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言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说:“那行吧,那就先把生意给做了再说。”
说着,他冲我挥了挥手:“石头,把画拿过来给傅总看看。”
我点了点头,然后小心翼翼地将那幅《西陵峡烟云图》拿了过来。
这间会客室的正中间放着一张长方形的会议桌,我把画放上去之后,很快将其铺开。
此画出自傅抱石之手,可是上等的佳品。
傅抱石本名长生,是一位在近代艺术史上留下重要印记的画家和美术史论家。
他出生自江西南昌赐福巷,家族根源则源于袁州府的新喻县。
他的早年生活并不富裕,童年的足迹遍布江西南昌和新喻县章塘村。
他从小就对艺术充满了热爱,因此在13岁时,他决定改名为瑞麟,寓意他的艺术生涯如麟步云端。
到了17岁,他自谦为“抱石斋主人”,并进一步将自己的名字改为傅抱石。
他在成长过程中先后当过瓷器店的学徒和补伞匠,期间受到了清朝山水画家石涛的深深影响。
1921年,他成功进入江西第一师范学校,学习艺术。
然后在1933年,他决定前往武藏野美术大学进一步深造。
在那里,他跟随邵逸轩老师学习,吸取其艺术智慧。
张大千曾经赞扬说:“傅抱石以山水着名,而他画山石树木的手法,真正得自邵逸轩,这是世人罕知的。”
回国后,傅抱石在中央大学艺术系开始了教学生涯,并以其独特的山水画风声名鹊起。
同时,他还在美术史和绘画理论的写作领域独树一帜,他的作品包括《中国绘画变迁史纲》、《国画源流概述》以及《中国古代山水画史研究》。
然而,1965年9月29日,他因脑溢血离世,享年61岁。
《西陵峡烟云图》是傅抱石“二万三千里写生”历程中的重要成果。
这幅作品在傅抱石的艺术创作生涯中,无疑是一部分量十足的杰作。
西陵峡以其多滩急流和壮丽险要的景象着称于世。
然而,在这幅画作中,傅抱石并没有详细描绘西陵峡的具体景点,而是采用了他独特的“抱石皴法”,以大块墨色渲染出壮观气势,体现了他的艺术风格:豪放而自由。
他以浓墨大笔,捕捉西陵峡的壮丽风光。
同时,他巧妙地将关注点集中在长江上的轮船和岸边的建筑上,这种细微处的注目,使得西陵峡的雄壮险要的气势得以凸显。
此作在笔墨技巧和山水景象的描绘上也体现了傅抱石的独特创新。
作为一幅宽幅的巨作,他在画面的左侧以大胆磅礴的笔墨描绘了壮丽的山体。
在右侧,他以留白的方式描绘了山间缭绕的云雾和湍急的江面,以此衬托出西陵峡附近高山的陡峭和奇特。
更重要的是,这幅作品创作于傅抱石艺术生涯的高峰期。
从整幅画面来看,这是傅抱石在“二万三千里写生”过程中观察和感受自然,然后将其转化为艺术的杰作。
他不仅准确描绘了西陵峡的自然风光,更赋予了这个地方独特的精神象征和时代气息,这在古代和现代的山水画创作中都是罕见的。
虽然我知道这是一幅赝品,不过我也不由被上面的内容所吸引。
这幅画想要仿到如此程度,不仅仅是做旧的工艺,还需要考验仿画之人的水平。
不得不说,这两点都在这幅画上显现得淋漓尽致。
一时间,我有些走神,思绪不由遐想起来。
当年我妈在作画的时候,我父亲是不是就陪在她的身边。
画这幅画时,两人的心境和心态又是如何?
回过神来,焦仁杰已经站在桌前,仔细端详起桌上的画。
他看得非常仔细,眼神之中还略带一些惊讶之色。
不过很快,那惊讶之色就消散不见。
或许他也没想到这会是一幅赝品吧。
此时刘言和傅中还在闲聊,两人聊的都是一些杂事。
话语间傅中也似有似无的在打听刘言的背景,刘言也不在乎,大大方方的说起了自己家的事。
之前我也和刘言私下谈过,我说借用他的身份,他会不会怕之后的麻烦。
结果他说:“想找我刘家麻烦,这傅中还不够格,我就算是坑了他又怎样?难道他真敢上燕京刘家去质问?只要他敢去,那到时候恐怕其后果他承受不了。”
当时我对他这番话不以为然,事后想想,他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刘家是隐世家族,其实力如同黑洞一般,到底有多少底蕴,谁也说不准。
就明面上的产业,就不计其数。
不得不说,这五大家族还真是深如泥潭。
我有时候也不忍在想,五大家族实力深不可测,我如今虽然有一些实力,可在人家面前还是不够看。
也不知道日后如何对付他们……
一想到这些,我心里那种无力感就会油然而生。
不过我并没有因此退缩,不管如何,我都要为我妈讨回一个公道。
我要让他们对自己所做的一切负责!
收回心思,一转眼就已经过去了半个多小时,焦仁杰此时也已经检查完了那幅画。
他走到傅中耳边说了几句什么,只见其点了点头,然后笑着对刘言说:“你这幅画,你准备多少钱出手?”
刘言笑着说:“傅中愿意出多少呢?”
傅中思索了片刻,说:“九百万如何?”
刘言“哈哈”一笑:“傅老板可真会开玩笑,九百万?你真当我是什么也不懂?”
被他这么一说,傅中也不生气,而是说:“既然是买卖,自然有商量的地方,既然刘公子对我开的价格不满意,不妨你报一个价格。”
刘言抿了抿嘴,故作纠结,片刻之后说:“这样吧,一千三百万,如果傅老板愿意,这幅画今天就留在这了。”
“一千三百万?”傅中有些为难地道,“这个价格恐怕有些高了……”
两人你来我往谈论起来,一转眼就过去了十几分钟,而且都没有确定下来一个价格。
傅中看上去也不急,刘言也一副不慌不忙的模样喝着茶。