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两猫在屋顶,寒时下去请皇帝。
董玄卿正坐在罗汉床上看书,“来了?”
早猜到白皎皎今夜会来,他根本没歇下,衣衫也都还穿戴整齐着。
寒时点头,“白姑娘正在与小花叙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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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花猫现在跟着他,吃喝都归自己管,可白姑娘毕竟是它的原主人。
她偶尔抱去玩,也不是稀奇的事。
闻言,董玄卿将手里的书反扣在桌面上,“朕去瞧瞧,一只猫能说甚。”
两人先后上了屋顶,动作很轻,可那两只猫都能听见细微的动静。
它们头上的猫耳朵同时动了动。
白皎皎正撸猫撸得高兴,而花猫侧躺着,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它朝来人眯了眯眼,随即迅速翻了个身,露出柔软的肚皮,“喵喵~”继续~
顷刻之间,这声猫叫都嗲了不少。
白皎皎看穿了花猫的小心思。
眼见她的大爪子欲往它的肚子上放,董玄卿眼明手快地抓住了,“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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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柔柔倾泻下来,他的影子很高大,却还是没能罩住整只白虎。
董玄卿以为,她会偷偷翻窗进来。
谁曾想白皎皎竟然上屋顶玩猫了。
这只花猫也是故意的,看见他过来,就故意露出肚皮,要给她摸摸。
董玄卿真想一脚给它踹下去。
不就是摸个猫吗,至于吗,可眼下白皎皎还是白虎形态,说不出话。
董玄卿将她的爪子,放至自己腹部,“你要是喜欢,朕让你摸……”
白皎皎差点想变成人,骂他不要脸。
但冬夜里风大,这儿又是屋顶上。
临时变身的话,没有衣服可穿,她只能光着身子被冻得抖抖抖。
去年白皎皎体会过,那时还没这么冷。
她的大爪子按在董玄卿腹部,五指一张一合,一张一合,又揉又捏。
小猫踩奶的动作,可大型猫科动物的爪子厚重,比小猫的有劲得多了。
花猫爬起身,又换了个姿势,软软地躺倒在白皎皎腿边,“喵~”
尾音都还没结束,它就被寒时拎走了。
白皎皎收回自己的爪子,目光随着寒时动而动,直至被董玄卿挡住。
他揉了揉虎脑,“变回猫。”
董玄卿本可以抱她下去,但是他想不到,该用什么姿势抱才对。
思来想去,只有变回猫最稳妥。
白皎皎在董玄卿的视线里迅速缩小,从白虎变成小白猫,“喵~”
他一把将她捞进怀里,回了寝殿。
“今晚皎皎穿这套吧。”董玄卿从柜里拿了衣裙出来,“新的。”
银丝彩绣的图案,是他命尚衣库刚制的,里头还夹了厚厚的棉。
“喵~”白皎皎从董玄卿怀里落了地。
他没有取黑带子蒙自己的眼,只是惯性地向后转,让她安心更衣。
白皎皎变成人,将衣裙穿上。
董玄卿拉她到罗汉床坐,还将自己的茶杯往前推,“喝口茶暖暖身子。”
白皎皎将茶杯捧在手心里,茶水的温度透过杯子,传递到她手上。
“皎皎可是对今日德妃之死,诸多疑惑?”
今日董玄卿的做法有问题,可瑞德宫里人多眼杂,他才没作解释。
白皎皎抿了口茶,而后道:“迁宫的事,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她也不想跟那么多女人分自己心爱之人。
可今日德妃既开了例,若是其他妃嫔纷纷效仿,后宫将会乱成一锅粥。
董玄卿挑眉,“皎皎为何这样问?”
白皎皎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他既是如她所愿,也是懒得敷衍他人。
“我今日听瑞德宫的宫女说,德妃之所以自缢,是因为宫中的流言。”
白皎皎顿了顿,“你都知道的吧?”
董玄卿盯着她看,没否认便是承认。
白皎皎又追问:“我日日进宫却不知道,也是你吩咐阳春不许说的?”
董玄卿覆上她的手,“你与后宫妃嫔又没交情,阳春说这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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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左右而言他,还是承认。
白皎皎深呼一口气,“你什么都知道,可你不知道,那日我明明能救她……”
那日她若不急着去开宫门,多思虑几秒,也许就能让德妃免于一死。
白皎皎今日见到床上躺着的人,心中的自责与不安,无人能细说。
所以夜不能寐,非得上董玄卿这儿来。
可他听完,却丝毫没有怪她的意思,反而一边掐眉心,还一边笑。
白皎皎急了,“我说真的,那日我跟小花路过,我不该对她不闻不问……”
前有何淑梨受伤,后有德妃受辱,那些人其实是想打董玄卿的脸。
“朕知道。”
他打断了她急切的解释,“皎皎心里只有朕一人,朕心甚慰。”
白皎皎刚想给董玄卿翻个白眼。
他又继续往下说:“可德妃之死,怪谁也怪不到皎皎的头上。”
当日她是变成猫,夜半偷溜进宫的。
白皎皎还带着花猫,可两只猫要做什么,才能救德妃于危难之际。
她是可以变成白虎,但在众目睽睽下变,只会被人视为妖孽。
那就不是圣物白虎了。
白皎皎垂眸,“虽说德妃是受不了流言,其实也是不愿意迁宫罢了。”
她回府后细想了一下,今日渺雁的举动太过刻意,确实在耍心眼。
大概是玩脱了,德妃就此香消玉殒。
“所以皎皎宁愿委屈自己?”董玄卿一下子就戳中白皎皎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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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委屈。”她得到完整的他,还有全心全意的爱,没什么好委屈的。
怕只怕后宫妃嫔,不管迁不迁宫,都是虚度年华,才是真真的委屈。
董玄卿接过茶杯,把它放在桌上。
“过来朕这儿。”他拉着白皎皎的手,一用力就将人拽进自己怀里。
“朕说与你无关,就是与你无关,若是事事都算你头上,你有几条命可抵?”
当初她还是猫的时候,常常闯祸闹事,太平宫的宫人们无一幸免。
就连寒时都为白皎皎的事,挨过打。
可那都算他们失职,不管是不是因为猫,董玄卿照样是要罚的。
宫里有宫里的规矩。
他是皇帝,自是要让底下人怕他,敬他,他们才会好好守着规矩。
那些人挨了打,就算有怨言,也不敢说,哪里会怨到一只猫头上。
白皎皎听得忍不住皱了眉头,“我何时连累寒时挨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