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渠儿也知道成拒绝刘素林的事情了,不知道她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握在手心里的手机不断地振动着,曲小渠却没有任何反应,她目光涣散,表情凝滞,好像在望着某一寸花草,又好像在凝视自己的内心深处。
“傻姑娘,一个人暗自伤心吧。”沈一城打开相册看她的照片,他懂得她的心思,从知道她想牵红线那一刻起,就已经预想到这种结局了,他愿意给她一些懊悔和吸取教训的时间。
窝在90厘米宽的铁架床上的才峣崝看着被踹坏的门越想越觉得委屈,凭什么踹烂他的门不赔钱也不找人帮他修,都过去一整夜了,害得他昨晚都不敢熟睡,今天还得顶着晕乎乎的脑袋上班,太可恨了!
“不行!得想个办法让她给我赔偿!”他从憋屈的被窝爬下来,盯着虚掩的门口自言自语道。
“扣扣扣”
被敲门声吵醒的才蔓悦惺忪睡眼,破口大骂:“哪个崽种啊?!”
才峣崝被叫得一口气喘不上来,差点去了,“你开门,我有要是跟你商量!”
听到是混账弟弟的声音,才蔓悦更来火了,声嘶力竭怒吼:“滚!老娘还没睡醒!!!”
“我就要去上班了,你快开门,别浪费我时间!”才峣崝使劲敲门,那扰人清静的敲门声听了真叫人心烦意乱。
才蔓悦无奈地拽开了门,下一秒竞头也不回的闷声钻进被窝里。
“诶?我要跟你说事儿!”才峣崝看着她这一系列连贯的动作头都疼。
“有屁就放!”闷在被子里,她的声音听起来气势弱了很多。
“我门坏了,你说怎么办吧?”
才蔓悦无了个大语,“你门坏了管我鸟事?”
“你忘了?昨晚你踹坏的!”好一个关她鸟事,她要是换个性别,现在估计已经躺进医院了,才峣崝气得牙痒痒,真想胖揍她一顿。
才蔓悦拨开一条缝隙,凌厉的双眼眯起,紧紧盯住他:“你偷我外卖在先,而后又偷我椅子,我完全可以告你实行盗窃,至于你那破门,年代久远,就少拿那种丢人现眼的破玩意勒索我了,我不吃你这一套!”
这女人居然想要告他,真叫他给气坏了:“你强词夺理,我的门好好的,要不是你使劲踹,才不会坏掉,还有,你私闯民宅,我一样可以告你!”
“我一个弱女子都能轻而易举的把你的破门撞翻,可想而知你一个人住里面多不安全,这次还好是我,帮你解决了安全隐患,钥匙碰上哪个肥头大耳的崽种,说不定你名誉不保,你就赶紧谢谢你的救命恩人吧,别不知足。对了,你说我私闯民宅,有证据吗?没有证据的话你这就是诬陷诽谤哦。”走廊没有摄像头,他自然没有证据证明她踹过他的门、进过他的房间。
才峣崝无语凝噎,无计可施,只得装可怜;“姐,换一扇门两三百块,好贵啊,你弟弟我工资少得可怜,还要交房租水电,你就可怜可怜我,帮我把门换了吧!”
“你这是现实乞丐知道不?没那个资本换什么门啊?叫师傅上门修一下不香吗?”还想装可怜得她的施舍?他不配!
才峣崝回想了一下她刚才说的话,她有说过他的门年代久远价值损耗了吧,“那不是你说这门不安全嘛?!”
才蔓悦上下打量了一番穿着正装、梳着干净利落发型的男人,啧啧感慨:“你长得这么猥琐,别说男的有没有人看上你,狗子见了你都要撒腿跑。”
“你羞辱我!”才峣崝气得脸都红了,指着她眼眶也是微红。
才蔓悦噌地坐起来,瞪圆了眼睛瞧他:“就是羞辱你怎么了?你娘都不在意这些,你在意个什么劲!怎么?终日拿着老头子和那贱妇给你的钱霍霍,有那个脸到我面前摇尾巴装可怜!”
见她又拿他母亲说事,他自知是他们母子二人对不住她们母女,也不再争辩什么,恹恹的离开了。
他好过吗?好像也没她说的那么好过,终日拿着家里的钱霍霍?她是搞不清楚状况吧,爸妈嗜赌成性,家,不过就是一个空壳罢了,也对,她恨透了这个家吧,怎么会愿意多听一言半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