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毅让他这一段时日都暂且在将军府住着,等弟妹来了再想着搬回忠勇将军府。
成涵衍从封毅这一番安排中,看见了封毅犯馋的模样。
想必是想等他家夫人来了,以收留之名跟他夫人讨要吃食。
宋语彤与成涵衍传递过信件后,抱着成涵衍的回信睡的很是安稳。
次日清早,余权贵早早的就等在了千味居的门外。
李婶子见他这般积极,对他的态度也好上了几分,不需要吩咐,余权贵见事就做。
配菜的活儿做的极为细致,当真叫李婶子对他刮目相看。
宋语彤来的时候,余权贵把能干的活都干的差不多了。
李婶子把余权贵的表现,说给了宋语彤听。
宋语彤点了点头,把余权贵叫到了跟前。
“今早吃鸡丝面,你瞧着我做,记下大概步骤。”
宋语彤说着,就拿了一只鸡,放入锅中熬制鸡汤。
余权贵从旁看着,这才发现宋语彤今日熬制鸡汤的法子与之前不同。
做法更加细致讲究,火候掌握老道,还放入了鲜笋和木耳,茶树菇,豆腐进行了调鲜。
熬煮片刻,那鲜香味飘散而出,叫人闻着就感觉到了饥肠辘辘。
紧接着,宋语彤从汤里捞出煮烂的鸡,将整只鸡剔骨留肉。
拿出一次性手套带上,不顾烫手的鸡肉,撕成细丝,用凉水冲过一遍,放在一旁作为配菜备用。
烧一锅清水,在烧开时,把面放下烫熟捞出,过冷水,放入碗中撒上香葱,鸡丝,香菜,浇上味鲜香浓的鸡汤。
余权贵闻到这一股馋人的香味,口中一直在分泌着口水,就连肚子也非常适时宜的想了起来。
“这是咱们的早膳,明日早膳交给你负责。你做一做这鸡汤面,让我瞧瞧你的天赋如何。”
宋语彤把最先做好的鸡汤面端给了余权贵,让他尝尝这其中的味道,以便他明日进行复刻。
看着后厨,如今已经有李婶子和范鹏两人作为主厨,日常满足顾客的需求以及喜欢的菜品,有他们两个已经足够。
只是这药膳宋语彤想让余权贵来负责,如果这个人信得过的话。
进京已经成了必然,所以在封毅的封家军来接自己之前,她得教会余权贵做药膳。
宋语彤昨日没寻着合适的机会告诉宋语倩,趁着大家都在用早膳的功夫。
她把宋语倩叫到了楼上的厢房里。
“这大清早的,你匆匆忙忙的把我叫来,是因为什么事儿?”
宋语倩端着碗筷上来,哪怕是吃了这么久她妹妹做的饭菜,不但百吃不腻,还越吃越喜欢吃,这手艺当真是绝了。
“姐,成涵衍派人来接咱们一家人进京,如今已经在路上,不日后便会到。我打算在京城也在开一家千味居……”
宋语倩听了这话知道成涵衍升了官,皇帝又在京城给赏了宅子。
自然是不可能再留在咸平县了。
“京城你和明轩去吧,我们就不去了。家里的牛肉酱生意我不想放,你若是进了京城,咸平县的千味居便会无人打理。”
“我在此处还能帮着你们看酒楼,爹娘上了年纪也不适合奔波劳累。就是京城那边过的不好,我没有去,还能在这给你们留下退路。”
宋语彤懂得宋语倩的良苦用心,可到底还是希望大姐能够陪着她的。
不过,看得出来宋语倩当真不想与她一道去京城,宋语彤也就没再继续劝说。
宋语倩便是想去,可内心打定了不去的主意,那也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去的。
“既然大姐这般考虑,我知晓我劝不住你。之后若是想去京城玩,叫人给我带个口信,我便派人回来接你。”
“好,你有这份心便已足够了。”宋语倩笑的很是开心,看得出来她是由衷的在替宋语彤感到高兴。
“我做梦也不会想到,以往那般刁蛮任性的彤彤,如今也能般稳重,坐上将军夫人的位置。”
姐妹两人在楼上说了好一会儿体己话,掐着时间点下去开张。
此时此刻咸平县的宅院外头,已经挂上了成府的牌子。
成修文坐在院子里在教奶团子大强,二强,花花几人念书。
柳江小公子在一旁打着算盘清点账目,算柳记零嘴铺子这几日的营收。
忽听外头有人造访,九江小公子正在好奇到底是谁在这个时候,跑来了成府。
想来又是来攀关系的,正想看看来人是谁。
条件提着大包小包的老先生储先生,表情谄媚的走进了院子里。
奶团子一转头就看见储先生,面上的表情很是难看。
这一位就是他说的,带坏风气的白鹭书院的先生。
“你来我家做什么,我娘亲说了不欢迎你。”
奶团子放下书本站了起来,表情严肃的时候像极了成涵衍,看上去非常唬人。
“成明轩,我是你的启蒙先生,你应该敬我,尊我,我何时教过你如此这般的不懂事的规矩?”
储先生虽是过来讨好成涵衍一家的,可一上来就以奶团子的启蒙先生自居,企图拿捏住奶团子。
这样的行为,就是叫一旁的柳江小公子也感到非常的不爽。
“储先生,不知你来成府是要拜访何人,可有什么事?”
柳江小公子放下了手中的算盘,拿起了放在一旁的折扇站了起来,端着的是一副主人家的姿态。
“原是柳江小公子,我今日来是为了拜访宋东家,想请宋东家,送成明轩回白鹭书院上学。”
奶团子听了这话之后,脾气一下就上来了,瞬间炸毛。
“只要储先生你在书院一日,我都不回去白鹭书院!”
成修文走上前来安抚住奶团子,在他脑袋上轻轻的拍了拍。
“储先生,我家明轩早就言明不会再回去书院,当日的话已经说的非常清楚,我想您老应当不会贵人多忘事,忘了当时说清楚的话。”
储先生听了这话之后,尴尬的笑了两声。
“那只是一时气头上的气话不是?当初让明轩退学也是迫于上头的压力,实属无奈之举,并非是我的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