去了。
因为韩庆奎而家破人亡的人都不在少数。
这摆明了就是有人在报复。
因为心疼用来包门的黄铜,到最后韩庆奎还是请了专业人士,把焊接的那个地方重新再切开。
这个焊接的人,那也是挺大方的,用了好多料,反正是切了大半天,总算能让门打开了。
但是这个金光闪闪的大门,边缘那一溜就没有以前那么好看了。
此时在南锣鼓巷,一个不愿提及姓名的小焊工正在偷笑。
“姓韩的,这只是利息,迟早有一天我会要了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