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那边柳言之李德宝阿五在柳府里打砸,琥珀这里,阿三去退还药材,没一会儿就回转了。自从他那次给叶满楼递帖子,在门房等了几个时辰后,阿三便开始走屋顶,因此速度快得很。
“阿三,我姐姐如何?”琥珀将银子的事情放到一边,问起方翡翠。
“传言太多,也不晓得哪个是真哪个是假。有的人说惊鸿仙子已经被救了,眼下与轩辕盟主在一起。有的人却说,轩辕盟主没救到,受了重伤,在无人处疗伤。还有人说,那两个黑衣人是多年未出现的魔教人物,这次是故意劫持了武林大美女,要挑衅整个武林。真正事实如何,没有人晓得。”
阿三还打听到一些事情,犹豫了下,便没有提起。叶满楼走之前同他说起叶家有些棘手的事情。这会儿他总算是闹明白了,岂止棘手,简直是麻烦大了。
据说是魔教蓄谋已久,开始在商界活动,打压所有的武林世家的生意。南宫世家比较弱,竟然迅雷不及掩耳的倒台了。传闻说连不可一世的慕容世家都缩水了一半。
这些事情与惊鸿仙子无关,因此阿三便按捺在心中,并未提及。
琥珀听了阿三的话,重重地叹了口气。姐姐的安危让她寝食不安,好在这些传闻里也有好的。她只希望大牛哥已经将姐姐救下,眼下只是在躲避那个什么魔教的风头,因此没有现身。
阿三将十两银子还了给她道,“打听这些不需要银子,进去悦来客栈,人人都在讨论着。”
说起银子,琥珀一头的包,“阿三哥。我的银票全部不见了。柳公子说肯定是府里的人偷的,这会儿气冲冲的出了小院,也不晓得要不要得回来。”
阿三从屋顶回来的时候,就听到整个柳府的园子里没半个人,远处隐隐约约有人喧哗。这柳府乌烟瘴气,他懒得去看热闹,这下才晓得大约是因为银子被偷的缘故。
“方姑娘,我且去看看,说不定能够帮上忙。”
琥珀忙点头,她怕阿五一个人镇不住场面。
阿三嗖的飞出小院。直奔喧哗之处。柳言之他们已经砸到了厨房,阿五连铁锅都不放过,全给砸破了。叫这些人没办法做饭。
李德宝到了厨房就嚷着,“碗和盘子是我的,阿五你别和我抢。”
这些瓷器砸起来容易,又能产生满足感,小李全部包揽了。
阿三看到的就是这番景象。柳言之一见他。开口说道,“阿三,你来得正好,柳府的破烂就是欠收拾,帮个忙,收拾下。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柳老爷气得发抖,却又无计可施。过继的儿子柳言之带着两个打手很是棘手。阿五一刀砍断了树,后来又有人通报说新来的那个打手更是凶残。随手拿起石磨,就将灶给砸得稀烂。
银票的事情,他委实不知道。柳言之他们五人昨晚出了府,马上就有人报告给他知晓。
他立刻找了最得力的两个庶出的儿子,搬了梯子去院子里。看能否偷到那位私奔小姐的细软。
这两个儿子是老手,将夹衣里衣的口袋都翻了。什么都没找到,只好将几样平日琥珀常用的首饰全拿了。
柳老爷还以为琥珀将银子随身带走了,得了些精美的首饰,也算不错,一笔小横财。可是一大早,柳言之砸进了主院,他这才晓得竟然有人捷足先登,提前去将二万多两的银票给摸走了。
柳言之去砸完主院,去砸贵宾院,柳老爷赶紧寻了两个儿子仔细询问。他心道莫不是这两个孽畜贪心,二一添作五,将银票给瓜分了,只给他点首饰交差。
两个儿子赌咒发誓,天打雷劈,肠穿肚烂,生儿子没屁眼,什么恶毒的咒语都给他二人说完了。柳老爷不得不相信他们二人并未偷藏银票。
老柳气得几乎晕倒。如若是真偷到了银票也倒罢了,给柳言之见柳府砸了又如何,可是他就捞了点首饰而已。
柳言之将柳府闹了个天翻地覆,回到自己的小院里,准备拍拍屁股走人。
他猛然想到一个难题。李德宝赌钱,将银子清干净了,琥珀的银子给偷了,他自己平时大手大脚的,也就只有三五十两的存款。如今这一家子人,去哪里住啊!
小李的南湖小楼一个月就得要一百五十两的租金。讨租金的刚上门,眼下那里还能住上半个月。
柳言之平日里很少归家,都是住在听风阁,可是他又不能带着这么一大帮人去免费住宿。况且琥珀是个女子,偶尔去看个风景也罢了,怎可住到风月之所。
叶满楼托付他稍微照看一下,并未说要他全权负责。只是琥珀是家中的小妹妹,倚赖性子奇重,连穿什么衣服,有时候都跑来向柳言之讨主意。相处久了,柳大才子这个二姐夫没挣上,却不小心当自己是个家长了。
他是一心一意的为小姑娘的去处打算。眼下再住柳府全然不合适,无法可想,还是先去李德宝的小楼再作打算。
琥珀和李德宝还有阿三回南湖小楼,阿五去订餐的酒楼要回剩下的银子。柳言之却是洋洋洒洒的写了张状纸,拿去官府里,将柳老爷和他两个惯犯儿子给告了个偷窃之罪。
知府老爷一看是柳才子的墨宝,恨不得将状纸收藏起来,以后好拿出来欣赏观摩。
“柳公子,你告你父亲偷窃可有证据?”
柳言之拿出些当票说道,“请知府大人过目,这些票据署名都是柳东成的儿子,其中被当的物品乃属于小民。我为了赎回被当的心爱之物,花了些银子向他儿子讨来的。”
“柳东成,柳公子所说是否属实?”
柳老爷没想到蠢儿子为了贪点小银子,竟然将这等证据还给了当事人。他哑口无言了半响才道,“知府大人明察,当票在柳言之的手上,必定是他叫几个兄弟帮忙当的,因此署名才不是他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