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菀就呆呆地看着理直气壮的太*屏蔽的关键字*。
原谅柳氏……
韩国公恐怕是做不到哇!
更何况生了儿女就没用了, 这国公当得好心酸啊。
她就尴尬地跟『揉』着眼角的河间王妃外加事不关己毫无触动的萧秀一块儿等着结果。
阿娴已经脸『色』苍白, 不时去看阿菀。
“怎么了?”阿菀偷偷儿地问道。
“五姐姐,父亲是不是因为我才……”如果韩国公不去找柳氏算账,那能遭此一劫么?
阿娴本就是个温柔的人, 因此十分觉得都是因为自己的过错。倒是阿菀想了想,嘴角抽搐地说道,“其实跟你没什么关系。这都是柳姨娘自己干的好事儿。”
她觉得阿娴这样温温柔柔的也不行啊,不是嫁到李家去, 如果换个人家还不叫人给吃了呀?因此就耐心地对阿娴说道,“不要觉得发生了不好的事就先寻自己的过错, 你得懂得……懂得去想,坏事儿都是别人干的!”
她对微微一愣,之后对自己『露』出一个柔软笑容的阿娴眨了眨眼睛。
阿娴眼眶红了, 轻轻点了点头。
“而且这事儿本就是你被人伤害,难道还要迁怒于你么?”世上再没有这样的道理, 阿菀握了握阿娴的手轻声说道, “柳姨娘既然做出这样的事,就该有日后被清算的觉悟。还有九妹妹,日后你不要理会她。”
她说得含糊, 也没有说得分明,可是阿娴却一下子就想明白了为什么柳氏要陷害自己,这明显是想帮着阿莘抢自己的婚事。她只觉得自己的心口慢慢生出几分凉气,却最后动了动嘴角,没有再多说什么。
“五姐姐, 我都明白了。多谢你。”她看着阿菀认真地说道。
阿菀对她微微一笑,又跟萧秀腻歪去了。
太*屏蔽的关键字*的房中就开始了一种叫人十分难耐的寂静。
许久之后,太医才一脸疲惫地进来。
要说韩国公府这活儿不好干啊,来一趟,这得看多少人呢。
“怎么样?”太*屏蔽的关键字*虽然说看似不在意,可是那个什么……涉及长子的一生幸福,她还是比较关注的。
因她问得快,这太医顿了顿才对太*屏蔽的关键字*说道,“您不必担心,国公爷只是受到重创,最近一年都要戒房事,饮食清淡些,不要时常发怒,这个……要注意平心静气,不要热血沸腾。”这话说得有点儿隐晦,就是叫韩国公连自然地那啥都不行了的意思,倒是太*屏蔽的关键字*若有所思地问道,“一年之后就可以痊愈?”
这么说,那韩国公只吃一年的苦勉强还可以接受的吧。
“到时候再看。不过最近半年国公爷只怕会很疼。”
“这是为何?”太*屏蔽的关键字*急忙问道。
满屋子的女人都落在太医老大人的身上,压力很大,太医嘴角抽搐地对太*屏蔽的关键字*说道,“国公爷被撞击的时候,下官听说那女子的头上有金饰?”见太*屏蔽的关键字*看了萧秀一眼微微颔首,他就尴尬地说道,“这个……刺破了些……”
“阿秀说没有流血。”河间王妃顿时紧张地说道。
“的确没有鲜血飞溅。请王妃知道,这金饰极细如发丝,只是却尖锐,这个……刺入国公爷的伤处也只有两三个血洞,流血不多,可是伤得却不是地方,会很疼。”太医艰难地,苦『逼』地给太*屏蔽的关键字*解释了一下就算不流血,可是那一个个的小血洞也是很伤的,见太*屏蔽的关键字*苍老的脸上没有变『色』,他倒是觉得太*屏蔽的关键字*十分有大将之风,起码比一旁的河间王妃脸『色』好看多了,这才慢慢地说道,“刺入得很深,因此这半年患处痛痒交加……”
“我明白了。”太*屏蔽的关键字*干脆地打断了。
实在不忍心听了。
那地方又疼又痒的,就算一年之后痊愈,可是这半年韩国公不得过成什么样儿呢。
阿菀都觉得这半年还是不要回娘家了。
“柳氏!”太*屏蔽的关键字*冷冷地哼了一声,眯着眼睛说道,“既然敢陷害府中女孩儿的清誉图谋姻缘,如今又伤了她服侍的主子,这女人是不能留了。”
见阿菀跟阿娴都关切地看着自己,她摆了摆手冷冷地说道,“这么有本事自己从山里出来,可见那山里也装不下她。她这么喜欢蹦跶,我成全她。送她去阿恬在的地方,就说是我的话。”她的眼角微微压低,『露』出几分威势说道,“她不过是个妾,不需要与国公*屏蔽的关键字*一样好生照拂,一切供给都与奴婢一般,阿莘跟着她一块儿去。”
“那三姐姐那儿?”阿菀试探地问道。
“我回头与她传话儿。如果她心中怨恨,日后也不必回来走动。”太*屏蔽的关键字*冷冷地说道。
她如今喜欢阿萱,是因阿萱明白事理。
如果柳氏祸害阿娴之后,阿萱还希望她能放柳氏一马,那太*屏蔽的关键字*就绝不会容忍阿萱。
阿菀就低头不再说话了。
她觉得阿萱应该会明白太*屏蔽的关键字*的心情,也会对阿娴感到抱歉的。
果然过不了几日,阿萱就亲自回了娘家给老太太磕头,又送了阿娴一副很好的添妆,却对柳氏与阿莘会送到远地采取了默认的态度。
她这样的态度自然叫太*屏蔽的关键字*十分满意,阿萱心中苦涩,转头就到了河间王府,一边把自己的儿子塞去跟阿菀的两只肥仔儿一块玩儿,一边对阿菀轻声说道,“这话我也只在你的面前说,也不怕你瞧不起我。”她怔怔地看了阿菀一会儿才轻声说道,“我如今……反倒希望姨娘与九妹妹不要留在京都了。”
“你为她们赔的罪还少了不成?阿誉哥远在地方为官,因此就算她们做了什么也不会理会。可是你就在京都,又要在老太太面前赔罪,又要在姐妹面前小心翼翼地说好话儿。”
“正是你说的这话。这样的日子我过够了,什么是个头儿呢?虽然如今我在王府过得顺遂,可是再宽容的婆婆与夫君也不能终日里看见我这样折腾。”
阿萱带着几分伤感地看着正围着两只呼呼大睡的表弟睡觉的儿子轻声说道,“如今我也是个母亲了。我总是要为我的儿子打算。姨娘与九妹妹再三生事,从前我能把自己的脸丢在地上叫人踩。可是如今却不能叫他觉得我终日里只知道赔罪,只知道对家里人说对不住。”
她对阿菀轻声说道,“我是自私的人……姨娘,是我对不住她。”
她靠在阿菀的肩膀上,有些疲惫,可是更多的却是轻松。
“你怕是不知道。当我听说老太太要把她送去远地,第一个感觉不是难过,竟然是放松。那一刻我就知道,我对她早就不耐烦了。”
这或许是不孝,可是阿萱是真的累了。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叫阿菀『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轻声说道,“日后我也该一心一意地照顾自己的家,而不是日日为她们担心。至于哥哥,想必也是这样想的吧。”
就算韩誉不这样想,然而韩誉的*屏蔽的关键字*却一定希望柳氏永远不要出现在他们的生活里。
柳氏自诩自己在国公府呼风唤雨,可是如今千帆过去,阿萱才发现柳氏其实是个万人嫌。
没有一个愿意跟柳氏扯上关系的。
她这样的亲生女儿都不乐意。
大概柳氏还觉得阿萱会救她。
可是这一次阿萱对柳氏压根儿就没有开口求情。
直到柳氏被人捆上车子,身边丢了一个哭哭啼啼的阿莘,她才发现,自己想见的人,想求的人一个都没有来。
“我的女儿是安王世子妃,我的儿子是……”她尖声叫嚷,希望能吓唬住要把自己与阿莘不知带去哪里的这些韩国公府的下人,然而一转眼还没有显摆起自己的儿女,却叫一个不耐烦的婆子『操』起抹布就堵住了她的嘴。
这抹布不知擦过了什么,滋味儿十分难以言表,柳氏差点儿厥过去,却见这婆子已经笑嘻嘻地说道,“你儿子就算是玉皇大帝,如今也不好使。你是不知道吧?世子妃说了,你的死活跟她没有关系。你不过是个姨娘,她母亲可是咱们国公*屏蔽的关键字*。”
庶女的母亲自然不会是卑微的妾侍,自然都是嫡母的女儿。
这是理所当然。
可是柳氏却用力张大了眼睛,眼角崩裂流下了鲜血来。
她的样子看起来格外可怕,这婆子却无动于衷,慢吞吞地说道,“老太太说了,山里的舒服日子既然你不爱过,那就去流放之地,好好儿勤劳挖地,好好儿做个农『妇』吧。”
去跟阿恬一块儿去当个日夜劳作的人,这活儿干的多了,累得狠了,整日里就没有时间想那些阴谋诡计了。
她把柳氏母女的车帘一放,招呼了国公府的下人们赶着车子出了城。
阿菀知道柳氏被送走的时候,就觉得太*屏蔽的关键字*这一次的动作真的很干脆利落。
几乎没几天的功夫,都来不及柳氏再作妖儿,这事儿就尘埃落定了。
自然,国公府的动静不小,更何况太*屏蔽的关键字*也是要给李家一个交待,叫他们家知道阿娴乃是被有野心的妾侍陷害,自然不会瞒着人。
等阿菀进宫的时候,纯贵妃一边跟两只肥仔儿亲亲小手亲亲小脚儿的,一边就歪头对阿菀好奇地问道,“这么说,你家伯父真的受伤了啊?”
阿菀半晌没说话。
这么苦『逼』的事,就不要一再地重复了吧?
她垂头装死,纯贵妃就明白了,西子捧心柔柔弱弱地说道,“听起来真的很可怜呢。”她的眉眼羸弱,看起来还真的挺像是那么回事儿。
皇后『揉』着眼角不吭声了。
“对了,回头你把小十八还给陛下。陛下最近连小十八都不能陪在身边,十分孤单。”
“陛下还没有宠幸后宫?”阿菀顿时震惊了。
这不像是狗皇帝的作风啊!
莫非,莫非跟她家大伯父一样儿……嗯哼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收到的霸王票,感谢一下大家啦合爪o ̄︶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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