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洛青青和洛青哲签下了合同,皇城中便多了一家经营丝绸的服装店。
丝绸昂贵,但时尚的款式和另类的色彩吸引着众多顾客,男男女女成天除了工作就是逛街,虽然这样的服装价格让许多人望而却步,成为服装行业里的奢侈品,可因为她的款式新颖,倒是让许多没事的姑娘总往店铺里钻。
这样一来,那些没有消费实力的群体也算是给洛青哲的服装店做了免费的广告。
诚如洛青哲所说,他们洛家的子女天生就是做生意的料。
其实在洛青青眼里看来,哪有什么料不料的,他们几兄妹无非就是比普通人多了一个良好的家世,他们正在做自己喜欢的东西,哪怕是亏损了,他们的身后还有自己的老爹。
他们洛家人是不怕,因为他们有老爹这个后盾。
他们出生便比别人有钱,起点就比别人高出太多。
所以皇城这才流传出洛家孩子就是别人家的孩子的话,让多少青年后辈羡慕不已。
也让多少父母教育自己的儿女时时常会说一句话。
那就是……
你看看洛家孩子,再看看你。
那些教育自己孩子的父母,他们只是忽略了一个现实。
这个现实就是洛家孩子生来就是富二代,不必为将来的宅子和马车忧心,不会为将来的事业忧心。
男的没钱,在老爹百年之后还能继承家产,女的没钱,却能因为有着这样一个好的出生和社会圈子,轻轻松松便嫁到皇室,最次也能嫁到一个不愁吃穿的官家。
现实是自古以来的。
许多人没有看明白这一点,但洛青青却看明白了。
索性她赚钱这个爱好,并非只是为自己而活,她有云宅的老老小小,更有琉璃国更多的穷苦百姓。
她只是希望自己能挣很多钱,若是将来有一天遇上需要帮助的人,自己便可出上一份力。
年关将至。
洛青青一大早起来神清气爽。
推开门却发现园中皑皑白雪,突然灵机一动。
洛青青喊道,“银川,银川。”
银川急急从屋里跑出去,只见洛青青站在白雪之中活动筋骨。
“小姐。”
“去喊几个人来。”
“小姐,你要作何?”
洛青青朝厚厚的积雪看了一眼,“喏,难得今年雪下得大,找几个人来打雪仗。”
银川啊的一声,她可不愿意和自家小姐打雪仗。
往年间她又不是没吃亏过,自己小姐玩起雪来简直不近人情,老趁别人不注意便把雪球往别人脖子里扔。
她打死都不想再和她玩雪仗。
见银川站在原地未动,洛青青疑惑道,“你站着干嘛,快去呀。”
银川倔强,“不去。”
洛青青皱眉,抓起地上的雪就往银川扔去,银川闪开了。
“赶紧去,不去我还扔。”
“我……”
“哎哟我的小川川,我知道你在犹豫什么,放心吧,今年我对你肯定是会手下留情的。”
“我才不信。”
“你信嘛,就信这一次。”
最后银川终究是没有架住洛青青的死磨硬泡,不情不愿的去喊了十来个丫鬟和家丁,打雪仗就是要人多,好玩。
洛青青和大家分成两队,扔起雪球来一个比一个狠。
毕竟洛青青早就下了命令,可不能让人因为她是世子妃和手下留情。
果然。
丫鬟和家丁们也不留情了,打得那是一个天花乱坠两败俱伤。
洛青青还想用曾经惯用的伎俩,偷偷往别人脖子里扔雪,作为对手那队的银川早就看出了她的把戏。
再她还未偷袭成功时,银川突然大喊道,“小丁小心,小姐朝你脖子里扔雪了。”
洛青青本是看准了目标,怎奈银川这么一喊,目标一个转身轻松避开了洛青青的偷袭。
洛青青气得原地跺脚,大喊道,“银川你作弊。”
银川站在远处嘻嘻一笑,“是你自己说的今天定要分出胜负,小姐你偷袭我们这队的人,我自然是要提醒大家的。”
银川说着还将手中的一个雪球朝洛青青砸了过去。
洛青青闪身一避,成功躲开了银川的进攻。
然而却感觉到脚下一滑,脖颈一凉,一坨雪球落在了自己脖子上,冻得她直跳脚。
洛青青被偷袭成功,倒是引来了对手方的哈哈大笑。
她哪里肯认输。
扔掉脖子上的小雪球,铆足了劲儿的再次冲进战场,双方打得不亦乐乎。
直到她手持两个大雪球,朝着对手们直扔了过去,对方早就看出了她的把戏,所有人闪身一躲。
硕大的两个雪球直接击中了来人的面门。
待洛青青看清来人时,惊得赶紧捂嘴。
她低声道,“糟糕。”
……
初雪下了一整夜。
次日整个皇城便银装素裹。
一大早宫中传召,天不亮郁千城就和自己老爹进了宫中。
皇上秘密召见二人,郁千城此番才得知一直安稳了几个月的事情有了变动。
昨夜宫中发现刺客。
索性皇上身边有禁卫军,皇上无碍。
王府。
郁千城和郁无介回来时天已大亮。
郁无介负手在书房踱步,神色严肃。
片刻郁千城快步走了进来,郁无介听闻声音快步迎了上去。
郁无介问道,“怎么样了,可查出了什么?”
郁千城道,“父王放心,宫中暂时无碍,郁颂一早去查看了行迹,发现此刺客的目标并非皇上。”
郁无介还心有余悸,虽然心里担心皇上的安全,但严肃的面上终是在极力压制那份担忧。
见郁千城这么说,郁无介疑惑道,“并非皇上?”
“是,似乎是为了劫狱。”
“劫狱?”
郁无介顺着胡须,眉头紧锁。
刑部牢狱之中大多都是等待听审的囚犯,唯独有两人身份比较特殊。
一是洛青池,二是秦傲之。
从理论上来讲,洛青池并非是戴罪之身,他如今虽说被软禁在宫中,却只是被关在牢狱之外的禁室,并非身处大牢。
至今除了朝中几个重要的大臣外,便再也无人知道他早已回京的消息,要说是劫洛青池,这个道理说不过去。
如此,那唯一可疑的便是秦傲之。
秦相虽然已经提出告老归田,皇上是应允了,可等待他辞官还乡的日子是在春节之后,如此说来,时日还有一个月之久。
秦傲之虽然已有三月牢狱,可秦相这三个月除了精神气不如从前,其他的倒也没发现什么异常。
秦傲之之事,皇上并未有意为难秦相。
秦相除了在皇上面前悔过教子无方,但大意上却也不偏袒。
所以昨夜欲劫狱之人,那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