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也没人同情她，谁让她自己嘴巴先不干净的。
季沅沅把瓜子往桌上一丢，走到徐芸面前。
“不就说了你痘痘几句吗？这就委屈了？”
她捏着徐芸的下吧，“所以你自己也不是什么天仙，就别攻击别人长相了。”
季老祖是标准的双标狗，她攻击人家丑的时候，那可是要多理所当然就有多理所当然了。
不过嘴毒这回事儿嘛，谁更毒当然谁最有道理了。
说完，也懒得搭理徐芸，抓着自己的瓜子出门去了。
见她走出去，门口的女生提醒，“……要上晚自习了，你又要逃课吗？”
季沅沅说的大义凌然，“笑话，我是会逃课的人吗？我就出去上个厕所。”
结果这一出去，季沅沅一个晚自习都没回来。
她缩在学校运动场的一棵树下，没什么滋味的继续嗑瓜子。
她觉得这日子真是越来越无聊了，还是早点攒够了功德回去飞升吧。
然而这个想法刚冒出来，脑子里就闪过了卫行屿的脸。
要是她走了，卫小屿是不是很难过啊？
正乱七八糟想着，旁边突然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季沅沅探出头去看了一眼，就见一个男生拉着女生钻了进来。
女生有点害怕，“干嘛拉我来这里啊？”
男生，“我想亲你，你让我亲一下嘛。”
女生扭扭捏捏了大半天，最后还是羞答答的点头了。
于是两个人的嘴儿亲在了一起。
亲了大半天，也不见分开。
季沅沅还默默给他们计时了。
好家伙，年纪轻轻的肺活量不错啊，这都亲了快五分钟了还在亲……
到第六分钟的时候，草坪一棵树后突然响起了一声惊叹声，吓了那对小情侣一跳，连忙慌慌张张的跑了。
季沅沅朝发出声音的方向看过去。
运动场的光线有些暗，但不妨碍她和卫行昭那双贼亮贼亮的目光对上。
大眼对小眼。
空气又诡异的静默了五秒。
然后卫行昭隔着两棵树的距离朝季沅沅喊话。
“季沅沅，你躲在这里干什么？！”
季沅沅还没说话，他就先发制人，“哦哦哦你逃课跑到这里看别人亲嘴儿，我要回家告诉大哥！”
季沅沅声音闲闲的，“你去啊，你看他打我还是打你。”
卫行昭，“……”
一刀子戳人心窝子，真够狠的！
骨子里，卫行昭其实没比季沅沅好多少，因为逃课这种事，他也没少被大哥二哥混合双打。
二哥通常暴力一点，于是自从二哥成了植物人后，大哥的暴打好像就显得温和起来，让他都不是那么害怕了。
所以他逃课的频率显见的提高了，即便卫行燕知道了，有时候也懒得动手对他，直接把他关书房里跪一晚上。
然而他总有办法从书房里偷溜出来，那时候季沅沅还是个小怂包，小四儿也被他拿捏在手心里，家里谁敢跟卫行燕告状他就锤死谁。
但现在不一样了，季沅沅黑化了，要是在卫行燕面前添油加醋，卫行燕会不会下死手教训他那就难说了。
所以卫行昭识时务的怂了。
“我开个玩笑嘛。”
但心里还在MMP。
逃个课而已，被季沅沅撞上就算了，还平白无故吃了一嘴少儿不宜的狗粮，胸口都有点寡凉寡凉的。
这时，空旷的运动场突然起一声声诡异的声音，就像是恐怖电影里的那种音效，听着就让人觉得毛毛的。
卫行昭打了个哆嗦，下意识往季沅沅旁边靠了靠。
“什么声音？”
季沅沅下巴往运动场旁边放体育器材的仓库扬了扬。
卫行昭问：“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
季沅沅饶有兴致的站起来，“走啊。”
卫行昭又怕又有点兴奋，跟在季沅沅身后往前走。
越是靠近仓库，那声音越清晰，听得卫行昭头皮都开始发麻了。
“要不我们还是走吧……”
季沅沅问：“你害怕啊？”
卫行昭，“谁害怕了？！我就是怕你害怕，万一里面真有什么东西……”
季沅沅扯着嘴角笑了一声，“那就扯出来，狠狠的锤一顿好了。”
卫行昭，“……”
感觉突然好像有了勇气。
就是嘛，季沅沅那么厉害，怕个球啊。
到了仓库门前，卫行昭自告奋勇拉住季沅沅。
“你让开，我来踹门。”
然后抬起脚，一鼓作气虎虎生威朝大门踹过去。
结果门纹丝不动，他自己被反弹出去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卫行昭，“……”，这狗.日的就尴尬了。
他爬起来还要踹第二脚，季沅沅却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拉住门把，将门往外面一拉，门开了……
卫行昭，“……原来这门是朝外面开的，呵呵……”
尴尬的一批。
仓库里一片漆黑，还有咯吱咯吱的笑声，就像是有人在一边啃骨头一边笑。
笑了一阵子，就有阴惨惨的声音响起。
“我的肠子掉下来了，咯咯咯我的肠子掉下来了，把你的肠子抠出来给我好不好呀……”
有一个影子飘了过来，一下到了季沅沅和卫行昭面前。
长长的头发，被绿光照的发白的皮肤，还有那掉在肚子外面的一团肠子……
所看到的的一切挑战了卫行昭的视野，卫行昭吓得都失声了。
“把你的肠子给我好不好，给我好不好……”
女鬼朝季沅沅伸出手来。
大概以为季沅沅会吓得立刻跑掉，谁知道季沅沅一下抓住了女鬼的手，用力一扯。
把人扯过去，她也阴惨惨的笑了一声，然后五指成抓朝女鬼的肚子抓去，“老子把你的肠子抓出来喂狗好不好啊？”
女鬼发出惊天动地的惨叫声，“啊啊啊啊救命啊！”
听声音，哪里有刚才的诡异阴森，明明是个男人的声音。
那声音之后还在继续惨叫，简直一声比一声凄厉。
卫行昭都开始觉得这鬼挺可怜的。
他爬过去把灯打开了，就看见那人假发已经被季沅沅扯下来了，是个很眼熟的男生。
而此刻季沅沅男生的脖子被季沅沅用皮带勒住了，季沅沅摁着他，一爪一爪的朝人肚子上抓，跟九阴白骨抓似的，要多狠有多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