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别克商务车,车牌号,北a7q698,车里的人完全没有看到,只确定曲宾被拉上车,对方的驾驶技术高超,十分专业。”明娜咬牙道:“在此之前,他告诉我,他父亲的勤务兵失踪,时间大概是昨天晚上,相隔不到一天,他也被抓走了。”
“但没有抓走你。”白狐说道。
“原因不是很简单嘛,我是刚刚出现的。”明娜双手揉搓着,“真要命,我刚才发现有人在门口鬼鬼祟祟,本想玩一出黄雀在后,结果,玩砸了。”
“相关人等全部失踪,有意思啊。”白狐并不着急,明娜就急眼了:“你不慌?”
“有什么可慌的,只有一个可能——军方所为,但我相信,他们绝不会伤害他。”白狐淡淡地说道:“最近的查询调查已经引起相关方面的注意,这不失为一件好事。”
“你真这么认为?”明娜灵机一动,突然附在白狐的耳边一番耳语,白狐愕然:“你!”
“你说的,不失为一件好事,既然如此,索性做到底,也不枉我来到这个城市。”明娜已经下定决心:“你回吧,沈青阳在等你呢。”
白狐不由得舔舔嘴唇,明娜轻轻抚着她的脸:“等着瞧吧。”
明娜笑笑,毅然转身离去,直到走得没影了,白狐回到医院,鹰眼已经醒来,正独自站在窗边。因为腰眼上的伤,身子微微佝偻着,看着没那么坚挺的身姿,白狐反而觉得欣慰。
他不是铁,不是钢,也只是一具普通的血肉之躯,他会哭,会痛,会受伤,和大家都一样,他只是坚强,只是隐忍,看着他散发出人的味道,白狐更欢喜了。
“怎么不过来?”鹰眼回头,笑着说道:“回来了?”
白狐走过去,靠在鹰眼怀里,两人尽情依恋着对方,鹰眼轻吻她的头发,白狐的手指在他胸膛上画着圈儿,犹豫着要不要将明娜的打算告诉他。
“你有心事?”白狐微皱的眉头瞒不过鹰眼的眼睛。
白狐正要开口,病房门开了,地鼠急匆匆地进来了,看到相拥的两人,马上捂上眼:“妈唉,我什么也没有看到,你们继续,继续。”
他嘴上这么说,但还是停在门口:“队长,我有事外出。”
“现在假期时间,随便大家行动,保持联络就好。”鹰眼与白狐并没有松开的意思,地鼠心中惨嚎,两人准备秀恩爱到底,可怜自己这只单身狗了。
“哦,我走了。”地鼠出去,迎面撞上过来探病的雪豹、狼牙,还有万年不出门的狼烟,他一把拦住三人:“别去自讨无趣了,走吧,走吧。”
狼烟手里拿着花,悻然道:“搞什么鬼,我们才刚来,你呢,去哪?”
“曲姗约我,他们已经将母亲的骨灰从国外带回来,我想,身为朋友,至少上门表示一下吧。”地鼠抓抓头:“你们不要误会,我什么心思也没有。”
“无缘无故解释,太可疑了。”狼烟看着窗外:“晚上出去喝一杯吧,反正也没事。”
“不用算他的份了,反正人家有事,对吗?”雪豹十分适时地出马:“你走吧,快走。”
被三人嫌弃的地鼠被强行塞进电梯,电梯下行,地鼠去买了一个果篮,今天的地鼠穿着一身黑,只有脚上踩着一双深灰色的鞋子,巧妙地做出一点色差。
地鼠来到曲家,曲姗早在楼下等着,身边是一脸不耐烦的曲展风:“姐,需要到楼下等?”
“你懂什么,他救过我们,如果不是他,你现在还能站在这里和我说话吗?”曲姗嘟着嘴巴:“再说,他是我的追求对象,现在的年头,女生追男生太正常了。”
“真的假的,姐,你准备倒追?”曲展风觉得五雷轰顶,不可思议:“姐,你怎么看也是个美女,身边不缺追求者吧?犯得着吗?你站在这里不动,就有男人看你。”
“去去去,你懂什么,我喜欢军人,特别喜欢,尤其军人里有一个自己真心喜欢的男人。”
“你没救了。”曲展风灵机一动:“姐,那我可以考察一下未来的姐夫吗?有一个地方,是考验男人人品的好地方,今天晚上,我和他单独约。”
曲姗正怀疑,远远地看到地鼠,兴奋地跑过去:“喂,阿杰。”
地鼠不禁面红耳赤,第一次有异性这样称呼自己,曲姗兴奋地迎上去,发现地鼠脸上有一道浅浅的伤痕,撒娇道:“你怎么没有好好照顾自己?脸都伤了,严重吗?”
女生的娇嗔让地鼠招架不住,“等等,你能用好好的语气和我说话吗?”地鼠直截了当地说道:“你这样说话,让我感觉……怪怪地。”
这一招不管用?曲姗抿着嘴唇,马上换回正常的语速:“好了,不和你逗了,上去吧。”
曲江准备了一桌子饭菜,迎接这位救命恩人,妻子的骨灰放置在家中,放在神龛上,骨灰盒上的照片是真正的母亲,脸蛋丰润不少,但对着镜头的温柔更甚。
她才是曲家的女主人,真正的女主人,爱着丈夫和孩子,哪怕是姐姐的女儿也视如已出的女人,曲江看着妻子的照片,感慨万千,整整几年,自己都将温柔给了另一个女人。
虽然有着相同的面孔,但是,两个人根本不是同一个,“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地鼠进门时,曲家擦去泪水,转身迎接,看到地鼠带着礼物,责怪道:“来就来了,还带什么东西,我们一家人应该好好地感谢你才对,请坐吧。”
曲家亲自下厨,准备的午餐胜过外面的餐厅,曲江不停地给地鼠夹菜:“多吃点,来。”
“爸。”曲展风吃醋了,嘟着嘴说道:“我也要吃。”
“那你吃嘛。”曲江笑着说道:“不是已经做好了嘛,哪一盘菜挂了牌子,不让你吃?”
“你只顾着他,哪管我了。姐也是,你也是,他一来,你们跟变了个人一样……”曲展风的牢骚还没有结束,碗里多了一块肉,他抬头,是地鼠:“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