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芜念流血的伤口还没有凝固,张晓云收起心里的疑惑给她消毒贴了止血贴,看到伤口终于不再渗血,她才松了一口气。
张晓云很清楚,这是那蛊术师给她说的后遗症。
没错,蛊术师和她说过,如果子蛊的宿主死了的话,那母蛊的宿主会受到反噬,随着时间越长,反噬的副作用就越大。
张晓云把杜芜念安抚好睡着之后,她回到自己房间拿出床底下的一个小罐子,看着里面的彩色毛毛虫,忍住心里的反胃说道:“看来杜菀已经死了,只是杜康那家伙为什么没有反应?要赶紧给芜念找到寄宿体,不然她这种状况下去,怕是要功亏一篑!”
说完,张晓云的眼神充满狠辣,她冷笑着想到了一个人,杜康既然这么多年都对那女人不离不弃,那就让她好好看看,一个又老又肥又丑的女人,他还能不能相处下去了!
……
第二天一早,张晓云便和打着浓重粉底的杜芜念出了门。
杜芜念出门打了三层粉,直到看不见那些细纹和毛孔她才罢休,不仅如此,她还要戴上墨镜拿着丝巾半遮脸,对自己充满不自信,一路都是低着脑袋。
顾暮幽说的那片烂尾楼,地势挺好的,就在一所小学附近,如果可以做成学区房,那他们可就赚发了。
只是之前买下这片地皮的地产公司出事了,这里出了事故,用劣质水泥钢筋,做成的大楼掉落下来,砸死了好几个人,老板害怕承担责任,带着自己的老婆孩子连夜跑了。
出事的工人到现在都没得到赔偿,银行将地皮拍卖,却没有一个地产公司敢买,因为那里出了很多灵异事故,导致没有人敢买下这块地皮,也就一直荒废在那里,直到银行把处理权给回那帮村民,他们又是拜神又是请祖先的,才把灵异事件平复下来,只是后来也没有人敢买了,那帮村民也非常头疼。
当张晓云来到这片烂尾楼的时候,看到了附近的平房和一些穿着朴素的村民正在耕田。
一个大城市里还有这么落后的地方,张晓云和杜芜念也感到非常稀奇,不过她来之前就已经问过银行了,这片烂尾楼确实处于闲置状态,是可以购买的。
当她们和村民说明了自己的来意后,村民就跑去请他们的村长了。
村长是一位已经六七十岁的老人了,他眯着浑浊的双眼打量着张晓云和杜芜念说道:“往这里请吧。”
他带她们来到一个稍微装修比较好的平房,让自己的孙子给张晓云杜芜念倒茶后他才缓缓说道:“买这个地皮可以,三千万一个子都不能少。”
张晓云心里了然,果然和顾暮幽猜测的价钱差不多,她松了一口气说道:“这个好说,听说还有好几家公司有意向和您购买地皮,只是开价不太理想是吗?”
“哼,他们那帮人当我老头子是糊涂鬼吗!?”村长冷哼了一声,不屑地说道,“妄想天上掉馅饼呢,以前这边确实发生了不好的事情,可自从我们求了祖先之后,这里是风平浪静,什么事都没有,你看看我们的房子,住在这里那么久了屁事都没有!原本以为那开发商可以把房子做起来,让我们这些人都住上好的房子,结果却是个黑心商家,居然用劣质水泥钢筋做房子,还好没完工的时候就出现了问题,这要是住了人进去才出问题,得死多少人!”
村长愤愤不平的说着话,张晓云心里有戏,她微微笑道:“这个你可以放心,我们杭美地产也成立了十多年了,这点信誉还是有的。”
“我看你也是一个妇人之家为人母亲了,相信不会像那个黑心商家一样害我们咯!”村长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对以前的事还是耿耿于怀。
张晓云和村长聊得很愉快,他们把时间定了下来,约定在明天就签合同,然后给一个月的时间他们搬离这里,因为她打算把这片烂尾楼全部爆**理掉,重新建设新的房子。
傍晚,张晓云和杜芜念再次请顾暮幽来她们家里吃饭。
“感谢伯母和芜念的费心了,这次能拿下这个项目,也是多亏了你们的福啊!”顾暮幽非常高兴地说道。
“能帮到你,我就很开心了。”杜芜念身体像无骨鸡一样,软趴趴的靠在顾暮幽身上,眼神魅惑的看着他。
张晓云似笑非笑的抿了一口红酒,然后一脸为难的说道:“虽然合同谈了下来,可是三千万一下子拿出手对于我公司来说还是很困难的,你也知道我的地产公司啊,充其量也就比那些小企业好一点。”
顾暮幽恍然大悟,然后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说道:“瞧我大意的,当然不需要伯母你破费了,我已经让人划钱到你账号了,不过有些时差,跨洋银行转账是需要时间的,他们说大概后天就到了,明天你们先签约,马上就能拿到钱了。”
说完,顾暮幽将转账记录拿给张晓云看,杜芜念也凑了过去,然后她们点了点头,杜芜念和顾暮幽说了一声失陪便进了房间,张晓云继续和顾暮幽扯皮。
“哎哟叶笠啊,我们很快就是一家人了,伯母怎么会不相信你呢?”张晓云笑眯眯的说道。
顾暮幽低下头冷笑一声,还真以为她不知道杜芜念这是去查真假了。
再次抬起头顾暮幽一脸温文尔雅的笑着:“伯母,我叶笠该敬你一杯。”
她举起红酒杯和张晓云的杯子碰了一下,两人相视而笑,张晓云开始和顾暮幽扯东扯西,想把她的注意转移。
顾暮幽非常配合,她逗得张晓云哈哈大笑着,没一会杜芜念就回来了,她一脸欣喜的笑容,在顾暮幽背后冲着张晓云点了点头,表示都是真的。
张晓云这会是真的放心了,和顾暮幽聊得更开心了。
母女俩都灌着顾暮幽喝酒,顾暮幽是不能喝酒的,她一边吞进去一边用灵力排出去,然后装醉倒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