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媳妇~,媳妇啊~”
安德闻可怜巴巴的跪在搓衣板上,那一声声媳妇喊的那叫一个千回百转,一个调能拐出十八个弯来,让趴在墙头上的那三个大孝子差点没忍住噗出生来。
“我的天啊,实在是太辣眼睛了!”安朝阳满脸嫌弃的抬起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然后觉得不对劲,对着左右两边的哥哥、妹妹说道:“哥,小妹,来来来帮我把耳朵捂住,这声儿太伤脑子了,我怕明天连试验器皿都拿不起来了。”
安国旭的右手狠狠的抖了抖,咬着后牙槽说了一句:“我有点想拔枪!”
安温雅:“哥!!!”
安朝阳:“冷静!!!”
兄妹两个先后开口,同时看向安国旭,一脸的一言难尽,异口同声的说了一句:“毕竟是亲爹,再怎么样也不能……弄死啊!”
安温雅十分不走心的劝了自家哥哥一句,随后一脸惆怅的看向下面的亲爹:“要是能把这一幕录下来就好了!”
安朝阳:“为啥?”
安温雅轻叹一口气,满脸可惜的说到:“那我们就能把这一幕拿回去给爷爷看一看了,到时候……”
安国旭嘴角微微一抽,紧跟着说道:“就可以让爷爷好好看看他家的好大儿有多么优秀了。”
安朝阳:“还得挑一个大伯和大伯母不在家的时候给爷爷看,这样一来他们就没办法救他们的宝贝弟弟了。”
安国旭、安安温雅同时点头:“有道理!”
“哎!”三兄妹同时叹气开口,“实在是太可惜了!”
许聪几个人一个个一脸牙疼的看着那唱双簧似的三兄妹。
这是对他们亲爹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怨啊!
“倒也……不可惜!”霍川贤抿了抿双唇,一脸无辜的看向三兄妹,眨巴眨巴眼睛。
安国旭眉头微挑:“啥意思?”
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这个时候所有人才注意到,霍川贤从回来就一直背着一个黑色的大包在身后,进家门的时候也就来得及把自行车立在旁边,身后的包根本没来及放下来就被媳妇给拉出去来看岳父的大戏了。
这会儿,那黑色大包还安安稳稳的背在身后呢。
霍川贤眨了眨眼睛,明明是一副无辜又带着点上位者的冷傲神色,但眉眼中怎么看都有一种幸灾乐祸还极力想要装出一副自己是被迫的表情。
然后就听霍川贤小心谨慎的看着安国旭问道:“二哥,这事要是被咱爸追究,最后你能不能保住我!”
安国旭犹豫都不犹豫,直接开口说道:“没问题,我保你没事,就算是爸他揍你,我也会让大哥拦下来的。咱们的家规矩你是知道的,只有哥哥教训弟弟、妹妹的份儿,没有长辈代庖的,谁的弟弟、妹妹谁管,亲爹亲妈都不能越过哥哥、姐姐打一下他们的弟弟、妹妹。”
“那我就放心了!”霍川贤听完这句话,一副放下心来要开大的模样,借着身后的屋顶一角的遮挡,转身坐在了墙头上,随后拉开身后的大黑包从里面拿出了一台手持录像机。
“最近我们部门要开展宣传政法文化的活动,今儿正巧我去广电局借了一台录像机回来准备明天带去办公室的,没想到……这不赶巧了吗!”
“会用吗!”安温雅挪过去一点,趴在自家丈夫的腿上,满脸好奇的看着那个看起来有些笨重的大黑家伙。
“嘿嘿!”霍川贤对着媳妇嘿嘿一笑,一脸得意的说道:“小瞧你男人了不是,这个时候不会用都得会!”
许聪几个人默默无声,瑟瑟发抖的挂在墙头的另外一边。
这都是什么损孩崽子啊!
这就是传说中的大龄熊孩子吧!
安爸……您辛苦了!
霍川贤这边刚架好摄像机,那头的黏糊嚎叫,不对,是深情呼唤始终就没停过。
“媳妇啊~你出来看看我呗,我真的知道错了,你罚我什么都行,就是别不理我啊!”
“媳妇啊,我的媳妇啊,宝贝媳妇啊,你出来呗,出来吧!”
墙头的三兄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一脸有被恶心到的表情。
“哥,咱爸以前也这样吗?”
安温雅问的是安国旭,毕竟当初妈妈离开的时候她才刚出月子没多久,四哥安朝阳也还小,根本还没到记事儿的时候呢,也就只有安国旭能记得一些关于父母之间的相处。
安国旭一言难尽的点了点头:“其实妈一直都是那种温温柔柔的女同志,而且外公、外婆把妈妈教育的很好,知书达理,温柔娴淑,懂事且明是非,而且是一位十分正义坚强的女性。爸的工作一直很忙,但妈却很理解爸,从不会因为爸爸工作忙碌的事情而生气,毕竟以爸爸的身份和职位,他的工作代表的就是国家和百姓的安慰,我以前以前朝阳哭着找爸爸,但妈妈却哄着我们说,爸爸在没办法陪着我们,但爸爸在做比陪着我们更加有意义且伟大的事情,作为他的孩子,我们要理解他。
不过,夫妻两个嘛,总会有一些矛盾或者是甜蜜的事情。爸在家的时候跟妈确实……挺黏糊的,我记得那个时候我经常晚上被爸叫回去,然后把弟弟往我怀里一塞,然后……”
安国旭一副牙疼的表情接着说道:“然后爸就会把我推回自己的房间,告诉我,弟弟都给你生了,你怎么可以继续麻烦爸爸妈妈帮你带弟弟呢,这就是你这个当哥哥的责任了,别总是把你的责任推给爸爸妈妈,这是不讲道理的事情,好孩子……要讲道理!”
说到最后这句话的事情后,安国旭几乎是哭笑不得咬着牙根说出来的。
“哥!”安温雅同情的抬起手搭在她二哥的肩膀上,随后在他眼前摊开手掌心,上面放这一颗拇指大的小石头,“拿枪就过分了,回头让大哥知道肯定打断你的腿,但是……石头子的话,应该是在大哥能接受的范围内。”
“大哥,就罩着那老头侧腰窝那打。”安朝阳十分孝顺的给哥指了个对于他爸来说绝对没有生命和瘫痪危险的位置,微笑着说道:“那地方又疼又没危险,大哥知道以后顶多罚我们马步三小时,到时候我们兄妹三个分一分,也就一人一个小时罢了,可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