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小安看向教室后面,那里还有三个女孩子。
这让潘小安忍不住喜悦起来。
“你能教我们什么?”还是那个男孩。
“我要教你们君子风度。”
“什么是君子风度?”
“君子风度就是,和女孩在一起时,要更加包容一点。”
“那要怎样做?”
“就是有人,能不能让个位置,让后面那三个女孩,到前面来呢?”
“好,我有君子风度。”那男孩说道。
“你叫什么名字?”潘小安问。
“我叫郭安,我娘新给我起的名字。她要我像小安大人一样。”
潘小安哈哈大笑,“我就是潘小安。郭安,你要帮我守护好这三个女孩,不许人欺负她们。”
郭安很激动。没有潘小安分给他家帐篷和食物,他们可能已经饿死。
“好,我答应你。我会永远保护她们。”
三个女孩来到前排。她们谨小慎微,但却眼神清澈。
“女孩和男孩是一样的。一样能做学问,一样能当工人,一样能做官。”
“真…真的吗…”其中一个眼睛很大的女孩问。
“真的,只要你们学识渊博,做什么都可以。”
女孩们清澈的眼睛,泛起亮光。
“我今天给你们讲的就是一个故事,这个故事叫做愚公移山。”
潘小安只是给他们讲一个故事。一个故事,不同的人能听出不同的感悟。
也许什么感悟都没有,他们只是单纯的觉得故事好听,或者不好听。
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专心听了一个故事。
潘小安讲完故事,就离开了学堂。学堂每天早上巳时上课。这个点,不耽误学生们放牛羊。
因材施教,也要兼顾时代的真实情况。学习应该是一件快乐的事情,不应该成为父母与孩子的负担。
这不是快乐教育。只是说上学这件事。
学好一件东西,这个过程还是很困难的。因为你除了天赋,还要付出时间和汗水。
这个度,要学生本人自己把握。潘小安不想用什么约束学生。
只有自己想去学,才能学的好。这个道理,总不会错。
离开学堂,潘小安漫步在东港府街头。街上的人已经熙攘起来。
很多小商贩,早已开始沿街叫卖。
潘小安唤过一个卖板栗的,“小哥,生意怎么样?”
“生意还过的去。就是板栗难买?”
“哦~,这是为何?”
“你有所不知。栗子山那边正在凿山,很多板栗树都被砍倒。”
“这样看来,是受点影响。等道路开通,树两边在种上栗子树,你就不愁没有栗子卖了。”
小商贩筛出栗子,“怕是到时候卖栗子的人,就多了起来。”
潘小安讶然失笑。
看起来,每个人都有烦恼啊。
拿着板栗,潘小安又来到码头。金州府的官船又运来物资。
这一次是板车和铁质工具。
因为要挖煤,因为要烧砖。所以板车和工具,必不可少。
大型的制砖厂已经修建好,只等着煤炭到位。
一边烧砖,一边建城。这是未来两年内,东港府的重大项目。
潘小安要在安山南郡建一座城。这样可以更好的保护金州府。
潘吉正在上任的路上。他对城池建造,已经有了足够多的经验。
为了加快建城进度,潘小安把砖窑的权限,也开放给东港府的百姓。
他们在官府指导下,可以筹资自建。烧好的砖,由官府采购七成。余下三成可以自由贩卖。
一时间,有很多东港府富户,响应这个政策。
有工厂,有销路。这里的百姓便会有工作,就可以在农闲时赚些银钱。
像这样,用不了几年,东港府百姓的生活,就会慢慢变好。
由这个点辐射周边,慢慢改变鞑靼人,女真人,契丹人的想法。
潘小安未来在进军时,受到的阻力就会变小。
谁不想过富裕生活呢?
农历八月十五,学校放假一天。早在十四那天,学堂的孩子,每人就收到一斤月饼。
这是金州府全境,给孩子们的中秋礼物。
工厂也放假一天。金州府办工厂,每个工人发月饼两斤。
中秋节没有月饼可不行啊。中秋节不放假,更不行。
人们工作,是为了更好的生活。而不是,人生活为了工作。
当然,金州府的士兵们,每人也有一斤月饼的福利。
潘小安与黑蛟军一起在操练场上,吃月饼看月亮。
然后,潘小安带领他们一起吟诵,东坡先生的中秋词。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这可真是极美的。
然后,潘小安便出了军营。过几天就要离开东港府,他要去看看李师师。
李师师她们,住在东港府的月安客栈里。
李师师坐在阁楼上,对月凝思。桌上的酒菜没有动,月饼只被咬了一小口。
“佳人愁对月,不知心思谁?”潘小安问道。
李师师娇躯一颤。她等这个声音,等了大半夜。
“妾心如明月,只为眼前人。”李师师站起身。
“小安”
“师师”
潘小安疾步上楼,李师师等在楼梯口。
她扑进他的怀里,他将她抱紧。
“夜微凉,佳人都冷了。”潘小安心疼的说。
“身是冷的,心是热的。”李师师回答。
“这样啊,那我摸摸看有多热。”
“喂”李师师娇羞,“你总不愿让浪漫久一点。”
“师师,你是知道我的。这漫给你,这浪给我。”
“乱讲”李师师娇嗔。
“那总不能我漫,你…”
李师师堵住了潘小安的嘴。潘小安便说不出话来。
月宫仙子害羞不敢看,她扯过云朵将月宫遮挡。
这一吻许久。
李师师融化在潘小安怀里。
“小安,你漫吧。我啥都无所谓。”李师师感觉很幸福。
潘小安解下披风,披到李师师身上,“你也不好好照顾自己,彩衣也不体贴你吗?”
潘小安这时才发现,彩衣不在。“彩衣呢?”
李师师冷哼,“彩衣,彩衣。你的彩衣飞走了。”
潘小安拧了李师师一下,“傻乎乎一天。啥时候,彩衣是我的了?再敢乱讲话,看我不家法伺候。”
李师师嘟嘟嘴,“我才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