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里突然迸发出一阵灼热的光芒,有惊喜,有算计。
老嬷嬷有些看不顺眼,别过了脑袋。
“再过两日,此事皇上应该会遭告天下。”
老嬷嬷说完这话,又转头警告道。
“婉容小姐,今日我跟你说的这些话,你可不要透露给外人知晓。尽管太后娘娘有这般打算,可如今也是被宋语彤气的不轻,宋语彤找了皇帝撑腰,太后娘娘如今是想把你塞进钟永将军府也是不可能了。”
“如今,就往你歇了这份心思,等着太后娘娘再给你寻一个合适的夫家。如今还有太后娘娘给你撑腰,按理说你也不应该再有什么不满意,只盼你能够讨得太后娘娘的欢心,莫要再叫她烦恼。”
老嬷嬷是煞费了苦心,可惜用的方法不对。
她以为黎婉容那么讨厌宋语彤,自然也会讨厌忠勇将军,不管忠勇将军是什么样的身份,他都是宋语彤夫君。
黎婉容万万看不上那样一个男人,自然也不屑于和宋语彤抢男人。
可却不知道,就是因为她的这一番话反倒是叫黎婉容起了心思,想要和宋语彤抢男人用于报复她。
“嬷嬷我知道了,您的教导我铭记于心,我定不会再叫姑母为我烦恼的。”
黎婉容知道适时装乖,于是表现的乖巧听话,表现出一副受教的模样。
老嬷嬷点了点头,又再多嘴了一句。
“关于你的亲事,太后娘娘定会为你再寻一位合适的夫君,你也莫要太过着急。有太后娘娘为你撑腰,只有容你挑选的份,没有人敢瞧不上你。”
其实这话是给黎婉容打了一针强针剂,再告诉她一定要抱好太后娘娘的大腿,也一定要讨的太后娘娘的欢心。
只要抱稳了太后娘娘这根大腿,太后娘娘就会是她的靠山。
当然也是从侧面在敲打她,只有靠着太后娘娘你才会什么都有,若是离了太后娘娘你就什么都不是。
老嬷嬷会说这话也是怕黎婉容对太后娘娘有怨。
黎婉容垂下脑袋表现的乖顺,可以眼中却闪过不屑之色。
“多谢嬷嬷指点。”
“我言尽于此,你进去吧,太后娘娘正想着你呢?”
黎婉容点头称是,转身进去了大殿。
太后靠在软榻上,用手撑着额头身边的丫鬟给她捏着眉心捶腿。
黎婉容走了进来,脸上的表情很喜悦和开心。
“姑母,我终于见到你了姑母。您不知道在我关闭禁闭的这一段时间,我有多想您。当初是我不好犯了糊涂,做下错事害得勇伯候府成了如今的模样。”
黎婉容刚走进来就铺在了太后娘娘的脚边,非常忏悔的开口。
太后娘娘原本心中对黎婉容是有气的。
可如今见她认错,心中不由得软了几分。
“快起来,你快起来,知错就好,姑母也不怪你。”
“多谢姑母!”
黎婉容站了起来,表现的可怜委屈。
太后娘娘瞧着心疼急了,立马牵住她的手,让她坐在自己的身旁。
“瘦了,这些时日真是苦了你了。”
“其实我还好,苦的是爹爹。都怪我,当初我不应该在自己受了忠勇夫人的欺负,就自己派人去教训她,若是那个时候我来寻姑母就不会犯下这样的大错,姑母你一定会帮我的,对不对?”
太后娘娘听到是宋语彤先带人欺负了黎婉容,也不管她这话说的是真是假,面色顿时严肃了起来。
“你说的可是真的,当初是宋语彤先欺负的你?”
黎婉容点了点头,表现的很是可怜,一副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
太后娘娘此时此刻的心里已经对宋语彤生出了偏见,黎婉容这会是一挑拨一个准。
听到此处,太后娘娘气得拍桌子。
“当真是岂有此理!这个狐媚子当真是有手段,不仅衍儿被她骗了去,就连皇上也着了她的道偏帮着她。”
“姑母,您息怒,莫要气坏了身子。”
黎婉容这个时候站出来安慰太后娘娘,给她顺气。
就让人给上了茶水,让太后娘娘喝上一些。
太后娘娘转头看向黎婉容,眼中很是欣慰,觉得黎婉容被关了这些时日懂事了不少。
黎婉容也看出太后娘娘眼中的欣慰,心里却很是不屑,甚至非常的怨恨。
“姑母,您说的衍儿是谁?我被关了这些时日,京城内是不是发生了许多我不知道的事?”
黎婉容这个时候装乖的厉害,坐在那一副柔弱的样子,与以往的盛气凌人并相不同。
就像是惹过事情,被教训怕了一样,令人生出几分怜爱之心。
“是发生了一些事,一会儿我讲给你听。”
太后娘娘很是怜爱的摸了摸黎婉容的脑袋,眼中满是心疼之色。
喝了一盏茶,太后娘娘遣退了身旁的宫女,才将京城之中最近发生的大事告诉黎婉容。
要说京城中最近发生了哪一件大事,无疑就是皇上找到了遗失多年的大皇子。
而这个大皇子恰好就是当朝的忠勇将军,也是皇上最喜欢的那个武将,身边的大红人。
这个大皇子,也就是忠勇将军,知晓自己的身份之后还不肯认祖归宗。
不仅是叫皇上头疼,更是叫太后娘娘头疼。
“原先我知晓忠勇将军就是大皇子之时,是想过要给他赐婚,先将你送进他的府中抬做平妻。皇上对纯妃有多深厚的情谊,整个皇宫怕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如今,找到纯妃留下的唯一血脉,皇上自然是想把太子之位留给衍儿。而原先这个太子之位也本就是他的,若是你进了他的府中,日后他做了太子,哀家也能够扶持你做太子妃。”
“就那个宋语彤一介草莽村妇,既没有身家背景,也没有靠山撑腰,哪里真的争得过你。日后,这太子妃之位还不就是你的?只可惜,宋语彤找到皇上面前闹了一出,还怂恿着衍儿在皇上呢告了哀家一状。”
“皇上是哀家的亲儿子,到底那心也是向着哀家的,哪能当真处罚于哀家。只不过万万没想到那个女人竟如此的有心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