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伸手欲捂住她的嘴,被巧妙躲开了:
“你不要命了,怎敢随便编排我们大将军?他可是个好人!”
“哦?怎么个好人法?还望大叔赐教一二。小生自外地而来,对这个龙城一无所知。”
大叔将沈玉琳拉到人相对少一点的地方,神神秘秘为其解惑:“公子你是外地人,不知道就对了。
我们这位海古拉可是骁勇善战的将军。
自从边关战事停歇以后,三皇子不知为何突然病倒了。
如今卧床不起,双腿失去知觉,成了不良于行之人以后,他的手下20万将士,先后有将近3成被二皇子一党策反,收入麾下。
而海克拉将军衷心护主,宁死不屈。
如今手下15万将士,纵使过着朝不保夕的艰苦生活,可他依然不肯改换门庭。
你说这样的忠勇之将能不让人敬佩吗?”
沈玉琳示意小空空拿出一些碎银子给老者,希望他能多“提点”一些。
“大叔,劳烦您多多为晚生解惑,以免日后来龙城不小心得罪贵人。
这点心意请您收下,只当补偿在我这儿浪费的时间了。”
说完,恭恭敬敬地双手将银子奉上。
老人也没客气,亦用双手接过,笑着塞进衣袋,继续:
“听说三皇子也是个可怜之人,自从五年前,前王后去世以后,他的嫡亲大哥,也就是大王子,就被王上派到边境和东盛人打仗。
当时只有10岁的三王子,没有了母亲和兄长的庇护,什么事都需要自己扛。
先王后过世以后,二王子的母妃被抬为新的王后。
后宫里的其他妃嫔,为了讨好新主子,故意冷落打压刚刚失去母后的三皇子。
可以想象,一个10岁小孩如何能斗得过勾心斗角,绵里藏针,笑里藏刀的一群女人?”
沈玉琳听后唏嘘不已,在八卦之火的驱使下,迫不及待地追问:“那他是如何躲过那些如狼似虎的女人的?
老人摆了摆手:“无奈之下,三王子平时除了待在自己毡帐读书练功之外,去得最多的就是外祖父家。
如此以来,经过短短两年时间,他不但文武双全,样貌也是极好的,身高八尺,气质豪爽清逸,举止萧洒脱俗,而又清静凝定。
三年前,大王子和东盛二皇子同归于尽后,12岁的三王子被王上派到边境,与东盛有战王之称的六皇子整整战了三年。
由于每次都被打败,惹恼了王上。
自年前停战以来,他就被禁足在自己毡帐内,不得出大帐半步!如今已是4月有余。
两个月前,开始听说他生病了;后来说是腿不能走动,唉!
好好的一块材料,被逼成如今这个样子!真的让人心痛!”说完摇头叹息。
沈玉琳也跟着他叹息,为这个三王子有这样的父王而感到不值。
“他不是还有外祖家吗?总不能不护着一点吧?
还有他那个二王兄是干嘛的?要兵权,不上战场,难道想......”
她的话没说完,被老人抬手制止了:
“小友慎言,那个二王子的母后正值当宠,哪可能舍得让自己儿子上战场?”
沈玉琳好奇地问:“难道王上除了他俩就没有别的儿子了?”
老人撇撇嘴:“有那样的王后在,能让别的嫔妃诞下子嗣吗?”
继而凑近沈玉琳,声音压得更低:
“或许她坏事干多了,老天爷看不下去了,自从她生下二皇子后,就再也没有怀过孩子。
如此,她更不会让嫔妃们有子嗣出生。”
“您的意思是说,整个北疆王室只有二王子和三皇子两个孩子,其余连公主都不曾有?”沈玉琳双眼瞪得老大,一脸的不可置信。
这北疆王真的蠢猪一样,就连两个儿子都罩不住,任由一个女人祸乱后宫!
想到此,她从袖袋中掏出一把巧克力,自己剥了一颗丢进口中,其余的塞给了老人。
又开口询问:“那个三王子不是有外祖家吗?
还有二王子的母后如此嫉贤妒能,残害王上子嗣,王上难道就任由她胡来?”
老人摇头叹息:“唉!小友有所不知,自从大王子去了以后,为了协助三王子,他外祖的几个儿子与孙子相继战死,最后还落得个协助不利,满门抄斩的下场!
这可能也是三王子一病不起的原因之一。
他或许认为是自己拖累了外祖一家,致使他们尸骨无存。
因为全族180口人被斩首后,王后向王上建议将尸首烧成灰烬,撒到北漠河里去了。等于说挫骨扬灰!”
沈玉琳听完也是一脸气愤:“世间竟然有如此恶毒之人?她凭的什么?”
“凭借王上的宠爱和坚强的娘家作为依托。
她有2个弟弟,每个人现在都是手握10万重兵之人,也就是北疆将近一半的兵权,掌控在王后娘家人手中。
再加上二王子手里10万兵马,如今又从三皇子那里得到将近5万。
当下她手上的可用兵力,达到35万之多!
其余25万除了三王子手上15万多一些以外,其他兵力掌握在王上的外戚手中。
也就是王上的外祖一脉。”老者淡淡地道。
沈玉琳也不好意思一直拉着人家说话,只能抱拳:
“感谢老人家为晚生解惑,只是不晓得这个海古拉将军的儿子,到底得了什么病?是何症状?大夫都看不好?”
老人唏嘘:“据说是高热不退,小脸烧得通红!
还抽搐不止,人已经昏迷不醒了。唉!”
闻言,沈玉琳在心中初步判断,那孩子多半是由于上呼吸道感染,引起颅内疾病所致的高热惊厥。
乙型脑炎、病毒性脑炎、脑脓肿等都容易产生惊厥症状。
于是对老人道:“海古拉将军儿子的病,我或许可以治。”
老人显然很激动:“小友说的可是真的?如果真能治好,你就成了海古拉家的恩人。”
顿了顿又道,“小友敢不敢蹚这趟浑水?成了将军家的恩人,同时也就成了王后的仇人,你敢吗?”
“我是个医者,做不到对病人无动于衷,见死不救的事。
在下还真做不出来。所以,这趟浑水必须趟!”沈玉琳语气十分坚定。
老人闻言,立即对她高看几分:“小友医者仁心,不惧强权,侠肝义胆,实在令老夫佩服。
鄙人不才,是龙城书院的夫子,小友以后来龙城,可以去那里找一个叫哈丹的人,那便是老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