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好好的活着,说不定是有人在后面默默的给你遮风挡雨了。”许言意味深长的看着宁玄,缓慢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宁玄并不明白许言是什么意思,不过也没有太往心里去,“既然你说你愿意等我,那也行,我可以答应你跟着你去沙棠镇,但是得等我手好了之后。”
“可以,你这段时间好好养好你的伤,等你的伤好了,我们在一起决定去不去的问题。”
宁玄点了点头,他扭头看了一眼窗外的天空。
这时候房门响声又传了出来,赵康提着一些吃的,走进了屋子里面。
看着坐在床边的许言,赵康也是十分的惊讶,“许老板,你怎么在这里啊?”
许言抬眼看了一眼赵康,“我过来看看宁玄。”
“哦哦,你肯定还没有吃早饭吧,过来一起吃一点,我早饭买了多的,足够我们三个人一起吃了。”
“不用了,我就是来看看宁玄,现在也该回去了,我还得回去开店,我今天关门的。”许言站起身子,一副准备走的样子。
“你就跟着吃一点东西吧,我也吃不了太多的。”宁玄也是出言相劝,毕竟别人来看自己,要是一点吃的都混不上,他这个待客之道也太有问题了。
赵康还是摇头拒绝,“没事,你们吃吧,我回去了。”
赵康起身,就朝着门边走去。
“我送送你。”宁玄赶紧从床上起来,打算送许言出门。
许言没有拒绝,看见宁玄来到了身边之后,“余山他现在在哪一间病房里面,他身体怎么样?”
“啊?他病房离我不远,恢复得也还行,你过去看看吗?我带着你过去。”宁玄看着许言说。
“不用了,我就问问情况,就不过去看了,你也留步吧,我自己回去。”
宁玄没有坚持相送,“也行,等我身体好了之后我再请你吃饭吧,这几天就照顾不周了。”
许言点了点头,就径直朝着楼梯口走去。
这时候唐青梨她这正好来到医院里面,在进门的地方看见了许言,她表现得十分的惊讶,“许言?你怎么来医院了?”
许言看了跟自己妹妹差不多大小的唐青梨,难得的挤出了一抹笑容,“我来看看人,现在该回去了。”
“看人?你来看宁玄?”
“嗯。”许言点了点头,“看好了,现在该回去了。”
“好好。”唐青梨点了点头,她觉得十分的奇怪,就她对许言的了解,她不觉得这家伙还会主动来看人。
满心的疑问,唐青梨快步的来到了宁玄的病房。
宁玄双手捧着一个包子正在那里啃,赵康则是握在一边吃着米粉。
“哟,你们吃什么呢,那么香。”
听见唐青梨的声音,宁玄跟赵康赶紧将手中的东西给放下,他们看着唐青梨,关切的问道:“你有没有吃早饭啊,没吃的话,现在可以一起吃。”
“我来的时候就已经吃过了,我是刚才在楼梯口的那里碰见了许言,感到十分的好奇,过来问问你们。”
“是,他刚才来我们这里,柜子上的水果就是他带过来的,你吃吗?你吃的话,自己去洗,我就不帮你这个忙了。”宁玄指了指床头柜上面的水果,他看着唐青梨说道。
唐青梨摇了摇头,“你们的水果,还是留着自己吃吧,我过去看我师兄了。”
唐青梨走后,宁玄跟着赵康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彼此又开始干饭,没有人能够阻挡干饭人吃东西。
……
转眼又是一个星期,宁玄已经达到了出院回家静养的标准,办了出院手续之后,他待着东西,跟着赵康一起打了一个出租车回到了家里面。
一回到家里面,宁玄就感慨万分,看着墙角的黑猫,他赶紧走过去将黑猫从地上给抱了起来,虽然双手上面还缠着绷带,但是拿东西已经不被影响。
可能是太久没有看见宁玄的原因,这次看见宁玄,黑猫也显得十分的乖巧,它倒是老老实实低让宁玄将它从地上给抱了起来。
抱着黑猫揉了揉,宁玄将黑猫给放下,随后朝着一边走了过去。
将窗户给打开,让空气对流一下,差不多快十天没有待在家里面,长时间没有空气的的对流,感觉到屋子里都有了一些别的味道了。
虽然双手不可以沾水,宁玄还是弄了一些纸将桌子上面的灰尘啥的给擦了一道。
弄完了一切,半个多小时就过去了。
宁玄坐在床边,他将系统给唤了出来,随后打开百鬼录,让朱宣从百鬼录里面出来。
朱宣还是昏迷不醒,双眼紧紧的闭着。
“怎么还是这样昏迷不醒,这是怎么回事啊。”宁玄感觉十分的头秃,他再一次催动融灵术,聚集天地的灵力给朱宣恢复身体。
灵力一点点的汇集到朱宣的身体,宁玄发现朱宣的身体似乎也出现了某些细微的变化,但是具体这些变化是什么,他自己也说不上来,宁玄也不知道他这样对朱宣,会不会产生一些副作用。
很快宁玄就感觉到头晕,这是催动融灵术的后果,他的极限已经到了,不能够再继续的坚持了。
放下了双手,宁玄盯着朱宣好好的瞧了两眼,他半开玩笑的说:“朱大哥啊,你要是这样子一直不醒过来,我改天直接给你送进录鬼人总部了,让他们收拾你。”
朱宣还是一样反应都没有,宁玄没有办法,只能将朱宣再度的收进了百鬼录之中。
感觉到身体很疲惫,宁玄躺在自己的床上,他盯着头顶上的天花板,脑袋开始乱想个不停。
什么事情他都在想,他在想孙雨,想朱宣,想余山,反正跟着他有瓜葛的人,他都在担心。
宁玄之所以活不痛快,就是因为他这个人真的太容易多想了,他总是想很多不关乎自己的事情,想的越多,越害怕那些可能都不会发生的后果,就这样一天天的自己吓唬自己,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可能童年的不幸,让他变成了一个善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