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眼,栾驰的脑海里像是有一匹充满野性的烈马在奔跑。
他不禁想起当年第一次遇到夜婴宁时的情景,记不大清是某一年的商会晚宴,自己随着父亲前去出席。
那阵子中海很乱,常常有未成年人持枪械斗的事情发生,栾金很担心他会和一群狐朋狗友喝了酒之后犯事儿,所以走到哪儿都带着这个小霸王。
而刚成年不久的夜婴宁,也是当晚夜昀的女伴,她第一次参加这种宴会,自然紧张。
两个年纪相仿的男孩儿女孩儿,赫然成了当晚宴会上的一道风景线。
而他和夜婴宁的孽缘,也始于当晚。
栾驰根本没有想到,这位表面看上去无比文静端庄的千金小姐,竟然主动提出来和自己去酒店共度良宵!
他不是没想过,这可能是夜昀设下的圈套,以此来要挟栾金得到些什么好处,这种事在政坛商圈里又不是没发生过。
但,栾驰很想看看,这个小丫头想做什么。
等到两人都在酒店洗了澡,脱了衣服,栾驰看见蜷缩在床头瑟瑟发抖的夜婴宁,才确信,原来,眼前的她,只不过是个对性好奇的小女孩儿罢了。
一个是家教严苛的懵懂少女,一个是早熟嚣张的红色阔少,两人自此一拍即合,气味相投。
“告诉我,你怎么勾引他的,嗯?也像当年捕获我一样的方式吗?”
回忆让栾驰的双眼血红,他不由分说,一把扯住夜婴宁的头发,向上提。
他跨坐在她的胸前,压着她的腰以下部位,另一只手还不忘爱抚着她露在外的胸乳,极尽种种挑逗。
“没……”
夜婴宁的身体敏感得不停颤抖,无法说话,只好胡乱地晃了晃头表示否认。她的双手摊平,垂在身体两侧,指尖不停地刮蹭着身下的榻榻米。
“抱着我!”
栾驰冷声命令,执意地去抓她的手,让她环绕着自己的腰。
夜婴宁一碰到他滚烫的坚实肌肉,立即就被那种紧绷感给彻底征服,指间几乎冒出几股火苗,疯狂燃烧起来。
她几乎是不受控制地抚摸着他的身体,来自于生理的自然反应,这让原本就处于崩溃临界边缘的栾驰更加难以忍受。
他强迫着自己转移注意力,在脑子里想些别的事情来缓解那种酸麻感。
甚至,栾驰都在幻想自己正在部队训练,在烈日炎炎下,二十五公斤的负重跑一万米!
腰身飞快地移动,一滴滴晶莹的汗缠绵在裸露的肌肤上,可是意志力终不敌生理的渴求,几十下可怕的抽动后,他爆发在夜婴宁的口中,却不舍得立即抽走。
力道很重,一股一股的冲击波,击打得可怜的夜婴宁几乎魂飞魄散。
栾驰闭上眼,任由微微颤动的火热依旧在她的口腔里轻轻弹跳,享受那种濒临死亡的快感。
腥膻的味道在口中爆炸开来,浓郁而粘稠,夜婴宁很不习惯,却只能吞咽下去。娇嫩的红唇微肿,上面溅落着乳白色的精华,妖娆魅惑,又可怜无辜。
停顿了一分钟,栾驰等余韵消褪,这才缓缓抽出已经渐渐开始软缩的火热。
伸手将身下女人额头上的汗湿发丝拢到耳后,他忍不住捻起她嘴角的一点儿白色液体,徐徐涂抹到她的嘴唇上。
“还是很乖呵,知道咽下去最能讨好我。如果你吐出来,我会叫你后悔一辈子的……”
栾驰轻声开口,松开手,站起身来。
夜婴宁强忍着呕吐的**,沉默地避开眼去。
她知道,无论自己刷多少次牙,那浓郁的味道都除不掉,会久久地弥漫在口腔里,提醒着她,这男人和她发生过最亲密的关系。
激情逐渐褪去,栾驰心头的暴戾似乎也少了许多,一扭头,看见夜婴宁的神色,他也跟着愣了一愣。
不是不心疼,毕竟这种事,以前也是很少强迫她,所以才算作“惩罚”。
但曾经多少有些情趣的味道在里面,有点儿像s和m的调|教,不像今天,是真的夹杂了他的怒火和怨气。
“还能站起来吗?我抱你去洗洗。”
两个人身上都出了汗,黏黏的,没法再穿原来的衣服,幸好栾驰算是这里的特殊客人,跟老板打一声招呼就能上楼冲一下。
夜婴宁也是有脾气的,拍开栾驰的手,把垫在身下皱巴巴的和服顺势在肩上一拢,站起来就往房门方向走。
“生气了?”
栾驰懒洋洋地跟在她身后,并没有继续哄着她,他知道这个时候,自己说什么,夜婴宁都不会听得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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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两个字,来回在脑子里萦绕,可就是说不出口。
哗哗的热水兜头浇下,夜婴宁不停地盘算着,以后到底该怎么和栾驰相处。
据他说,短时间内,他都会停留在中海,有老爷子做靠山,栾金也不敢把他再送回部队。这样一来,自己和他少不了三天两头又会碰面,早晚会露馅儿。
而种种事情中,最让她气愤难耐的,则是栾驰对周扬下的狠手!
他是局外人,何苦遭受如此的灭顶之灾。
擦干身体,夜婴宁换好自己的衣服,决定去向栾驰询问,关于周扬,可有什么解决办法,这毕竟事关一个男人一辈子的尊严。
没想到,那个小畜生早走了一步。
“栾少有事,先走了,夜小姐您可以留下来继续休息……”
居酒屋的老板陪着笑脸,方才栾驰走出来的时候,脸色不善,所以此刻他万分小心,生怕得罪了大人物。
“不用了。”
夜婴宁拿上自己的东西,也走出了这家日式餐厅,直奔停车场,取车回家。
脑子里很乱,上车后,夜婴宁坐在车里,没有急着发动。
她在想,栾驰到底是如何对周扬下手的呢,想来想去,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药物。而且这种药一定很特别,无色无味,服用之后,身体没有明显的不适,只能造成性功能的缺失,还保有一点儿正常的性冲动。
只要不做详细的身体检查,当事人就不会有所怀疑,只当自己存在心理上的障碍。
怪不得,周扬一直把症结的关键所在定义为那晚无意间撞见夜婴宁和栾驰的缠绵,这些都不过是后者给他不断强化的心理暗示罢了,为的就是让他不会想到,是有人特意给他下了药。
有些事并不难以想通,只不过思维一旦固定住,就很难想第二种可能,走进了死胡同罢了。
她很希望周扬能够恢复健康,这样一来,自己就不会对他心有愧疚了。
“砰砰砰!”
正暗自想着,副驾驶那一侧的车窗被人从外面敲响,夜婴宁一惊,扭头看过去。
说曹操,曹操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