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姐姐,此事交给你定夺吧!”
宋语彤可赫连云婷是对此事当真不在意,心中不由得无奈,叹出了一口气。
随即将自己带过来的话本子拿给了赫连云婷。
“这就是我跟你说的话本子,先看看吧。”
赫连云婷拿上话本子点了点头,兴致缺缺的打开。
宋语彤见赫连云婷的注意力被转移开之后,目光落在了剩下的几个小丫鬟身上。
“我若是想把你们送去做粗使丫鬟,你们可有不愿意的?”
宋语彤这是在故意试探,说话的时候目光就落在琴月和琴柳两人的身上。
趴在地上的几个丫鬟压根就没有几个愿意去做粗使丫鬟。
在小姐的院子里伺候着,做的事儿不累,月俸还高。
只需要伺候的小姐高高兴兴,舒心体贴即可,说出去这身份还有面子。
粗使丫鬟是整个院子里最下等的三等丫鬟,拿的银钱少,干的粗活和杂活极多。
哪怕只做两三个月,人也会被蹉跎成老妈子了。
整个院子里的丫鬟怎么可能有人会愿意?
“大皇子妃,您是大皇子府邸的人,怎可插手别人家的家事。”
琴柳突然抬起头,言语中有几分不服气。
而就在宋语彤刚刚说出这一番话时,目光就落在了这两人的身上。
她明显看到了琴月主动跟琴柳两人交头接耳说了什么,没过一会儿,琴柳立马就开始不服气的质问起她。
很显然这个琴柳自命不凡,还是个愚蠢的被人当枪使了的炮灰。
“我看你是聋了,刚刚你家小姐说了什么,你是没有听见吗?”
宋语彤倒是不着急,先给琴柳治罪。
而是反问她,刚才有没有听见赫连云婷说的话。
接着,宋语彤也不给她辩驳的机会,又继续道。
“你叫小姐说了,此事交给我定夺。这个院子里的丫鬟都听见,怎的就你没听见?还是说在你眼里,你家小姐说的话也不管用?”
这么一顶大帽子扣下来,琴柳脸上的表情有瞬间的呆滞。
似乎是没有想到,大皇子妃能够反将她一军。看书溂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琴柳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冲动说错了话,连忙认错。
可宋语彤确不愿意给她这个机会。
“你不是这个意思,那你怎么还会问出这样的话?还是说你从头到尾就没把你家小姐放在心上,自认为她说的话也不重要,所以在你家小姐出事之后,你们这些人就都跑得无影无踪了。”
“偌大一个院子,你们这么多丫鬟,就没有一个人守着你们家小姐,此事难道不觉得奇怪吗?还是说要我今日来一个个审问你们,让你们主动说出实话?”
宋语彤身上的压迫感极强,叫人看着忍不住颤抖,承受不住她这份强烈的威压,一个个都开始瑟瑟发抖起来。
面见皇帝也不过如此。
“冤枉啊,大皇子妃,奴婢不是!是琴柳姐姐说膳房里给小姐做好了甜汤,嬷嬷没有空送来,让奴婢去膳房拿。可是奴婢到了膳房之后,嬷嬷说甜汤还差一会,让奴婢等上半盏茶的时间。”
“等奴婢带着做好的甜汤回来之后,才发现小姐她……”
说这话的是整个丫鬟里头年纪最小的丫鬟叫小蝶,看上去大概十五六岁的样子,梳着双头髻那一张小脸看上去软萌软萌的,有些婴儿肥。
一看就是个纯朴,不会撒谎的小丫头。这丫鬟宋语彤看过花名册,是因为智力有些问题人单蠢了些。
家里没了,爹娘才被叔叔卖给了人牙子,送到大户人家当丫鬟。
由于上一任主人家被流放之前,又重新把她卖回给人牙子,这才入了大理寺少卿的府中。
唯一特点就是喜甜食,一根筋,叫做什么就做什么,脑子不会转弯。
所以这样的人多半不会撒谎。
宋语彤自然是信她这话的。
她的目光落在琴柳的身上,像是死亡凝视。
琴柳被这样的眼神吓得心里咯噔一跳,急急忙忙辩解道。
“这话是膳房的一个下人跟奴婢说的,奴婢本想自己去,可刚走到院子外就被夫人的贴身丫鬟要去帮忙。”
琴柳面上有几分惊恐之色,此时此刻,更是不敢说假话。
然而,在场的这七个丫鬟,几乎都是被指派去做什么事情中途被人叫开,最后只剩下琴月还没有说自己去过什么地方。
赫连云婷出事的那一段时间里,她在做什么。
“是小姐说想要喝甜汤,问甜汤为何还送来,让奴婢去催一催。奴婢这才离开了院子,去膳房寻了小蝶。奴婢是和小蝶一块回来的,也是跟小蝶一块儿发现小姐她……”
琴月说到此处的时候,还抬眸朝着赫连云婷的方向看了一眼。
她的眼神有几分闪躲,像是做贼心虚一般。
宋语彤顿时有些无语,二皇子手底下的人还真会找人。
就这么一个连自己心事都藏不住的丫鬟,也敢拿来当棋子来用。
到这个时候了,还去故意看一眼赫连云婷,是生怕别人发现不了她有嫌疑吗?
宋语彤微微地摇了摇头,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端起了一旁的茶水,喝了一口状似无意的问道。
“你既然是最后一个离开的,那你可有注意到你家小姐当时的状态如何?你又怎么判断她当时是不是故意支开你,你们之间当时有过什么交流,说过什么话?”
琴月听着宋语彤接下来一个又一个的问题,整个人像是傻了一般,有些哑口无言。
并且看起来非常的心虚,她低下头,眼神闪躲的厉害。
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的开口。
“奴婢、奴婢不记得了!”
宋语彤听了这话顿时摇头失笑,就这样的心理素质,还敢害人。
“不记得怎么会不记得?此事从发生到现在,不过才三日时间。三日之前,你中午吃了什么你可记得?这么大的事,你怎么可能不记得?”
宋语彤这一番话语气岁轻飘飘的,但言辞中难言严厉。
一字一句,就像是一根根小针,密密麻麻的刺进琴月到心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