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中年女人就是杜芜念的母亲――张晓云。
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喜怒无常的杜芜念,她讪讪笑着问道:“怎么了?谁惹我的宝贝女儿不开心了?”
杜芜念压下了心中那股怒火,走到张晓云面前,拿起她的手让她摸自己的脸,紧张的问道:“你看看我这脸,皮肤状态还好吗?我觉得它好像变差了!”
杜芜念迫切地需要别人的认可,她眼里都是惊慌,生怕自己不够漂亮。
“你已经很美了,我左看右看你都是漂亮的啊!”张晓云这不走心的回答彻底激怒杜芜念。
她一把甩开张晓云的手,用仇恨的眼神看着张晓云,嘴角勾起讽刺的笑容说道:“当然美了,不美怎么帮你把这公司经营得蒸蒸日上呢?”
张晓云尴尬的笑了笑,摸了摸被打红的手背说道:“你最近是不是压力太大了?不如好好休息一阵子吧,张总他们你就不用去了,让我去吧。”
“你去?”杜芜念嗤笑一声,嘲笑着张晓云的不自量力,,她不屑地说道,“就凭你人老珠黄的一张脸,妄想张总那老色鬼跟你谈什么?”
几番被羞辱,张晓云的忍耐也到了极限,她抱着手一脸不爽的说道:“你这般没大没小的,是忘记了谁给你着一张脸吗?没有我,你能过得怎么快活!?”
“别开玩笑了!我过得快活还是你过得快活!”杜芜念被气笑了,随后她愤怒的双眼紧紧盯着张晓云,如同一头发怒边缘的野兽,“如果不是我,你的公司能做这么大吗?这张脸你以为我很想要吗?”
杜芜念觉得不够解气,她一把将办公桌上的文件和摆饰全部扫在地上,赤红着眼看着张晓云。
张晓云被如此疯狂的杜芜念吓得镇住了,她不敢再刺激她,便语气软和了一下说道:“好了好了,你最近是太累了,现在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晚上我将张总的局推后吧,工作再重要也没有身体重要,对不对?”
杜芜念冷笑了一声,没有回答张晓云的话,然后拿起自己的手提包就离开了办公室,留下一片狼藉和尴尬的张晓云。
“这死丫头,真是越长大越不受控制!”张晓云不爽的怒骂了一声,然后联系秘书让她们收拾残局。
杜芜念离开了写字楼后,开着她的车一路飙车到一家静吧,才刚刚到傍晚,这会还很清净,人都没几个,她找到位置坐下来,就和服务员点了几瓶红酒。
这么多年……她忍了这么多年,为的是什么?
杜芜念有些疯狂的摸着自己的脸,看着化妆镜里的自己,总觉得怎么也不够完美。
……
顾暮幽从幼儿园那里离开后,原本想回写字楼继续蹲杜芜念的,结果刚好看到她进了一家静吧。
说曹操曹操到,顾暮幽便也进了这家静吧。
此时的杜菀,虽然样貌还没完全恢复,但身材已经保持在110斤左右了,看上去普普通通,倒也不引人注目。
她坐在靠近杜芜念的位置,点了一杯鸡尾酒就假装在喝,其实是在观察杜芜念。
与照片上的她不同,此时的杜芜念看上去非常疲惫,虽然相貌好看,但脸色非常差,皮肤看起来也没那么紧致。
看来子母变异蛊的子蛊死亡,对母蛊的宿主也会造成伤害呢。
就是不知道杜芜念这副肉体能够维持多久了,距离顾暮幽把子蛊排出去已经过了一个多月了,看杜芜念这速度,应该再过半个月她就完全垮掉。
顾暮幽现在有种猫捉老鼠的戏弄感,她很想让杜芜念也尝尝杜菀一步步看着自己变丑的滋味。
不属于她的东西就是不属于她的,可她因为一己之私夺得别人的容貌,那就好好的接受杜菀所承受的痛苦吧。
……
杜芜念一杯接着一杯地喝着红酒,好像那是啤酒一样,压根不管它的后劲有多足。
喝上头的她,两颊微红眼神迷离的样子很是吸引人。
不到一会,她身边便围绕了几个不同类型的男人。
杜芜念对这种事似乎已经习以为常,她在几个男人之间游刃有余,和他们愉快的聊着天。
顾暮幽看着她明明是一个有地位的大小姐,却像交际花一样的气质,忽然有点可惜这家伙拿着杜菀的好皮囊浪费了。
顾暮幽看着她跟一群男人周旋,原本以为她今晚就跟其中某个人走了,没想到她拒绝了所有男人,然后走向一旁沙发边上,然后低落的从包里拿出烟来,却发现自己没有打火机。
杜芜念轻轻皱着眉,似乎很烦恼。
旁边一位男士递给她一个看上去就价值不菲的打火机,对着她微微一笑。
杜芜念说了声谢谢,然后优雅地抽着烟,将火机还给男人。
这两个人莫名就坐在了一起,开始了愉快的聊天。
整个动作下来简直行云流水,顾暮幽看得是不由得佩服杜芜念真是厉害。
原本顾暮幽以为她是来借酒消愁的,看来她是早就看好了鱼儿,布下了陷阱等着鱼儿往里跳呢!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那个男人的打火机是限量版的,她无聊的时候在写字楼休息室里的杂志书见到过。
看来这男人身价不菲嘛,难怪杜芜念拒绝了所有男人唯独坐到了这一边。
两人相谈甚欢,男人似乎很喜欢杜芜念这一款,万花丛走过却不带走一片叶子,给人制造一种出淤泥而不染的感觉,这手段实在高级。
很难想象19岁未到的杜芜念是怎么修炼到这种地步,看来她的故事也挺复杂呢。
顾暮幽抿了一口鸡尾酒,她容易喝醉误事,所以也不敢喝太多。
只是没想到她都已经畏畏缩缩低调成这个样子了,居然还有男人来找她搭讪。
比如面前这位一脸散发着我是死渣男笑容的男人,他拿着酒杯和顾暮幽的酒杯碰了碰笑道:“能和你喝一杯吗?”
“不能。”顾暮幽将酒杯挪走,一脸冷漠的扭过头去。
智障男人,老娘是你能泡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