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想至于我死地吗?为什么?”上官夙有好多个为什么想问清楚,他想知道这个女人的心是用什么做的,为什么就是捂不热呢?
“上官夙,你不也想弄死我吗?”顾暮幽冷笑着他的假装深情,明明一开始就像让她死的人不是他吗?她只是在保卫自己的利益而已。
“那你说,我现在要不要开枪呢?”上官夙的声音忽然变得森冷,深情面具被戳穿后,他撕下了伪装。
“自己心里有答案的事,又何必多言?”,顾暮幽嗤笑一声,身形一动,直接给他一个过肩摔,一脚踢开了他手上的枪,嘲笑道,“不知道反派死于话多吗?”
“你逃不出这里的,他们也别想离开。”上官夙躺在地上,表情阴狠的说道。
果不其然,刚才挟持上官侯磊的人被一群黑衣人逼退回到这里,他们身上的枪早已经被夺走,举起双手从黑暗里走了出来。
上官侯磊一脸疲惫,被黑衣人扶着走了回来,这些人只有素淑玲逃了出去,已经离开了这里。
顾暮幽没想到上官夙摆了她一道,更加用力的踩着他的胸口,从大腿侧掏出别在那的手枪,指着他冷漠地说道:“放了他们。”
“你认为,在他们知道你是离轩后,还会对你感恩戴德吗?”上官夙觉得顾暮幽可笑,他不屑地说道,“不如跟着我,我保证不会杀了你。”
素淑玲那帮手下对顾暮幽的眼神非常不友好,顾暮幽看了他们一眼,就知道自己中计了。
“不杀了我,但囚禁我一辈子,让我在你的牢笼下卑微乞求你的宠幸是吗?”顾暮幽讽刺地说道,他的想法她可是一清二楚。
果然年纪轻轻就当上了老大的家伙不能小瞧,不愧是上官夙,这样势均力敌的感觉,顾暮幽才觉得开始好玩了。
“离轩!你个小人,你和上官夙里应外合抓我们!?”被挟持的其中一个脾气火爆的年轻人忍不住骂道。
顾暮幽冷冷开口回应:“如果我是内应,你们大小姐还能逃得出去吗?”
这句话让他们噤了声,那位年轻人有些不确定的低估着:“谁知道你安了什么心……”
“看看,他们不会领你的情,你这样为他们有何意义呢?”上官夙嘲笑着顾暮幽的天真,他躺在地上狼狈不堪,可丝毫不懊恼,他神情似乎有些疯狂的说道,“人都要为自己而活啊,怎么能相信别人呢?就算是自己最亲近的人也不能相信啊。”
“所以你杀了自己的母亲,是吗?”顾暮幽直接捅出她的猜测,就算没有直接证据,她都觉得杀害丘美景的人就是他。
上官侯磊一听到丘美景的事情,马上就疯了一样冲了过来,丝毫不害怕她手上的枪,也不管黑衣人拦着,嘶吼着问道:“你什么意思!?你什么意思!你说美景是夙杀的?”
他似乎不敢置信,眼睛瞪得特别大。
“因为她碍了你的路,所以就算是最亲爱的母亲,你也希望能够痛下杀手,对吗?”顾暮幽冷漠地继续说道,看着地上面目表情的上官夙,她忽然觉得这人渣没救了。
“我只是让她早点解脱而已,怎么能说杀了她呢?”上官夙好笑着说道,那样子轻松地像在说今天天气很好,而不是他杀了人。
“畜牲!你个畜牲!!!”上官侯磊想冲过去殴打上官夙,却被黑衣人死死拉住,无法动弹。
也许是这里的人都是他的手下,上官夙肆无忌惮的看着顾暮幽笑道:“成为王,一切磨难都不算什么。”
说罢,他忽然一个打滚,再一个挺身,离开了顾暮幽的射击范围,从黑衣人身边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和枯草,可他依旧优雅极了,仿佛刚才狼狈不堪的人不是他。
顾暮幽不由得感叹,还是不能小瞧这个家伙。
她妩媚一笑:“让我猜猜,你应该也是为了上官凰的事想杀我灭口吧?”
“哼,只要你乖乖束手就擒,我不会伤害你。”上官夙对她现在很感兴趣,在他没有玩腻之前,他不会让她这么快死的。
“弑母杀妹,这种禽兽不如的事,也就只有你能做的出来吧?”顾暮幽微微一笑,事不关己的说道,“杀上官凰的确实是我,不过我一个杀手,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嘛,你给我三个亿,难道我能不去吗?”
“畜牲!你为什么要杀你母亲?她多么爱你,为了生下你不顾一切,你就这样对她!?”上官侯磊已经泣不成声,他最心爱的女人死在自己儿子手上,瞬间他就觉得自己身体都被掏空了,瘫软地坐在地上。
“闭嘴,我还不想当你们的儿子呢!”上官夙阴狠地瞪了上官侯磊一眼,“难道一切不是你的懦弱造成的吗?又要幸福又要权利,天底下哪有十全十美的东西给你?”
上官夙从小就怨恨着上官侯磊,甚至可以说,他怨恨着所有人。
童年不幸的记忆,都在逼迫着他成为如今的样子。
从小就不能出门,连上学都不可以,只能请私教在家里读书,他没有朋友,没有经历过一切正常的童年生活,他的母亲丘美景,只想着怎么保护他,把他变相地囚禁在那栋郊外的别墅里,终日不见他人。
一切只因为他的父亲,要争夺所谓的家主之位,抛弃他们母子,娶了其他女人还生了孩子!
有时候上官侯磊好不容易来他们别墅聚聚会,呆上几天,他都会听到他电话里头软糯的声音甜甜的叫着爸爸,而他的父亲上官侯磊一脸慈祥地回应着,软声细语的问她有没有吃饭,有没有好好睡觉。
而他呢,从来没有体验过上官侯磊这样的关心和呵护。
上官侯磊永远只会和他说,家主之位,权利、金钱这些一切都是他要面对的。
他已经被剥夺了童年的权利,而上官侯磊残忍的把他的亲情也剥夺走了。
母爱?也许吧。
如果不是面对时而疯狂时而安静的母亲,他也许还能告诉自己,至少还有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