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萸不知道苏渠有过怎样的痛苦蜕变,但她一直都嫉妒她的洒脱。
任何人在她的眼里,似乎都只是过客,从不入心。
就连傅竞尧最后也为她臣服,可她却毫不在意失去了那个男人。
她甚至很快就转投到另一个男人怀里。
想到傅竞尧,朱萸攥紧手指。她深吸口气,冷声道:“阿尧为你做了那么多,你这么快就找别的男人,对得起他吗?”
苏渠睁眼,疑惑地望着她,像在看个怪物。
“你费劲心思让我离开傅竞尧,我都给你腾出位置了,又做错了?”
一句话成功把朱萸噎得说不出话。
苏渠好笑地看着她,继续道:“是因为阮盛浩骗了你。他只是给了你一个盼头,事成后他却反悔,依然控制着你,你无法与傅竞尧双宿双飞吗?”
朱萸死死地抿着嘴唇,瞪她。
过了很久,她憋出一句话:“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苏渠却不理她的否认,多嘴好奇多问了一句:“你现在的处境比以前更糟糕了,怎么没有再找傅竞尧求救呢?”
朱萸的脸色通红,想到她如今的境地,再看看变得更漂亮的苏渠,她再也承受不住,砰一声拍着桌子站起来。
“苏渠,你赢了。”
她拎着包就走,苏渠一把握住她的手腕。
摸到了什么,她凝起目光看向她的手腕。
那是……
朱萸像是被烫到手,她倐地甩开苏渠的手,气冲冲就要离开。
苏渠又一次拦住她,认真对着她道:“如果你想后半辈子还能好好生活,就坐下来,把这场谈话谈完。”
朱萸不理她,坚持离开。
只是往前走了几步,她停住了脚步,微微侧头往身后看。
苏渠伏在桌上,慢条斯理地吃她的红豆沙。
朱萸狠狠捏了把包包,狠下心又转头坐了回来。
她吃了两口燕窝。
卡座安静的诡异,明明两个女人都有所动作,却谁也没看对方一眼,比陌生人还陌生。
过了会儿,朱萸先沉不住气。“苏渠,你在试探我什么?我承认为了阿尧,我做了很多事情。现在我已经失去了阿尧的信任,他不会再为我做任何事情。我已经受到惩罚。”
苏渠放下勺,拿起纸巾擦拭嘴唇上的豆沙。
她把纸巾折叠两次,再喝一口温泉水漱口,吐到一旁的罐子里,盖上盖。
“我不是来惩罚你,我是来帮你的。”苏渠的语气平平静静,颇有老师帮助受困学生,苦苦相劝的意思。
闻言,朱萸讽刺地笑起来:“帮我?在我对你做了那些事情以后,你帮我?”
她不弄死她就不错了。
苏渠淡然笑笑:“不管你是否相信,我的确有件事想跟你达成合作,对你而言,是真的在帮你。”
朱萸不接话。
苏渠吐了口气,打开天窗说亮话。
“你是阮盛浩的枕边人,跟他生活那么久,应该知道他不少事情……”
不等苏渠说完,朱萸便打断了她。“他的事情,我什么都不知道。”
那口气,似乎是又怕又恨。
苏渠抿唇笑笑:“如果什么都不知道,你会帮他做事?”
“我只是听他的,想办法让你跟阿尧离婚,让你离开傅家。我要的,也只是跟他离婚而已!”朱萸攥紧拳头,情绪激动起来。
为了跟阮盛浩离婚,为了彻底摆脱他,不跟他有丁点儿纠缠,她不惜连孩子都不要了。
可是事情却完全没有按照她想的那样发展。
阮盛浩是魔鬼,而且他特别不要脸!
朱萸的恨,从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透出来。
苏渠伸手,摸了摸她握紧的拳头,轻轻拍她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