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怀泾回府的消息一传来,卫月舞便坐不下去了,匆匆的带着几个丫环往前院赶过来。.
方才书非也只是远远的看到燕怀泾下了马车,兴冲冲的去告诉卫月舞,倒是没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这会己是夜色渐浓的时候,燕王府里到处都是高挑起来的灯笼。
卫月舞走的有些急,一路过来己有些微喘,几个丫环紧紧的跟在她的身后,转过一个小径,便看到远远的过来一群人。
当先一个白衣如雪,灯光下更是显得俊美飘逸,抬眼看到卫月舞,更是加快了脚步走了过来。
卫月舞停下脚步,仔细的看了燕怀泾几眼,发现他脸色依然从容,心里才松了一口气,从午进宫的,到现在过了晚膳才回来,着实的过的久了一些。
卫月舞因为心里惴惴,越发的觉得时间长了些。
待得看到燕怀泾安然无恙的回来,才松了一口气。
“外面凉,先回去说话!”燕怀泾过来,手一伸,极自然的拉着卫月舞的手,宽大的衣袖落下,两个人的手交握在一起,却被掩了个严实。
对于在大庭广众之下牵手卫月舞还是觉得有些过了的,脸不由自主的一红,但见大袖掩住了两个人交握的手,再看看左右也没有人看他们,才稍稍放心一些,也没有挣扎,任由燕怀泾拉着她往里走去。
下人们悄无声息的往后退了退,远远的跟在后面。
“怎么到这时才回来?”卫月舞颇为不安的问道,“难道这事又有了波折?”
算算时间,也不应当这个时候才回来,况且燕怀泾也只是去做个见证而己。
“本来应当早回来的,想不到又出了些事!倒是陪着坐到现在,其他也没什么大事!”燕怀泾懒洋洋的笑道,修长的手指稍稍用力,感应着手掌间那只纤瘦的小手,“怎么,担心我了?”
说着还特意斜睨了卫月舞一眼。
“……”对于他的厚脸皮卫月舞现在能做到的是无视,她现在更关心的是燕怀泾的安全,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又出了什么事情?需要你在那里等着?往日一些重要的事情,不是都不需要你们参于的吗?”
看得出她急切的很。
皇对于这四地诸侯也是相当有戒心的,有许多事,都不方便他们在边旁听。
“但这次不一样!”燕怀泾笑着,看起来心情不错,但也没有卖关子,“南夏国确定派过来一位公主和一位皇子,但是走到半道,说这位皇子心急一路风光,居然先行走了,现在己失联数天,南夏国怕自家的皇子有危险,特地派人快马进京求助!”
“是在进了山国之后吗?”卫月舞眨了眨眼睛,敛眉沉思了一下道,神情凝重起来,没有进来和进来之后的意思完全不同。
“是进来之后!”燕怀泾漫不经心的道。
“那……这是要责成帮着找这位皇子了?”卫月舞惊道。
使团的最主要的皇子不见了,而且还是进到国不见了,如果真出了事,恐怕不好象南夏国交待。
“自然是了,其实……找不到又如何,南夏国……”燕怀泾的眸色转冷,唇角无声的勾起一抹冷笑,“皇老了!”
这话卫月舞不好接,但却立时明白了他的意思。
皇老了,所以才会因为这样的事,着急着把所有人都叫过来商议对策,甚至把所有人留到现在。
南夏是小国,虽然国力不弱,但是相起山国来说,还是小的太多,根本不必如此大惊小怪,既便真的出了什么事,也可以推托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
若真是商议不通,兵戎相见是。
诸侯之地只要一天还顶着山国的名头,不敢不听令。
当然这也是卫月舞猜想到的皮毛,她相信燕怀泾那里考虑的应当更多。
咬咬唇,沉吟了一下道:“那,让你们干什么?”
“帮着查访这位消失的皇子,如果发现,立既报来!”燕怀泾漫不经心的道,俊美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深幽,这么显浅的一件小事,却闹到这个时候,两派大臣,居然还在御书房吵了起来,倒是越来越让人觉得无聊了些。
“舞儿不必管这些事,左不过是一个皇子而己!”
卫月舞其实并不太懂这些事情,但看燕怀泾脸没有半点变化,心里莫名的松了一口气,神色之间也轻松了下来:“晚膳用了没?”
“在御书房商议的晚了一些,倒是用了一些,不过这会倒是又饿了,舞儿可为为夫准备了一些什么?”
燕怀泾笑容优雅淡然,但却又不急着回去,拉着卫月舞走在园子的小径。
这话卫月舞没有接。
小径边回廊处挂着一排灯笼,依稀能看得清脚下的路,一弯月亮高高的挂在天际,越发衬的这夜色清雅而雅致。
不知道什么时候燕怀泾的手把卫月舞的纤腰挽入怀里,让她大半个身子依偎着自己,生怕寒凉的夜色让她衣着单薄的她着了凉。
下人们离他们越来越远了一些。
少了下人们的侍候,似乎这天地间只有他们和那一弯硕大的圆月似的。
卫月舞并没有挣扎,只下意识的靠着燕怀泾,感应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整个人有一阵子迷茫,一时间有种今昔是何昔,自己又身在何处的感觉,听到燕怀泾的问话,一时间居然也不答话,只拉着燕怀泾的衣袖,绝美的眸子里一片迷茫。
竟似乎一时间不能接话似的。
看着卫月舞娇憨如同小鹿一般的眼神,燕怀泾浅色的唇角不由的弯出一抹美好的弧度,灯光和月色之下,竟似格为的美。
眼神温柔若水的落在卫月舞的脸,看着她蝶翼一般的长睫扑闪了两下,心情也不自觉的愉悦了起来。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是缓缓的随意的往前走着,夜色正浓,月色正美,而更美的是这么一对相依相偎着的人。
好半响,卫月舞才似乎反应过来,低咦了一声:“你的那两个丫环被我关在柴房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不需要!”卫月舞虽然没说明白,但燕怀泾立时懂了,伸手轻轻的捏了一下卫月舞的鼻子,宠溺的道。
“为什么?”卫月舞眨了眨水眸,不解的问道。
燕怀泾当初把这两个丫环留下,分明是别有用心的。
“她们只是丫环,而我是燕王世子,既便对这两个丫环有些不同,但也不必把她们供起来,丫环是丫环,难不成还希望我为了她们惩罚了你不成?”燕怀泾挑起俊眉,笑道。
这话说的极是模糊,卫月舞一时没反应过来:“那你之前的打算……”
“之前的打算是没有打算,既然把人这么送了过来,而且还是预谋己久的样子,总得给别人一次机会不是,但如果她们太过于放肆了,舞儿想怎么处治怎么处治!”燕怀泾懒洋洋的笑道,浑不在意的样子倒是让卫月舞一阵无语。
原本她还担心自己坏了燕怀泾的事,但当时那种情况下,自己也是不得不罚,否则难以服众,想不这位这位世子原本是随意而谋,到现在根本也没个什么打算。
“她们两个既然来了府里,当然不会安份,怎么时候惹出事来,舞儿只管动手是,现在急的不是我们,是她们两个后面的人,让她们慢慢去闹腾吧,我这燕王府还真不怕人闹腾!”燕怀泾的眸子转冷,眼角处闪过一丝狠戾。
燕王府里有许多别的地方的探子,他一直很清楚,也一直很随意,除了在自己在意的几个地方,布置下绝对的人手,其他地方都很随意。
“那接下来我要怎么办?”卫月舞觉得还需要问问燕怀泾。
“舞儿想怎么办怎么办,后院我跟着舞儿的节奏走!”燕怀泾一副甩手掌柜的样子,让卫月舞极度的无语。
人是他留下的,但留下来一直没有什么动作,倒是把两个丫环养的心极大,连自己这个正室夫人都敢顶撞,但接下来如何,燕怀泾居然还是一无谋算,倒是把这事全扔给了自己,一副自己怎么做,他都有办子扳过来的意思。
“那,我当她们两个骄横无礼,但又颇得你宠爱的丫环处治了?”卫月舞斜睨了燕怀泾一眼,樱唇撅了撅。
“舞儿错了,这是两个打算得到宠爱的丫环!”燕怀泾好笑的看着卫月舞,纠正她的措词。
“不一样吗?”卫月舞扬了扬柳眉。
“完全不一样!”燕怀泾俊美的脸挂起一副我很冤枉的表情,“我到现在也那天见过她们一面,哪里谈得宠爱不宠爱,如果真的宠爱,也不可能到现在也不去见她们一见。”
“所以说,你现在还没有太在意她们?”卫月舞脸不由的露出了笑意,手在他大掌挣扎了一下。
但是无奈也只是稍稍能动一下而己,随既纤手被握的紧紧的。
“唔,舞儿想怎么处治都行!”燕怀泾心情不错的笑道,他倒是真的不怕卫月舞惹事,这府里的事还算少吗?多一件少一件,其实也不算得什么。
“那……莫华亭的事……是不是皇把他关了起来?”两个丫环的事既然不是什么大事,卫月舞又把话题转了回来,“之前他表妹陈念珊曾经来找过我,后来被我气跑了,直接去了城外的一个院子,金玉回来说那个院人给人的感觉不一样,不象是普通的家庄,她想混进去也没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