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新人,头靠近一点,对,就是这样!”
咔嚓!
刚从民政局走出来的一对新人,在这一刻拍下了他们简单却又充满深情与幸福的结婚照。
一身洁白长裙的女孩,微微歪着头靠在男人的肩膀上,眉眼带笑,小小的梨涡仿佛盛满了幸福的甜蜜。
男人高大威猛,带着一身矜贵傲然的气质,一只手轻轻的搭在妻子的肩膀上,带着小心翼翼的珍惜,看向镜头的目光中满是喜悦的笑意却浓情。
他们在这小小的县城拿到了他们要珍藏一生的一个证件,那张代表着他们将会携手走过一生的证明。
虽然没有艳红的凤冠霞帔,没有洁白纯情的婚纱,只是一身简单的服饰妆容,在这璀璨的阳光下,却美的让人心惊,幸福的让人忍不住为之一笑。
之后霍川贤又带着安温雅去看了一场电影,没什么新片子,但却如同普通小夫妻一样,约会、逛街,甜蜜的就连路过的人都能感受的到。
领完证之后就要为了婚礼忙碌起来了,霍川贤每天要去上班,安温雅也不想让他为了婚礼耽误工作。
每天下午干完农活,安温雅便拉着李红燕、伍圆圆两个人,开着车往市里或者是县城跑去买结婚要用的东西,有的时候跑累了三个人还在市里开个旅社住,反正每次出门大队长给开的介绍信都是两天或者是三天的,也不怕有人来查。
忙活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安温雅突然收到了一个包裹,一个从广省那边邮寄过来的。
等她拿回家打开一看,里面不仅有很多港市那边的零食,竟还有一件红艳艳的旗袍,以及一件红色泡泡袖衬衫,另外还有一条半腰的白色长纱裙,以及一双红色的小皮鞋。
最后是一封信,一封没有署名的信,上面的字迹秀丽端庄,又带着几分坚韧的英气,一看就是出自女子的手。
【囡囡展信佳:
小囡囡,我是妈妈,很开心你找到了心爱之人,妈妈相信小囡囡的眼光一定是最好的。
很遗憾,囡囡的婚礼妈妈没办法到场,但请相信妈妈,无论妈妈在哪,妈妈都会送上最大祝福给我的宝贝。
囡囡上次寄来的照片,妈妈有看到。是一位很优秀的青年,妈妈希望他可以给妈妈囡囡幸福、快乐。
囡囡,妈妈很抱歉,没办法陪着宝贝长大,没办法看到宝贝穿上嫁衣,嫁给自己的爱人,因为没办法,所以妈妈给宝贝坐了一身新衣裳,希望宝贝喜欢,也希望宝贝能穿上妈妈亲手缝制的嫁人,在结婚那天牵上爱人的手,就好像妈妈在你身边一样。
妈妈知道大陆那边旗袍是不能穿,但妈妈还是没忍住缝制了一件旗袍送给宝贝,妈妈相信我的宝贝穿上它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新娘。妈妈相信总有一天,妈妈能看到的。
另外,那一身衣服应该正合适宝贝结婚的时候穿,港城这边流行洁白婚纱,不过你小舅舅说大陆那边不行,所以妈妈给宝贝做了一条百褶白纱裙,搭配着红衬衣,应该会很好看吧。
宝贝,妈妈很想念你,妈妈会很努力很努力的坚持下去,相信妈妈,总有一天妈妈会回家,然后再也不离开你们。
囡囡,妈妈永远爱你。】
整整三页的信纸,好像要将自己身边所有开心的事情都讲给自己的女儿听,一件一件,又好像太过激动,说的有些语无伦次,但每一句都充满了对女儿的思念与疼爱。
安温雅看着手里的信,嘴角上扬,眼眶却不由在自的红了起来。
等霍川贤正好下班走进来时候,看到的就是自家媳妇坐在里屋的炕沿上,手里拿着一叠厚厚的信纸,微微低着头,眼泪即将落下的时候又快速被小手抹去,仿佛生怕泪水打湿了手中的信纸。
“宝宝怎么了?”霍川贤心中一紧,连忙走过去将人搂进了怀里。
里屋的火炕已经修缮完了,原本只有一米五宽的火炕加快了不少,现在差不多有两米宽了,原本里屋面积就不算小,家具往另外一边挪出一些地方,都不用换位置放,就成功把火炕扩大了不少。
这会儿小小一只的女孩坐在大火炕的炕沿边上,还不断地落着泪水,显得可怜又无辜,可把男人给心疼坏了。
安温雅轻轻的靠在男人的怀里,吸了吸鼻子,带着点哽咽的声音娇娇糯糯的说道:“哥哥,妈妈来信了,她还给我做了衣服,还做了旗袍,上面的秀花都是她和外婆绣上去的,妈妈说外婆的绣工可好了,我刚刚看了一下,真的很漂亮。”
霍川贤双手搂着怀里的女孩,扭头看了一眼旁边放在炕上的那件红色旗袍,还没展开,仔细的叠放在炕上,旁边还有一个精致的纸袋子,袋子上还画着一个可爱的小女孩,背景是一片阳光下的蓝天,身后还有一大片的向日葵,而画中的女孩就像个小太阳似的,明媚又耀眼。
“那是小舅舅画的,纸袋是大舅舅做的。妈妈信上说小舅舅画工可好了,只不过他总是坐不住,所以当不成画家,反倒喜欢到处跑生意。”
霍川贤看着纸袋子上小女孩,跟自己怀里的这个姑娘有着八分的相似度,只不过因为是油彩画,所以添加了几分童趣感,应该是照着上次邮寄过去的照片画的。
“这么看来,我家妹妹的绘画天赋应该是遗传了小舅舅啊,都说外甥像舅,果然没错。”霍川贤说完伸出一只手拿起那件红色的旗袍,并没有抖开动作轻柔小心。
“很漂亮,这绣工应该就是燕子总说的那种大绣娘的技术了吧,妹妹穿上一定是最漂亮的新娘。”
“妈妈也是这么说的”安温雅仰头笑着看向男人,笑容中是期待和满足。“旗袍不能给其他人看见,但还有一套是妈妈做给我准备结婚那天穿的,我们结婚那边白天我穿妈妈做给我的衬衫和长纱裙,等晚上我们回空间跟空空吃一顿饭,我就穿那身旗袍,好不好!”
男人低下头,满是柔情宠溺的用鼻尖轻轻的蹭了蹭女孩的小鼻子,轻柔的应了一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